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的人
我順着雲梯而下,大約下至十幾米處就到了底部。裏面硝煙瀰漫,能見度非常低,但是我瞧着貼着的石壁卻是黑得透亮,與王城別處的地質不太一樣,而且摸上去,光滑的如絲綢一般觸感,着實令人稱奇。
話說現在已經下來了幾派人馬,不知道誰搞出的□□,這種環境下,不得不讓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可還不待完想完,胖哥的叫罵聲就從不遠處傳來,與此同時,還有拳腳相加的聲響。
只聽他大罵道:“臭娘們,識相的趕緊把葯給交出來,否則別怪你胖爺手下不留情。。。。。。天真,那邊。。。。。。”
那邊YOYO倒是沒回應,只剩下激烈的打鬥聲。
我看得不真切,所以也幫不上什麼忙,況且蕭容的手下都端着武器下來,我怕貿然闖入更是增添變數。由於煙霧濃郁,無法辨清裏面空間究竟有多大?只不過那抹照耀王城的綠光源頭,倒是找着了。它此時正懸在對面黑色的石壁之間,顯得愈發的亮堂。
“這。。。這又是什麼罕見的寶貝?”我喃喃感嘆道。隨即環顧着四周,心想:“奇怪,起靈哥去哪了?”
沿着牆根,往前摸索了不到個把米,就踩到一個軟綿綿的身體。這個人正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將他翻過身,細辨了一下,發現是之前醫院裏攻擊我的高個子。摸了摸脈搏,只是被打暈了,沒有生命之憂,於是便跨過他繼續往前走着。
但還沒走出幾步,又見地上躺着幾個人,這些人都是蕭容的手下,同樣也是被打暈的。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竟然誰下的狠手?
我抽出背後的龍吟,謹慎地往綠色光源處靠近。那裏的霧氣雖最為濃密,但架不住光的透射,只見霧氣之中還是隱約站立着幾個黑影。待我走近才發現,起靈哥正被齊老頭用槍指着,蕭容又端着槍指着齊老頭。
他們大抵都是圍着一個圓桌大小的匣子,看着像是硨磲所制,上面做着一個凹陷槽口,看形狀跟黃的玉紋相近,想必就是打開的機關所在。硨磲可是難得的聖物,非靈寶之地不能有,瞧這架勢,看來傳說中的不死丹藥就放在這裏面了!
只見齊老頭呵呵地怪笑起來,沖蕭容說道:“沒想到,你對長生的渴望,遠勝你的父親,你父親當年若是有你這樣的決心和魄力,也不至於現在被封在冰棺里。”
“齊伯伯,您說的是,不過都到了這裏了,您還不肯露出您的真實面目嗎?”蕭容神色如常,一點兒也沒把齊老頭的話放在心上,而是輕描淡述地反問道。
齊老的臉色稍稍一變,不過很快鎮定如常,只見他又是一陣怪笑,然後問說:“小子,你是何時發現的?”
蕭容斂着眉色,說:“很早了。您以為隨着我父親的離世,集團內鬥必會分散我的注意力,所以你就趁機混進研究所里,易容成院長的模樣,取代了他,對吧?”
齊老盯着蕭容,並沒有回答。
蕭容輕輕一笑,又接著說:“我的經商手腕雖遠不及我父親,各方權衡之術也不如他,但從他身上領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如能把對手扼殺在搖籃里,自然是最省事的,如若不能,就讓他為已所用,借力打力。我知道您的目的,您既願意呆在研究所我也不反對,反正在眼皮子底下,總好過在別處搞鬼,您說是吧?趙伯伯。”
聽見他稱他趙伯伯,我的心頭一縮,這個齊老頭該不會是他?
“哈哈哈。。。不錯,不錯,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老蕭有你這樣的好兒子,想必蕭氏定能再創輝煌。哈哈哈哈。。”齊老頭一邊狂笑着,一邊扯下戴在臉上的□□。
綠光照映在他那慘白色的臉上,生生地刺疼着我的心,沒錯了!他。。。就是那個當初迫害我與老師的直接兇手-趙拓,他不是被判了無期正關在牢裏嗎?為什麼此時會出現在這兒?
或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感到一股血氣直往頭上涌,眼下並沒有耐心去細究原因,提劍朝他刺了過去。起靈哥扭頭直接把我拉住。他對我搖了搖頭,使了一個不要衝動的眼色。
的確,我的劍再快,也快不過他手裏的扳機。只見他輕蔑地沖我嘖嘖了兩聲,說道:“小姑娘,你還是那麼不識抬舉。當初若是你肯乖乖交出U盤,不就各自安好,也沒有這一出了。聽說你一直思念着老於,不如,我今天就送你一程,讓你儘早的和他在地下相見吧!”說著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
起靈哥連忙朝前邁了一步,擋在我前頭。而蕭容厲聲道:“姓趙的,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趙拓陰惻惻地臉怒目於蕭容,大罵道:“你這兔崽子,別以為當年就只有你父親手裏有我的黑料,難道我就沒有你們的嗎?我告訴你,我要是今天取不到長生藥出去,那麼這些資料明天就會有人遞上去,到時你的公司也就完蛋了。”
他的話令蕭容不禁顫了顫,連握着槍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垂了下來。他說的沒錯,蕭家光憑那家殺人醫院的事都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細想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當初寧願被抓去坐牢,也不願意拿出證據扳倒蕭家,只為了待蕭老爺子死了后,混進醫院,利用他們的資源走到今天這步,真可謂機關算盡,忍功了得。
這樣一來,三方失衡,我們直接被當成了砧上的肉。起靈哥倒是仍保留着一貫的淡然,只見他將背包移到胸口處,拍了拍說:“那三塊玉都在這包里,你若開槍不小心擊碎的話,就永遠別想拿到不老葯。”
“快。。。快打開,別耍花樣!”趙拓惡狠狠地衝起靈哥嚷道。
起靈哥莫名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拉開口袋,拿出那三塊玉石放進凹槽里,只聽咔咔幾聲,槽洞移動下降了幾厘米后就卡着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為什麼沒動靜了?別耍什麼花招!”趙拓激動地跑上前來,拿槍口指着起靈哥的額頭。
起靈哥冷厲地瞥了他一眼后,眉宇間蹙了蹙,伸出左手用刀刃在上面劃了道口子,將湧出的鮮血直接朝那塊黃玉上滴了下去。
血液一經沾染上了玉石,頓時一陣寒風襲來,將眼前瀰漫的硝煙吹得是一乾二淨,我抬頭看眼前只有一堵黑色的牆面,而那綠色的三角光源鑲嵌在石壁上頭,猶如一塊天然形成的寶玉,絢爛奪目,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這是什麼情況?眼前既是一面石壁,那風又是從何而來?”
我疑惑地望着起靈哥,卻發現他也正神色複雜的看着我。
這時只聽“砰”地一聲,趙拓舉起槍不由分說地就往我這邊射了過來。起靈哥雖眼疾手快地將我拽開,不過子彈仍是擦着我的手臂過去。頓時我便感到手上火辣辣的疼,用手摸了一把,上面全是血,看來老傢伙是動真格的。
正當我們欲反抗時,那個硨磲匣子竟然直接轟隆一聲地塌了下去。與此同時,眼前的黑色石壁瞬間崩裂,那奪目地綠光倏地衝到我們跟前,照映的人睜不開眼,只須臾之間,我就被起靈哥拽拉着滾到了一邊。而那個趙拓因為避閃不及,被那個不知道什麼生物給直接頂到了半空中,晃悠個不停,整個洞內登時都是他殺豬般的慘叫聲。
“媽呀,這恐怕就是老師筆記中提及的湖底神獸。剛才那一槍,無意間把我的血濺到了黃玉上頭。而確實只有我的血,才是將它喚醒的關竅。這原因恐怕還得從我身上的地母珠說起。當初起靈哥從塔木陀里並沒有找到聖水,後來他一怒之下,拖出了隕玉中的西王母宿主,殺了她后,取到了她的內丹,在我瀕死之際給我服下,隨之在心口生出了地母珠。這個地母珠實際上就是西王母靈力的延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於她與黃帝之間幾千年前的爭鬥鬥法……”
“快走!”起靈哥拉着我一路奔逃到雲梯的位置。這時胖哥和吳邪此時也跑了過來,見他倆沒事,我的心才稍稍放定。
胖哥看見我,大罵孫海琪那個臭娘們,一下洞裏就扔了好幾個迷霧彈,搞得他們非常被動。葯也沒有搶到手。
我急切對他們說:“現在先不管葯的事,逃命要緊啊!你們先上去再說。”
胖哥聽着身後的動靜,不由地面露驚恐之色,問道:“這他媽什麼鬼東西?把你們嚇得像被鬼攆了似的。”
“別說了,快走。”起靈哥沒有回答胖哥,而是利索地截斷他的話,催促他們快走。
他倆終於從語氣中讀出了厲害,便不敢再耽擱,直接跳上了雲梯。可還沒邁幾步,就從上頭跌下了一俱已經被撕扯的沒個人樣的爛肉,就是那個趙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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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生物究竟是什麼?硨磲匣子裏有沒有不死葯?為什麼只有子琳的血才能開啟匣子?他們又能不能逃出生天,且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