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太過分了
寒酸?她居然說國庫寒酸?
司徒沐覺得自己不能再用看待正常人的眼光來對待傲風了。
“你可知,你這樣可是大罪?”
司徒沐開口問着傲風。
聽着司徒沐說的話,傲風若有所思:“其實,那也不算國庫吧?就只有一些黃金,其他的寶貝都沒在。”
聞言,司徒沐無奈:“齊季國的國庫分為幾個,你去的就是專門儲存黃金的庫房。所以你才會覺得國庫怎麼只有黃金。”
聽着司徒沐的解釋,傲風恍然大悟:難怪呢,她就說怎麼只有金子,還有良心的就拿了一些碎金。
看着傲風低頭思考的模樣,司徒沐忽然想起她說的,她還有幾個小金庫。
莫非...她還把其他國的金庫給霍霍了?
“算了,反正我沒錢找你就行了。”
傲風不想那些,坐到旁邊的石凳上,隨手拿起石桌上的水果就往嘴裏送。
聽着傲風這理所當然的話,司徒沐微微瞥眉:他怎麼感覺自己被強盜惦記上了?
“沒錢,找陳叔就行。”
司徒沐拿起灑壺,給那些嬌艷欲滴的花澆灌着。
“行。”
傲風點點頭,又塞進了一顆葡萄。
看着司徒沐那挺拔的背影,傲風攤開手心,一簇火焰冒出。
這簇火焰,與斗靈時的火焰不同,火苗不大,溫度也是極高,但火芯卻是淡白色,外焰是橙色。
火焰出現的瞬間,背對着傲風的司徒沐眼神微爍。
看來,那東西的確在他體內,只是只有一半。
傲風看着火苗,心中想到。
“對了,你說的東西是什麼?”
司徒沐沒有轉過身,依舊弄着手上的活,開口問到傲風。
聞言,傲風收了火焰,支着腦袋說到:“你沒有靈力對吧。”
此話一出,司徒沐眼底閃過一抹痛色,這是他畢生的痛楚。
“...是。又如何?”
司徒沐深呼一口氣,丟下灑壺,轉身問到傲風。
“就是因為那東西,所以你沒有靈力。但我若猜的不錯,你應該有不同於常人的天賦吧。”
傲風看着司徒沐那張好看的臉龐,嘴角浮出一抹笑容。
聽着傲風說的話,司徒沐心中一緊。
因為那個東西,他才沒有靈力?
他的確有不同常人的能力,但是...她為何知道?
“你到底是誰?”
司徒沐再次問到,這次,他的表情十分嚴肅。
看着司徒沐戒備的模樣,傲風揚起一抹笑容。
“放心吧,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相反,我會保護你。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你那天賦具體是什麼就行了。”
傲風站起來,雙手背後,身子微微前傾,將臉靠近了司徒沐的臉。
突然的靠近,讓司徒沐剛才還極為穩定的情緒又開始變得慌亂。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與傲風拉開距離。
司徒沐臉龐暈上一絲粉紅,雙手握拳,極力剋制自己的反常,開口問到:“你在主動詢問別人的秘密時,都不坦誠一下自己嗎?”
聽此,傲風倒是不明白了,問到:“你想知道關於我的什麼事情?”
聽到這話,司徒沐也有些愣住了,對啊,他能問她什麼事呢?
一時間,周圍的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司徒沐不問也不說話,就突然安靜下來。搞的傲風一陣奇怪。
“你到底問不問,不問就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傲風伸出手,伸出右手的食指與中指,戳了一下司徒沐的肩窩。
“你!你懂不懂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這一戳,讓司徒沐的臉瞬間紅了。有些惱羞成怒的質問傲風。
看着發了小脾氣的司徒沐,傲風臉上瞬間黑了。
“男女授受不親是吧?”
傲風咬了一下下唇,有些像小痞子的感覺,反問着司徒沐。
“當然。”
司徒沐想也不想。
“那我就偏碰!”
傲風就感覺,自己心裏有着什麼一股勁衝上了腦門。
伸手,毫不客氣的攬住司徒沐的腰。雙腿瞬間化為深紫色的火焰,下一刻兩人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
處在一旁的黑衣人驚了。
“唔!”
突然的失重感,讓司徒沐大腦瞬間失去思考的能力,完全是本能的伸手抱住了身邊目前最可靠最有安全感的東西——傲風。
看着趴伏在自己頸窩的司徒沐,感受着司徒沐顫抖的身子,傲風壞笑着:“王爺,男女授受不親啊。”
聽着傲風嬉笑自己,司徒沐的拳握的很緊,但是他不敢鬆開傲風的衣物,也...不想。
“你...你快放我下去。”
司徒沐顫着聲音,語氣卻還有些犟。
聽着那一絲的不服,傲風好看的眉再次微挑:“不服是吧?”
說著,還不等司徒沐有反應,傲風再次朝空中飛升了一段高度。
失重感再次襲來,司徒沐被嚇得雙臂抱得更緊。
“...夠,夠了!”
司徒沐開口,語氣里竟有些哭腔。
想他司徒沐,從小沒靈力就算了,飛也是七段以上的靈師才擁有的能力,如今居然被人恐嚇帶上了天空。實在是...委屈巴巴。
聽着司徒沐的聲音,感受着那雙手臂下意識所用的力氣。傲風這才感覺到:自己好像玩大了。
“喂喂,你別哭啊。”
傲風連忙說話安慰着司徒沐,緩緩的下降高度。
傲風低了司徒沐半個腦袋,落到地時,司徒沐都還沒緩過來。
窩在傲風的頸窩,全身打着顫,甚至雙腿無力發軟。
傲風也不敢多動,怕司徒沐失去支柱一下子腿軟倒了。
兩人就這麼抱着,誰也沒說話。
原本急得要死的黑衣人看見這慕,整張臉已經垮了。
他似乎看見了,自己主人在傲風看不見的地方,臉上居然有絲竊喜?
不,這一定不是我所認識的主人。
足足十分鐘,司徒沐身體沒再發抖,才慢慢鬆開了雙臂。
雙眸沾染上一些水汽,表情有些委屈,帶着哭腔對傲風說了一句:“你太過分了。”
說完,司徒沐就轉身離開了。
傲風傻了,她沒想到,司徒沐反應居然這麼大?
“完了,我好像惹人哭了...”
傲風站在原地,好看的臉上儘是傻愣,獃獃的說了一句。
曾經的她,戰無不勝,空視一切,她以她的強大為傲,但...她今天好像做錯事了。
司徒沐回到房間,臉上哪裏還有半分委屈的模樣,坐到床邊,看着雙臂,腦子裏回憶起剛才的情景,彷彿還有餘溫。
突然,司徒沐忽然笑了。笑的帶着一絲傻氣。
緊跟起來的黑衣人看見這慕,心裏才反應過來。
我的天,敢情自家主人是個演技派啊?
他還想現身安慰安慰,但他清晰的認識到,此刻出去安慰只會得到一個白眼。
傲風坐在石凳上,面色惆悵。
怎麼辦?他不會生我的氣,以後不願意把那東西給我了吧?
唉喲,早知道他不禁嚇,我就不嚇唬他了。
咋辦呀?我該咋辦啊?
傲風內心一片惆悵,卻還不忘,往嘴裏輸送葡萄。
“小風?小沐呢?怎麼就你在?”
就在傲風愁眉不展時,陳叔端着一盤新的水果來了。看見只有傲風一人,開口問到。
聽見陳叔問,傲風都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該如何開口,忽然傲風似乎想到什麼,開口問到:“叔,你如果惹人生氣了,咋辦啊?”
聽到這話,陳叔眨眨眼睛,眼珠轉了轉:“我啊,我就死皮賴臉的哄,然後給他一些好吃的。”
聞言,傲風眼睛一亮,隨即轉身跑開,跑了三步似乎想起什麼東西沒拿,轉身,就把陳叔手上的果盤端走:“叔,王爺房間在哪啊?”
“啊?小沐啊?就往前走左拐,門前有一株桂花樹。”
陳叔說著,絲毫沒細想。
“好勒,謝了叔。”
傲風笑嘻嘻的跑了。
“哈哈,沒事沒事。”陳叔憨笑,突然,笑容僵硬:“等等?小風不會是惹小沐生氣了吧?”
想到傲風問自己的問題,加上傲風的動作,陳叔心中基本確定。
剛想邁開步伐去勸,但隨即收住了步伐:“不行,這是小兩口的事,我一個老頭去幹嗎?”
想着,陳叔覺得自己說的十分有道理,於是收了桌上的焉水果走了。
司徒沐剛剛洗漱好,到了戌時正刻,司徒沐換上新的裏衣坐到床邊,拿出一本書籍看着。
傲風的身影從牆邊翻了進來,手裏一堆吃的。
找准那顆桂花樹。
“就是這。”
傲風心下一喜,瞅准了沒關緊的門。
正看得入神的司徒沐,突然被嘭的一聲巨響驚到。
眼睛還沒抬起來,一個身影就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
“噹噹!你看,我買的吃的。”
傲風懷裏抱着一堆紙袋子包裝的小吃,跪坐在司徒沐的腳邊,一股腦的把吃的放在司徒沐的床上。
看到那充滿油漬的紙袋瞬間放在自己的蠶絲被上,司徒沐眼睛都直了。
“你看看你喜歡吃哪個?”
傲風完全沒看見司徒沐的臉垮了,還自顧自的打開袋口。
“你這是幹嘛?”
司徒沐看着那油漬,往邊上挪了一下位置。
“吃的呀。”
傲風抬頭仰視着司徒沐那雙清澈的眸子,說到。
聞言,司徒沐開口:“我不吃,你拿去你房間自己吃吧。”
聽着司徒沐的逐客令,傲風隨即想起陳叔說的:死皮賴臉的哄。
“好吧,那我拿到桌子上去。”
傲風把吃的一抱起身放在桌子上。
司徒沐以為傲風放下東西就會走,誰想到居然又走了回來,還一屁股坐到了他旁邊。
“你在看書?什麼書?”
傲風身子一斜,湊近看着司徒沐手中捧得書。
瞬間,司徒沐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熱。
刷的一下,站起身。
“你!你...”
司徒沐看着傲風,心中的羞就蹭蹭的往上冒。
看見司徒沐這個反應,傲風立馬反應過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男女授受不親!我知道我知道。”
連忙站起身,裝模作樣的用手鋪平了自己坐的位置。
看着傲風這反應,和起身離開的動作,司徒沐心中竟有些不適。
司徒沐深呼一口氣:“你幹嘛?”
“我,我不幹嘛,我不是你貼身暗衛嗎?那肯定得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你,你說是吧。”
傲風開口說著,把之前想的話全忘得一乾二淨。
“你看吧看吧,我就待在你旁邊。”
傲風很是隨意的一屁股坐在床邊,笑着說到。
見傲風的確沒往自己靠,司徒沐忽然覺得很不舒服,但又沒辦法開口。
只好坐回原位置,繼續看書。
細細看去,那兩處紅暈依舊不減。
拿書的手也是青筋暴起,眼神閃爍着。
躲在房樑上的黑衣人看着,心聲說到:完了,主人沒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