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蘇姿言闖婚禮
現場所有人聽到這一聲將軍,直接傻了。
“請問,你剛才叫他……”柳軍試探性的對剛才報信的人問道。
報信人冷笑,“趙信將軍,當今鎮天王,有問題嗎?”
“什麼,他……他是將軍,還是鎮天王?”柳軍驚的大喊一聲。
柳欣和李萍也震驚的捂住了嘴。
“那……那封城要結婚的人該不會就是……”柳欣試探性的問道。
報信人給了柳欣一個白眼,“趙信將軍昨日到達,連夜下令我市巡撫佈置全城!普通女人修百世功德都不見得有這個機會,你卻親手放棄,可笑。”
說完,報信人帶着屋子裏幾百號人立刻跟着趙信沖了出去。
柳欣一家人癱軟在地,誰能想到昔日的喪家之犬不僅出人頭地了,而且竟然還成了炎國鎮天王!
柳欣衝到門口,看見全城掛紅,萬民翹首,心中複雜無比。
她不甘!
這些,本該是屬於她的榮耀!
柳軍最先反應過來,“庄雪快死了,趕緊去他們家!”
“對啊,趙信回來不就是給庄雪圓夢的嗎?一定要趕在庄雪咽氣之前讓柳欣跟他結婚!”
柳家人都跟瘋了一樣,一股腦往外沖。
這是個萬年不遇的機會,他們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了!
秦江表情麻木,帶着自己的人立刻就走了。女人重要還是命重要,他心裏想的很清楚。
此地唯留一個趙全,在糾結了一會兒后,他決定也跟過去。
庄雪小院之中,趙信匆匆趕到,後面跟着柳欣一家人和趙全。
庄雪臉色蒼白,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
趙信雙眼通紅,心痛不已。
李萍趕緊上前,“庄雪,你不是一直想讓趙信娶我女兒嗎,恭喜你,你的夢想成真了!”
“對啊庄雪,我女兒今天就跟趙信結婚了。你起來看看,整個寧海市都等着喝喜酒呢,全城都掛滿了紅燈籠!”柳軍也急忙上前說道。
兩人看了眼柳欣,柳欣立刻衝上前,“媽,我馬上就跟趙信舉辦婚禮,您放心吧。”
趙信心中冷笑不止,變臉倒是很快,柳欣甚至都改口叫媽了,不過趙信卻恨不得一掌劈了這一家三口。
但為了庄雪走的安心,趙信沒說什麼。
聽到柳欣這一聲媽,庄雪的心都融化了,她拉起了趙信和柳欣的手,重疊在一起。
趙信虎目微凝,為了讓母親走的安心,他沒反抗。
柳欣感受着趙信手中的沙礫感,心中激動無比!
自己要當將軍夫人了!
鎮天王的女人!
“媽,我們立刻拜堂!我看也不用去什麼酒店了,就這裏挺好,我喜歡簡單的婚禮,西式婚禮有太多麻煩的規矩,比不得我們中式的拜天地好!”柳欣說道。
她其實是怕去酒店太耽誤時間,庄雪提前死了。
那趙信肯定會中止婚禮的!
庄雪不知道柳欣是怎麼想的,心中還對這個媳婦兒非常的滿意,“柳欣真是太懂事了。兒啊,雖然昨晚你跟你丈母娘有些誤會,但千萬不能因為這個虧待了柳欣,你要把對娘的好都用在你媳婦兒身上。”
趙信咬緊了牙,渾身微微顫抖。
這女人,配嗎?
“娘,我會的。”趙信低聲道。
庄雪點了點頭,蒼白臉上滿是慈祥笑意。
“事不宜遲,我去扯幾米紅綢,立刻佈置喜堂!”柳欣的父親柳軍趕緊說道,然後衝出院門,從街道上蠻橫的扯起了他人掛的紅布,急不可耐。
“我去貼喜聯!”李萍也急忙行動起來。
柳欣心中雀躍,他們一家要飛黃騰達了!
“媽,我去換新娘服。”柳欣跪在地上乖巧的說道。
“哎。”庄雪急忙點頭,笑盈盈的說道。
“兒,你來,娘為你穿新郎服。”庄雪顫巍巍的起身。
趙信急忙起身扶住庄雪,讓娘親給自己穿上那套紅色的新郎裝,心中卻在想,如果庄雪知道她最後認定的這個兒媳是那樣一個女人,會不會在九泉之下責怪自己?
罷了,事已至此,只好做完這場戲,讓她含笑而去吧。
簡陋的小院之中,趙信冷眼看着柳欣一家人佈置的紅綢與喜聯,心中複雜莫名。
“一拜天地!”
趙信與柳欣各自抓着紅色綢帶的一邊,對着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兩人再拜高堂。
此刻趙全縮在一角,心中癢的不行。
柳軍一家都能恬不知恥的上前去跟趙信攀關係,他作為生父,在這種場合卻只能縮在角落,心中實在悔恨。
趙信帶來的榮華富貴,註定與他無緣了!
“夫妻對拜!”
此刻,柳欣一家人都恨不得按着趙信和柳欣的頭趕緊拜完。
拜完,他們就是鎮天王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了,從此一躍成為炎國最頂級身份的人上人!
然而庄雪臉上的笑容卻有些疑惑起來,母子連心,她能感覺自己兒子似乎有些不情願。
然而片刻后,趙信還是低下了頭,庄雪以為是自己多想了。
“你們不能結婚!”
一個拉着行李箱的女人突然衝進院門,滿眼通紅的說道。
滿座皆驚,趙信亦是抬頭看了女人一眼。
一瞬間,所有回憶湧上心頭。
是她?
五年前與自己赤身相擁度過了寒冷一夜,給了自己活下去動力的那個女人。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來這裏鬧事,來人,快給我趕出去!”李萍發了瘋似的亂叫。
就差一步啊!
柳軍更是親自動手!
“慢!”趙信抬手喝道。
庄雪滿臉疑惑,按理說她該訓斥自己的兒子如此不懂禮數,竟然中斷大禮。
但她隱約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蘇姿言緊咬着嘴唇,忍受着眾人的白眼,將行李箱拉到院中央打開,拿出一件破舊的軍裝上衣和幾十封信。
“我不知道你要結婚了,可能是我一廂情願,但是我必須過來問清楚,因為我等了五年!”蘇姿言直勾勾的盯着趙信,旁若無人的說道。
“我以為你跟我一樣忘不了那一晚,我一直把這件軍裝當聘禮,把這四十八封信里夾帶的四萬八千塊錢當聘金,我為了你拒絕了無數次家族逼迫的相親!我想問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蘇姿言顫抖着嘴唇說道。
趙信心中一顫,無法回答。
蘇姿言那晚的話他一直記在心中。
“如果能夠挨過今晚,我們誰都不許死,從今以後只許往前看……”
是蘇姿言那一晚身體的溫度和這句話給了他翻身的渴望,從此砥礪前行,一直走到今天這步!
“兒,怎麼回事兒,這個姑娘是誰?”庄雪問道。
“一個故人。”趙信答道。
蘇姿言心中一痛,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看來是我打擾你結婚了,我要回去了,家裏安排了相親。”
“姑娘等一下。”庄雪急忙站起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