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性情大變的太子妃
蒼龍國,太子東宮。
“娘娘,娘娘,你醒醒啊!”丫鬟的哭喊聲劃破了長空,傳入了白蕊的耳畔。
娘娘?
什麼鬼?
白蕊只覺得頭痛欲裂,她不是已經死了么?基地忽然發生大爆炸,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淹沒在了一片火光之中。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她竟然還有意識?
發生了那麼大的一場爆炸,她竟然沒事么?
白蕊眼珠轉了轉想要睜開眼睛卻只覺得眼皮重的要死,而且後腦劇痛,身邊有亂糟糟的聲音,她心煩意亂的皺起了眉頭。
忽然間,腦海中閃現了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
白江裊,太傅之女,當朝太子妃,儘管不受寵,卻遭到各路側妃的嫉妒,就比如今天,被側妃柳惜煙故意刁難。
白江裊性子怯懦,雖是正妃,但在東宮卻毫無威信,柳惜煙借故懲治她的丫鬟小錦,白江裊氣急過去阻攔,柳惜煙卻使壞,故意伸腳去拌白江裊之後將她狠狠拉了一把,白江裊失了重心摔向了一旁的花叢,一命嗚呼。
而白蕊,就是在這個時候穿越了過來。
她竟然穿越了!
這是何等的卧草!
“怎麼回事?”就在這時,一道冷厲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費勁的微微睜開眼,白蕊,哦不,現在她已經是白江裊了,在她視線中出現的,是一個身體高大挺拔的男人。
只見他一身玄黃四爪蟒袍,身姿挺拔,面容俊俏昳麗,渾身上下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尊貴,讓人忍不住想要俯首稱臣。
來人正是太子江玄瑾。
還沒等白江裊有所反應,只見柳惜煙臉色一白,急急跪下,“還望陛下恕罪,都怪臣妾,看姐姐快要摔倒,想要拉住姐姐沒想到一下沒能扶住姐姐……”
她一臉楚楚可憐,三言兩語就把剛才的事情撇得一乾二淨。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小姐!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一定要為我家娘娘做主啊!”小錦跪着行到了江玄瑾面前,拉住了他的衣擺,不停的磕頭祈求道。
江玄瑾蹙起了眉頭,厭煩的將衣擺從小錦的手中扯了出來,看到小錦臉上的傷大致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
江玄瑾知道柳惜煙有多恨白江裊,因着柳惜煙與太后的關係,平日裏欺壓白江裊的事,只要不傷及性命,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管,任由其發展。
可現在白江裊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白江裊的侍女身上也有傷,柳惜煙這邊卻依舊厚着臉皮,倒打一耙,告她的狀,這就讓江玄瑾有些看不下去了。
江玄瑾一拂袖,負手而立,對柳惜煙道:“別做得太過了,就算你再恨她,白江裊也是太傅之女,一旦出了事,你也逃不了罪責!”
柳惜煙沒想到太子居然破天荒地開始幫白江裊講話,內心不由得升起一陣嫉恨。
隨即哭得更加慘烈地趴到江玄瑾面前,楚楚可憐道;“殿下,我冤枉啊,有蒼天在上,為我作證,我真的沒有害姐姐,是她自己在欺負我的時候,不慎跌倒的!”
江玄瑾雖然寵柳惜煙,但並不代表他善惡不分,實在是到了難忍的境地,他一甩袖袍,不耐煩道:“若是真有上蒼為你作證,你還能活着?”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更加難看,吩咐身後的親衛道:“戍一,過去看看。”
戍一頷首走了過去,伸手探了探白江裊的呼吸。
白江裊發現有人碰自己的鼻子,她不耐煩的將這人的手一巴掌打開了,戍一的手被揮到了一邊,“動什麼動!還讓不讓人好好死了!”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戍一蹙眉,明顯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給驚到了,他起身回到了江玄瑾身後,死沒死已經很明白……
江玄瑾眼神不善的看着坐在花叢旁一身狼狽的白江裊,面上滿是不耐,搞不懂她們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竟然還詐死。
白江裊皺着眉頭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她正在被欺負?
呵,想她白蕊從小到大還從不知道被人欺負是什麼滋味兒呢!
柳惜煙看到白江裊根本就沒死,底氣一下子硬了起來。
她站起來腰身發軟的撲進了太子的懷裏,攬着江玄瑾的胳膊梨花帶雨的訴苦道:“殿下,這小丫鬟竟敢欺瞞我們還謊稱太子妃暴斃,實在罪無可恕,而且她剛剛,剛剛還誣陷臣妾,還請殿下能給臣妾一個公道——”
江玄瑾攬住了她的柳蛇腰,手隨意的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然而眼神卻很是淡漠,看也不看柳惜煙,眼神里全是白江裊剛才暈死過去的模樣。
柳惜煙卻嚶嚀一聲,紅了一張臉。
變成了白江裊的白蕊素衣染塵,身上的氣質卻已悄然改變,原本輕紗覆面的臉因為柳惜煙的推搡輕紗已經掉落進了花叢,露出了滿臉的紅斑和水痘。
白江裊腦海中的記憶,魚貫而入,昏沉的腦袋逐漸變得清醒后,她穩住了身子,將頸項和手骨活動了下關節,一副準備大開殺戒的模樣,在人群中鎖定了柳惜煙,她緩步靠近,眸光閃閃道:“剛剛是你絆倒我又推的我?”
柳惜煙面上微露出心虛的神色,卻很快掩飾好,委屈的辯解道:“姐姐怎麼能這麼說,妹妹只是看您快摔倒了所以想要扶您一把而已。”
然而白江裊眼眸微轉,看了一眼小錦臉上的傷,繼續笑問道:“我的丫鬟臉上的傷也是你讓人打的?”
柳惜煙對白江裊這番死而復生的模樣,十分嫌惡,恨不得白江裊當場屍體火化,白江裊的再次復活,讓她緊咬住唇,只要她不承認,沒人敢拿她怎麼樣,她可是太子跟前最得寵的妃子:“姐姐有何證據?萬一是她自己跌倒弄傷了呢?”
江玄瑾面露詫異,眼神帶着幾分打量的看着白江裊,若他沒記錯的話,他的太子妃白江裊,可是個懦弱膽小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