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歸來兮，永遠的土地神（大結局）
第678章歸來兮，永遠的土地神（大結局）
枔靖微笑着看着燕赤山一步一回頭地走進輪迴旋渦。
他眼睛緊緊盯着枔靖，嘴唇輕啟：等我。
枔靖臉上的微笑依舊，無聲回應：等？我不會停留在原地等待任何人。
送走了小鈴鐺，清音；送走了鍾淼田原；送走了小秤砣…燕赤山…
聚散離合中，枔靖感覺自己的心境也在潛移默化變得恬淡悠然。
沒有誰是能夠捨棄自己的人生軌跡而完完全全順着對方的人生路一直走下去，最多就是彼此的路有了交集，然後同了一段路而已。
父母，夫妻，朋友，皆是如此
只有自己才是自己人生之路真正的伴侶。
她送走的這一個個夥伴，曾經，他們都是她奮鬥路上的同行者，經歷的一切都是她人生歷程中寶貴的記憶，但…也僅止於此。
她不會去要求這份記憶永遠鎖定在自己身邊，一切順其自然才是對彼此最大的自由和尊重。
輪迴通道關閉，枔靖回過頭，看着身邊靜靜站着的神情黯然的小辛夭夭和巫靈，突然開口道：“…現在天下大局基本上定了，你們呢，有什麼想法和安排沒有？”
雖說這兩個是她“契約”的首席護衛，可一直跟着她跑，完全沒有自己的自主空間。
枔靖以己度人，就算是別人對自己再好再尊重，也會讓她覺得困窘。當然，每個人想法不一樣，她覺得在繼續下一次征途之前還是應該更鄭重地問一下。
夭夭淚光閃閃地看着枔靖，然後本來嬌俏的小姑娘模樣，身上悄然伸出無數的樹枝根須將枔靖緊緊抱住，“小土地…”
枔靖：又來這一招，完全沒招架之力啊。
巫靈沒有理會枔靖的話，什麼傷離別之類的話在她這裏根本就不存在，不僅是因為她的本源魂從一開始就和枔靖綁定，還因為追隨枔土地本來就是她追求的自由和信仰。
所以，離開？她是永遠不可能離開的，枔土地就是她的家！
意念一動，直接進了生命靈池中。都懶得理這一茬。
經過界壁之戰中近距離與那些超然的靈接觸后，巫靈感覺自己境界又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恐怕，她會成為可以自由存在於大宇宙內的超然靈。
說不定，到時候她會成為第一個橋接枔土地與界壁世界的存在呢。
小辛看着枔靖，好一會才遲疑着道：“老枔，你…”
枔靖透過樹枝縫隙看向小辛，莫不是這傢伙因為她抱了夭夭吃醋了？嗯了一聲：“怎麼了？”
小辛停頓了下，“那個……其實燕赤山可以不入輪迴的……”
枔靖還以為對方會說出什麼呢，沒想到還沒跨過剛才那一茬，她都已經釋然了，聚散嘛，本就如此，卻沒想到一向很高傲的混沌中誕生的大佬竟然會為這小小離別生出愁緒，倒讓她有些意外。
她很想聽聽他的意思：“哦，怎麼說？”
“那個…就算是他現在壽元盡了，可是以他現在修鍊的程度也是魂體中級狀態…你的神職體系裏那麼多神明職位，而且…伱你自己也是從一個小小土地神修鍊到如此程度的，他難道不……”
枔靖聽了，笑出了聲：“原來你糾結的是這個問題啊。你可曾看到我超越了我的神牌之上神？不，從我繼承了神牌那一天開始，我便永遠不可能超越。
神牌以及當時的環境讓我完成了能量的初始積累，但是它的上限也限制了我的上限，所以…現在我應該感謝這次界壁之戰的歷練，失去神牌，卻讓我開啟了真正屬於我自己的路。”
她連忙補充：“當然，我的路和天道的一樣，我仍舊以匡扶守衛這個世界為我至高追求。我想說的是，燕赤山現在想要在我的天庭下走普通小神崛起成為超級大神的路子並不現實，首先，我的世界裏就沒有那麼多陰邪惡魔給他做能量原始積累了，至於直接送給他能量或者乾脆來個能量灌注…那樣，成就的就不是一個獨立的大能者，而是…工具。再則，我也不會用這樣的方法去培養任何一個人。”
小辛定定地望着枔靖，不覺中，枔靖在他眼中的形象不僅變得更高大，還有着無與匹擬的威勢。
其實他們曾經一起經歷的日子，小辛與燕赤山建立了不下於與枔靖之間的友誼，總覺得輪迴，就算是保留曾經的記憶，可，終究會開啟新的人生，不一定能保持曾經的那份美好了。
枔靖看着小辛的樣子，突然抬手拍了下他肩膀，“你知道為什麼很多大能神明修鍊到巔峰后，即便壽元沒到也會選擇自己偷偷入輪迴嗎？”
小辛已經想明白燕赤山的事情，可是被枔靖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有些懵，“難道不是因為他們要維持自己的元靈，每輪迴一次不僅續壽元，也是給自己的元靈加持嗎？”
枔靖不置可否：“你說對了一部分，我現在才明白，輪迴的真正奧義……那就是需要不同的人生歷練才能成就更強韌完美的心性。生在富豪之家是永遠不可能領悟到貧民的辛酸，而小民也永遠無法體會到權貴的心境，只是一次人生，不管多麼的博愛，都會不由自主的將更多自己原生環境的東西帶入主位，而神畢竟不是普通的只需要過好自己就行的生靈，他們本來就肩負守護天下蒼生的重任，很顯然，帶着偏見去對待所有生靈是不行的。”
小辛：“那你呢？你也會去輪迴嗎？”
枔靖倏地收回拍對方肩膀的手，“你這說的什麼話？你的意思是我對待生靈不公？”
小辛癟癟嘴搖頭，拉長了聲音：“沒，我可沒這麼說…就隨口一問而已。”
心中腹誹，這個老枔果真還是以前那個表裏不一的傢伙，說別人需要去輪迴才能如何如何，自己則完全沒有這些。
枔靖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和夭夭想去輪迴體驗不一樣的人生的話，我可以給你們開個後門……”
小辛連連擺手：“誒，別別，我們的壽元還沒有盡就不要提這一茬了。”
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我說老枔，我就算了，難道你也捨得讓夭夭離開嗎？”
枔靖：“你這話說得就很有問題，什麼叫我讓夭夭離開，任何人都有選擇的自由，我會尊重大家的選擇，是尊重！”
小辛癟癟嘴，“……我是說如果，這世上有讓你無比喜歡和留戀的…你…會去努力挽留嗎？”
枔靖輕笑出聲，旋即便明白了對的的意思，這傢伙看她連對自己曾經那麼重要和親密的夥伴都沒有半分挽留的意思，覺得自己太涼薄無情了吧。
她雖對對方的問話不以為意，不過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裏了，便道：“我覺得你的這個前置條件就有問題，究竟什麼情況下需要‘挽留’這兩個字？”
枔靖不等對方回答便自顧說下去：“自然是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和方向，並已經決定要離開了對不對？”
枔靖覺得自己這個“涼薄”思想形成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曾作為普通人經歷的那些生活：好像身邊總是會聽到一些朋友會說一句話：若是你當年哪怕稍稍挽留我一下，我也不會怎樣怎樣。或者朋友也後悔說：當年若是我再挽留XX一下，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然而，枔靖因為特殊職業的關係，這些朋友的“後悔”，她卻看到了真正“挽留”后的樣子：當激情和愛意被生活消磨掉后，這些人就會說：當年就不該心軟，就不該再回到他/她身邊……瞧，當時枔靖心中就有一個感覺：挺不值的。為那個卑微去挽留的人感覺特別的不值。
隨着實力增強，經歷了越多的人和事，總會遇到一些有着志同道合的朋友會與她同一段路，然後又各自分開，便漸漸形成了她現在的恬靜淡然。
小辛頓了下，“我，夭夭，還有巫靈……也是這樣的嗎？…”
枔靖聽到對方的話后乾脆利索地道：“是！”
枔靖繼續道：“跟我一起，那一定是因為這條路也是你們自己的路和你們本來所追求的，而不是因為我要求你們走。”
志同道合。
小辛心神猛地一震，悟了，這次他是真的悟了。
不知不覺中，枔靖感應到這個首席護衛對自己的投誠達到頂級，與巫靈夭夭不相上下。
於是，枔靖臉上不由自主露出自得的笑意：所以，現在她有三個實力強大且前途不可限量的，永不會背叛的同路者了，真好。
如今，耀藍天庭下轄各個世界都巡視了一遍，神職體系穩定，供奉和信仰也愈加穩固，她撤銷了一部分在玉蘭天庭的銷售點。
原本有幾十個，最後只留下一個，而曾經那些代理商如今也只有兩三個還在做。
相當於只有四個銷售點。不僅是因為玉蘭天庭內不斷復蘇的神職體系，各種神食如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嚴重擠壓市場，而枔靖雖說是美味神食市場的開拓者，但她卻不願以自己的老資格去一直佔領市場擠壓那些新興的神明的飯碗。
她不喜歡這種窩裏耗，所以她把貿易重心轉移到其他天庭以及界壁前沿的哨點。
還有很多天庭和曾經的玉蘭天庭一樣，那些都是亟待開拓的廣闊市場……至於以後那些天庭也會崛起…相信她也已經找到其他的生財之道了。
放眼整個耀藍天庭，現在即便是她也沒有田原的財富多了。
枔靖轉了一圈后，心中很是滿足。
好吃好喝好玩地休息了幾年，枔靖再次招出生命飛船，將收集的世界之心的坐標設置在裏面。
終於可以去看看那個在至高神眼中都神秘莫測的所在了。
然後，幾段傳訊在枔靖的聯繫人列表中突兀響起。
是嵐等人。
魔族的大本營已經被拔掉了……
根據之前他們計劃的至少要消耗上幾百年，時間提前了不少。
這是好事啊，為什麼強烈邀請她前去？
不知道是不是枔靖的錯覺，這次再聽到關於魔族大本營的時候，她心中一點也沒有曾經那般嚴峻如臨大敵的樣子，就好像…只是幾個不入流的惡鬼一樣。
經歷過界壁大戰就是不一樣啊，瞧自己這心性就不是一般神能裝的出來的。
小辛夭夭和巫靈聽到說把魔族大本營完全剷除，便顯得很是興奮，摩拳擦掌。
那可是龐大的魔族在這片宇宙內經營不知多少年的存在，肯定有不少的寶貝。
想來那些傢伙就是念在當年老枔的功勞，現在特意叫她過去分一杯羹。
枔靖心中也很是高興，不過想到自己身份畢竟是堂堂中級天庭的最高掌控者，多少還是要矜持一點。
到了地方，遠遠就有好幾艘飛船迎接，當先下來的一位銀髮飄揚的中等位戰神，與一眾隨從神兵在虛空中列陣。
這次果真是為了瓜分勝利果實，將所有參與圍剿魔族天庭大佬都邀請來了。
所以迎接的禮儀都是天庭最高規格。
枔靖好歹也是走過紅毯的神，所以當那飄蕩綢帶從遠處延伸到自己腳下時，她自然而然地走了上去。
“咦，果真是你……”
一聲驚嘆從旁邊傳來，枔靖循聲看去，喲，好俊一年輕戰神……有些眼熟。
枔靖看着對方驚異中帶着幾份崇拜的眼神，笑了……這世界還真是小啊，沒想到又遇到曾經的老熟人。
卻道是誰，這不是曾經來當她的土地公的——彧灷。
只是這個土地公也不咋滴，當沒多久就自個兒離開了，沒想到兩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見面。
一個只是迎賓的侍衛長，而另一個，已經是一方超級掌控。
枔靖儘可能讓自己笑的含蓄一點，“喲，原來是你呀……”可在彧灷眼中仍舊感覺到這傢伙散發的張揚，哎，當年自己好歹也是堂堂戰神，對方還沒有真正崛起，便能讓他敗走，如今……
彧灷拱手行禮：“中等戰神彧灷見過枔靖土地神，今次特地迎接尊駕，請隨我來。”
枔靖見對方神情變得鄭重，於是她也收起那份外露的張揚的喜悅，拱手回禮：“有勞了，請”
……數百掌控代表的天庭將魔族殘餘財富瓜分一空，面前的宇宙虛空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竟然是魔族通過強大的世界力量打通了宇宙之心的通道！
枔靖突然就有種峰迴路轉殊路同歸的感覺，原以為這次折道前來耽擱了原本的行程，不料竟是一條捷徑。
先前已經有大能探查清楚了，魔族原本開闢出這個空間，將一些世界放入其中，然後強行灌入超越那個時空的文明，讓其跳躍式地發展……當然，很多世界都失敗了，畢竟文明發展不是說讓你掌握了某個技術或者某種手段就步入了相應的階層，一個不好就會顛覆整個世界。
最後存留下來的只有這數百中等文明世界，和幾十個高等文明世界。
而且，因為這些世界的文明程度都是拔苗助長而來，所以現在都極其不穩定，若是放任不管要不了多久這些輝煌都會崩潰，在宇宙中曇花一現。
所以擺在大家面前一個艱巨又充滿誘惑的現實：將這些中等或者高等文明的世界收入自己的天道體系之下，成為自己的世界。
如此，這些世界不僅不會崩潰，上面生靈毀滅，而自己的天庭也能增加一些強大的文明世界，一舉多得。
眾掌控們懸停在虛空中，經過數輪的商討，總算是把這些世界任務分配下去了。
枔靖現在有兩個中等文明的世界，已經步入中級天庭，但總歸積累時間短，星球基數小，所以她並不去貪高等文明世界，而是選了兩個中級文明世界。
回想燕赤山耗盡一生心血，數百年才將初級文明發展到中級文明，若是讓世界緩慢進化，少則也要數千年。
如今，她若是能將這兩個中級文明世界變成自己的，相當於白撿。
枔靖進入其中一個世界，便被鋪天蓋地血腥和凶煞氣息弄的一懵，超級大戰？
星球的生機顯得十分微弱了，要不了多久這個世界就會崩潰…還真是被那些前輩大能說中了。
意念一動，將數千滴生命靈液輸入星球內核，將這個世界穩定下來再說。
有了生命靈液，枔靖感應到星球傳來微弱的意念波動，讓她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嗯，看來她與星球之間感知能力又提升了，以後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星球上，只要她能感知到其本身的脈動，世界便在她的掌控之下，也不枉“土地神”三個字。
竟然是蟲族和人族之間的戰爭！
在魔族的刻意培養之下，人類文明在短短兩三百年時間從蠻荒進階到超級星際文明，然後他們在開拓星際航線時發現一顆物資十分豐富的星球，於是打算將其發展成自己的資源星，沒想到上面竟然生活着強大的蟲族文明，於是蟲族不僅反過來將他們滅殺還攻到人類母星上……
這些強大的蟲族文明便是因為魔族開闢的這個空間，打通了世界之心而來。
那些強大火力在蟲族面前就像燒火棍……
就在枔靖剛剛進入這個世界並灌注了生命靈液不到一個時辰，便親眼見識了蟲族對這個世界摧枯拉朽般的摧毀。
少則上百米，多則數千米高大的龐然大物，從人類聚集的城市上空掠過，隨便一掃便蕩平一大片。
而那些大炮激光落在這些傢伙身上就像撓痒痒，甚至被直接反彈……
枔靖不由自主想到界壁之戰中看到那隻巨型螳螂，還有王蟲…
枔靖記得自己問她們為什麼可以長那麼大？而她自己所在的世界裏的蟲子都很小。
對方就說，基因枷鎖。
還是那個話題，一開始人類作為被選中的“萬物之靈”，那麼為了保持他們的優越感，所以其他生靈都下了基因枷鎖。
比如蟲子，如果按照自身體型和體重來算，它們的能力甩人類幾條街。比如章魚，皮皮蝦……
所以它們註定在人類世界不可能長太大，即便有超越人類的也因為種種限制而無法與人類抗衡。
而她們原本世界則沒有這些，所以……
枔靖回過神，這樣打下去這個世界就毀了！
意念一動，通過土地神對土地的感知，倏忽間到了所有交戰的中心地帶。
掌控之力一出，一堵蘊含了時空法則的能量牆橫亘在兩大文明之間。
又花了上萬的能量將自己的意思以聲波發送到世界每個角落——不許打了！
呵，你算老幾？你說不打就不打了……
沖啊——
嘭嘭嘭——
哀嚎聲響起，隨着那些不聽話的蟲族接連被能量牆震飛，不死也殘，這場瘋狂蟲族和人族的戰爭才終於被按下暫停鍵。
枔靖心中有了解決方案——分開！
就在這時，一道意念傳入識海——王……是你嗎？
枔靖身體猛地一凌，女王？！
錯不了，不管過了多久，經歷過多少世界和風霜，枔靖都不會忘記這份氣息。
枔靖看向能量牆蟲族的那一邊，無數龐大的蟲子讓開一條通道，一個巨型王蟲爬了過來，上面站着一隻…火紅的螳螂。
女王，真的是你！
就在枔靖激動地迎了上去時，一陣伴隨着“快，那就是它們的王蟲，快打死它”的喊聲，震耳欲聾的激光炮聲音轟擊在能量牆以及枔靖身上。
蟲族頓時變得憤怒，卻見枔靖突然轉身，朝着那些超級機甲抬手揮手，“豈有此理，本神說不許打了，連本神的話都不聽了！”
頓時，所有戰爭機器化為一片飛灰……
……當年，女王覺得枔靖之死都是那些再次崛起的人類造成的，所以她輪迴而來雖然進入了蟲族所在的宇宙世界，但一直對人類文明抱着深深的敵意。
好巧不巧，這次這個新興的中級科技文明世界竟然主動侵略到一個邊緣蟲族世界，於是她直接帶着蟲族殺了回來。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因為枔靖和女王之間的關係，這場毀滅之戰就此停歇，枔靖以自己的掌控之力將這個破敗的世界納入自己世界體系下的獨立界域中，他們想開拓星級文明那就儘管去開拓好了。有了自己的天庭和神職體系作保，以後便不可能再有突破界域壁進入其他文明世界的事情發生了。
至於女王的蟲族，他們是很強大，但枔靖面對他們還是輕鬆拿捏，直接送他們到來的地方……通過世界之心回到蟲族宇宙，並凝聚法則碎片，修補界壁漏洞。
女王留了下來，她沒想到枔靖本體竟然真的是人類…當年她就看出對方對人類懷柔就有些懷疑。
不過，不管她是蟲族還是人族，她都不可能再離開了。
宇宙之心就是這大宇宙的樞紐，就像……“∞”中間的那個節點，是所有文明的歸墟，也是宇宙生機與高維世界交互的初生之地，裏面充滿變數。
而他們說的世界之心秘境，只是無數年在這個節點邊緣形成的一個個空間罅隙而已。
枔靖在文明歸墟看到了曾經這個大宇宙中失敗湮滅的文明的終結……
枔靖發現，星體或者說土地貫穿了所有的文明。地是能量轉化的最基本載體，不管是強大的星空巨獸，蟲族妖靈還是人類等生靈，都是基於星體和土地而存在。
土地神與生便擁有感知地氣聯通表世界和里世界的神通，所以，看似微末的管理守護一方的小小神明，實際上才是整個大宇宙法則中最最堅實和強大的存在。
微末時守護一方水土，強大時保衛一方宇宙也未嘗不可。
枔靖還從這些湮滅的文明中看到了一些自己世界的影子。
現在很多地方已經出現仁善過正的現象，因為她的神職體系挑選守護神中有一條便是“做好事”，沒想到這也會成為一個隱患。善良是好事，可被利用了，過了，就變味了。
看來，她之前自以為萬無一失的完美世界也並非十全十美啊。
只是這些細微並非隨便一個法則就能去定義，還需要真正潛心深入其中，只有感知大地脈動，了解生靈悲苦，繼續改進、繼續努力，才能讓她想要守護的世界更平衡，走的更遠。（全書完）
這個八月，真的好難捱。基本上都在四十多度……謝謝大家的陪伴和包容，這個故事終於告一段落了。小土地的征途還在繼續，希望我們大家都越來越好。
江湖再見，愛您們的辣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