西冷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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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的慌忙揣門,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大喊道:“我在這裏,你們要抓的是我,不要傷害他。”

外頭根本沒人理我,打鬥聲逐漸停止了,只剩下幾個男人哼哼唧唧的聲音,過一會兒連□□聲也聽不見了,外面靜的像根本沒人似的。

我的手拍門拍的又紅又麻,但還是在機械的拍着,這時我忍着哭腔,對着門外問道:“悶油瓶,你不是會是死了吧?”

沒人回應我,我終於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喃喃的說:“該死的人是我啊!”

過了許久,外面終於傳來開鎖的聲音,我警惕的站起來隨便抓了個東西防身,只見來人先把燈開了,在黑暗中呆了許久的我又驚又怕,一抹眼淚,原來是悶油瓶,他完好無損的站在我的面前,連衣服也沒弄髒,我萬分驚訝,這小子合著是打架高手啊!害我白擔心一場。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又哭又笑,無奈的搖了一下頭,說:“不是叫你不要出聲。”

我忍不住說:“怎麼可能,我怕你被打死。”

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沒再說話。

我推開他,走到外屋,開燈一看,桌子被掀翻在地,地上亂七八糟的,還躺五六個男人已經一動不動的,我嚇的退了回來拽着悶油瓶的手問道:“不會都死了吧!”

“只是打暈”悶油瓶淡淡的說。

“快走,快走”我突然又害怕了起來,這些人八成都是他的人,他竟然能找到這窮鄉僻壤的山溝溝里,實力實在太可怕了,一開始我就像闖入他網中待宰殺的羔羊一般,既然他們連這裏都找的到,如果這批人沒有回去復命,一定會有下一批再下一批,我不能再連累自己的家人。

悶油瓶像明白了我的意思,木然的看着我開始在一旁急沖沖的收拾行李,他倒沒什麼可收拾的,我救他時他身上什麼也沒有。兩手空空說走就走。

我簡單裝了幾套衣服,把電腦打包,撿了被我剛才摔一邊的手機,電池被摔出來了,已經關機了,剛才可怕的東西也不見了。我嘆了口氣現在也沒空去害怕擔心,先離開這裏再說,想着便把手機隨意的塞進袋子裏。

我們把打暈的的這幾個男人反捆在一起,繩上打了個活結,他們醒了沒找到我自然會回去復命。做完這些,我跟悶油瓶打了個手電連夜就出了山口,待走到公路上時天已蒙蒙亮,這時正好遇到去縣城運貨的車,被我們攔下來,搭了一程。

等到了縣城天已大亮,我打了個電話給姑姑,那群人似乎並沒有去找他們的麻煩,她和姑父每天都正常去學校上課,我便放心了,告訴她我要回杭州了,她挽留我去她家再住幾天,我便以回杭州有急事推脫了,她也沒再說什麼。

掛了電話我知道姑姑肯定是會傷心的,但眼下我如果再去她家,肯定會給她帶去更大的麻煩,我不想再連累她了,掛完電話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又給保險公司打了個電話,被告知車還沒修好,只能先放着這裏,等回頭讓姑姑開回去了。

打完電話,我和悶油瓶去隨意吃了點東西,我現在被追殺不想拖累他本來想跟他分道揚鑣,但他說他也要去杭州,便一起上路了,他沒有身份證,飛機火車都坐不了,只能坐大巴,一路輾轉。

路上悶油瓶不是睡覺就是靜靜的看着窗外,我已經習慣他的安靜,腦海索繞了很多疑問,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他。

算了,最起碼可以確定他不是壞人,起碼他救過我的命,我搖了搖頭,折騰了一晚也累了,厚着臉皮湊上去說:“喂,大悶,我想睡覺,借個肩膀靠一下行嗎?”

說著不等他回應便把頭粘他手臂上,偷瞄了他一眼,他彷彿沒聽見似的,沒看我也沒把我撥開,繼續看他的窗外。

我也懶得理他,靠着他的手臂,很結實,很有安全感,滿心感激的睡了。

等到了南昌已經很晚了,因為班車誤點,錯過了最後一班車,無奈只能找個地方住一晚,明天再走。

我們在車站附近隨便找個旅館,因為只有我一個人有身份證,旅館只能給我開一間房,我滿臉尷尬,請求前台大姐怎麼樣也多開一間房給我,誰知她怎麼也不肯,說怕公安局來查。

我說:“你至少也給個標間啊,才一張床怎麼睡?”她皺了下眉那表情像在說:“你裝什麼假正經。都帶着男人出來私奔了,還要兩個床幹嘛。”想着她就手一抬,說那種房間已經沒有了。

我氣的狠不得一拳打她臉上,悶油瓶倒是悠閑的靠着一邊看好戲似的,得了,一間就一間吧,我相信這小子對我應該也沒什麼非分之想。

悶油瓶一進房間,徑直的躺在沙發上,看起來是想主動睡沙發的意思。我笑了笑心想:“喲,還挺紳士。”

等我洗漱出來,看他似乎已經睡著了,我怕他着涼,就把床上的被子給他蓋上。

接着便呆坐在電腦前,白天車上睡多了,現在毫無困意。旅館有無線網絡,我看了一下電子郵箱,滿滿的都是威脅信件,看都懶得看選了個全選,全部清除了。算起來今天應該是到了發佈下一章的日子,我不知道現在還有沒人接手那個已死編輯的工作,還是他的整個出版公司已經被他連窩給端。我不敢上網查他們的信息,想着不寒而慄,他的手段可怕的驚人,現在我又要回到他的地盤上了,我該怎麼辦?

突然想起那個血淋淋的畫面,想起老師臨死前那張扭曲的臉,我覺得自己好無助,惹上了一個自己根本無力對抗的人。我從包里摸出手機,裝上了電池,卻不敢開機,我怕一開機又看到那個編輯的臉,似乎在怪我害死了他。

想着想着的心裏悶的快要爆炸一般,我拉開陽台的玻璃門,一屁股跌在陽台上,終於忍不住的淚如泉湧,我怕吵醒悶油瓶,用手捂住嘴,低低的抽泣,覺得現在的自己真是可笑極了,像沒用的白痴一樣。

哭了一會兒,內心才漸漸平復過來,想着當初信誓旦旦要給老師報仇的自己,真是天真又可笑,但是難道就這樣怕了嗎?不,我絕不放棄,哪怕真是賠上我的命。我吸了口氣,暗下決定,回到杭州至少要找個他的勢力找不到的地方,起碼要先保護好自己才能再跟他鬥爭,杭州那麼大,又能躲哪呢?我想的頭好疼,把眼淚一抹,算了,明天還要早起趕車,明天車上再想吧!

我悄悄的摸了進去,衣櫃裏沒找到備用的被子,找了件稍厚的衣服一披,往床上一躺,也許是哭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夜做了各種惡夢,反正遭到各種折磨想醒又醒不過來的那種,直到早上被前台電話吵醒才得到解脫,我昨天交代了前台到時間要叫我,怕趕不上車。

掛了電話,我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揉了揉還有些酸疼的眼睛,對面悶油瓶已經端端正正的坐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看樣子這小子起來很久了正在等我呢,我也怕讓別人等,趕忙掀開被子翻下床,:“咦~被子明明昨天給你蓋着,怎麼又跑到床上去了,原來你是暖男啊!我笑着對他說。

他淡淡的看着我,問“暖男是什麼?”

我眼前瞬間一群烏鴉飛過,聳了一下肩表示,說:“沒什麼。”說著就衝去洗手間洗漱去了。

回到杭州已是夜幕降臨,悶油瓶說他朋友在西湖邊上開了一家古董店叫“西冷印社”。我們下了長途車,就打了輛車直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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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後傳-張家守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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