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救援?
“錢嬤嬤,讓她過來吧。”
得了太后的許可,錢嬤嬤這才讓侍衛放開白曉靈。
白曉靈規規矩矩地走到太後身前,行了一個大禮:“民女參見太後娘娘、貴妃娘娘,能這麼近得見太後娘娘與貴妃娘娘的真顏可真是民女三生有幸……”
“你方才說有什麼事?”太后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白曉靈的吹捧。
在後宮縱橫幾十年,對於這種人太后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心性,所以也沒指望白曉靈能說出什麼有用的話。
白曉靈斟酌了一下語句,用着委屈的語氣控訴道:“民女與柳姐姐素來要好,聽說柳姐姐歿了,悲痛萬分便想來弔唁,卻沒想到家姐這般無情,也不讓民女進東宮,難怪昨兒個民女在柳家還看見家姐不顧身份同柳姐姐吵了起來,沒想到家姐竟恨柳姐姐到了這般地步。”
“你說的可屬實?”柳貴妃情緒當即激動了起來。
太后聞言也斂了斂神色,思索這些事的前因後果。
“民女自然說的都是真的,可半點不敢扯謊,”白曉靈篤定道,末了還怕自己說的話不夠讓人信服,便又主動提及,“馮家三小姐當時也在場的。”
若是只有白曉靈一人在場,這番話的確構不成有力的證據,但是她卻還能說出在場的另一個人,便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太後娘娘!”柳貴妃期盼地看着太后。
“哀家知道了。”太后緩緩點了點頭,心中已經在暗自盤算要怎麼置白江裊於死地。
白江裊一晚都沒怎麼休息,又接連應付着太后一伙人,這會兒已是在牢房中睡著了。
兩婢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面上擔憂不減半分。
看了自家睡得香甜的娘娘,不免有些嘆氣。
自家娘娘只怕是史上第一位進過兩次牢房的太子妃了吧,還好段大人提前打點了一番,她們這一間牢房的條件還不算太差。
正當兩婢想靠着休息一會之時,忽然便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她們立馬警惕了起來。
只見段正影走了過來,而他的身後還跟着一人,那人完全隱藏在黑斗篷中,充滿了神秘感。
段正影拿出鑰匙開了牢房的門,也沒有同裏面的人說話,而是回過頭來叮囑身後那神秘人:“一定要長話短說!”
“多謝大人!”
熟悉的聲音傳來,小錦和綉兒面面相覷,已是同時猜到了來人是誰。
隨後段正影離開,來人便露出了臉。
“易先生,你怎麼來了!”雖說白江裊解釋了一番,但是小錦十分記仇,自然沒給易安什麼好臉色,還站在了白江裊身前,一副防備的模樣。
易安自然察覺出了小錦的敵意,無奈道:“我有些事要問你們娘娘。”
儘管心中對易安十分不滿,但是小錦還是將白江裊喊了醒來。
白江裊醒來看到易安也是驚訝:“你怎麼來了?”
易安將毒藥的問題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江裊。
兩人談了一會兒,白江裊提示易安暗中從毒藥這條線入手。
而另一邊江玄瑾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御書房,太后與柳貴妃正好在說廢太子妃一事,太后給祁皇施壓,江玄瑾想辦法拖延。
最終祁皇還是以這件事證據不足為理由,讓段正影調查完之後再做決定。
太后不悅,自然看出了祁皇的心偏向白江裊,對白江裊的成見也更加深了起來,與此同時,計上心來對付白江裊。
深夜,大理寺。
白江裊正在腦海中梳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以及已經得知的線索,然而卻突然敏銳的聞到了一股不同的氣味。
待反應過來,便看到有牢差暈倒在地,心下暗道不好,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捂住了綉兒的口鼻。
好在綉兒反應也快,沒有吸入過多的迷藥。
白江裊趕忙去查看在先前坐在一邊睡着的小錦。
就在這時,幾個黑衣人闖了進來。
白江裊默默將手伸進袖中,摸上了藏在衣服內側的銀針。
“太子妃娘娘!”領頭之人抱了抱拳,語氣恭敬地說道。
“你們是誰?”白江裊蹙眉,沉聲問道。
那領頭之人答道:“屬下是奉太子殿下之命,來救娘娘出去的!”
聞言,綉兒興奮地抱住了白江裊的手臂:“太好了,奴婢就知道太子殿下不會坐視不管的。”
然而興奮過後綉兒卻發現白江裊的神色並未有什麼變化,相反更為凝重了起來。
隨即,便見白江裊冷笑反問:“救我?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沒有收到殿下的傳信?”
“殿下得到消息,有人想要在大理寺對娘娘下手,這才臨時下令,派了屬下們過來!”領頭之人也極其冷靜地應答。
白江裊卻揮了揮袖,直接拒絕:“是嗎?不用了,你們回去吧,告訴殿下一聲,只要案件沒有水落石出,本宮不會走的。”
“娘娘在這太危險了,還是跟我們走吧。”領頭之人勸說,但語氣顯然有些不耐煩。
白江裊也一字一句地說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本宮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那就得罪了。”
黑衣頭領眸光一沉,朝白江裊沖了過來,手刀欲砍,白江裊閃身避了開去,一個掃腿直攻來人的下盤。
黑衣頭領跳開,眼中有着些許驚訝之色,似是沒想到白江裊竟然會武功。
“看來本宮猜的沒錯!你口中所說想對本宮下手的,便是你們自己罷!”白江裊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給綉兒遞了個眼神讓她帶着小錦躲到一旁。
綉兒也沒想到事態急轉而下,慌忙地將小錦拖到了一個角落蹲着。
而黑衣頭領眼神逐漸凝重。
“太後派了你們來,想讓你們把本宮想辦法騙出去,好給本宮安個畏罪潛逃的名頭,坐實了本宮殺害柳側妃的罪名。本宮可有說錯?”白江裊也不顧忌,當著眾人的面便將這些黑衣人的目的直接說了出來。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黑衣頭領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