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錯!
虞檸現在身上套着的,正是《鬼滅之刃》當中,上弦之一,黑死牟的馬甲。
並且,這個“黑死牟”此時,還是已經服用過青色彼岸花,克服了懼怕陽光的弱點的狀態。
——要不然,他也沒辦法大白天的趕路啊?!
還特么是在一點遮擋物都沒有的沙漠上。
找死么不是?!
再加上劇情當中,黑死牟本來就能再生頭顱,忍者世界還沒有日輪刀的存在……
如此種種。
可以說,除非是遇到屍鬼封盡那種能封印靈魂的術,或者被大量敵人圍攻,耗盡體力,無法再進行再生,否則,黑死牟狀態下的虞檸,已經達成了真正的不死!
而分福顯然並未掌握封印術,這裏又只有他一個人。
他也並不知道關於鬼的情報。
這便是虞檸明明心中忐忑,卻還是敢追上來,跟對方battle的原因了。
有一說一,系統給虞檸的自由度,還是不低的,並未強制給他發佈什麼任務,也不會動不動就抹殺,而是會根據他當前的情況,和他提出的問題,給出合理的建議。
但具體要不要採納,還是看他本人的意思。
虞檸也是綜合考慮了各種因素后,才聽從系統的意見,將分福選為了目標。
人柱力當中難得的軟柿子。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啊!
浪費可恥。
他想着,自己就算是打不過,跑路也總應該沒問題吧?!
是的。
他就是這麼真實:)
……
然而,事實證明,虞檸是多慮了。
他太高估分福,也太低估自己,太低估系統,太低估黑死牟這張卡牌了。
分福此時,真的是外不強,中也干。
剛剛那一招,看着遮天蔽日,聲勢浩大,但力量卻十分分散,拿來對付中忍和下忍,進行清場還行,可一旦碰到上忍以上的強者,作用就非常有限了。
典型的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並且,這招還僅僅只是借用了守鶴控沙的能力,裏面並沒有摻和他自己的查克拉。
這意味着什麼?!
很顯然,對於此時的分福來說,他自己的查克拉,不能輕易動用,不然就算是解決了虞檸,趕到前線,也不能立刻參戰,得花個兩三天恢復才行。
那就很尷尬了。
在分福眼中,前線的戰鬥,絕對比虞檸重要得多,至少在虞檸表現出更大的威脅之前,他肯定會以村子和同伴為重。
那麼,問題來了,分福如果不想影響前線的戰鬥,那他尷尬的,就又變成了現在。
他得盡量不消耗自身的查克拉,只用守鶴的力量,解決虞檸。
而這又談何容易呢?!
對於裝備了黑死牟這張卡牌的虞檸來說,九隻尾獸當中,他最不怕的,就是一尾守鶴了。
別的尾獸,要麼就是會火遁,熔遁之類,能破壞他身體的招數,要麼就是會冰遁,墨汁封印這樣,能限制他行動的招數,再不然就是速度快,一心想跑,他很難追的上。
唯有守鶴,風遁,土遁,磁遁,他完全沒帶怕的,動作又遲鈍得一比,跟個固定靶子似的,想戰略性撤退都不行。
嗯,這就很虛浮了。
……
“月之呼吸·七之型·厄鏡·月映!”
虞檸在擊潰了沙之巨爪后,並沒有在原地停留,而是立刻就欺身而上,在極短的時間內,呈扇形揮出五道延地而行的巨大衝擊波,這五道衝擊波前進的同時,又會伴隨着許多弧線形的小衝擊波。
他自己則是緊緊地跟在衝擊波後面,藉助掩護,朝分福衝去,下一招已經在蓄勢了。
分福臉色一變,連忙應對,直接就開始尾獸化。
然而,還不等着他徹底尾獸化完成,五道衝擊波,便已經到眼前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硬抗這一招。
他用已經尾獸化的雙手一前一後疊在身前,但僅僅只過了一秒,擋在前面的那隻爪子,便整個便打散,化為了漫天飛舞的黃沙,守鶴吃痛地怒吼一聲,尾巴在身後亂甩,激起一陣陣沙塵暴。
分福見狀,趕緊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還好他及時尾獸化了!
要是剛剛讓他自己去扛這一招,不死也得重傷啊,今天真是開了眼界,刀術竟然也能做到這一步?!
哪怕是前線那個殺得砂隱膽寒,讓千代恨得牙痒痒的木葉白牙,恐怕也難有這個本事吧?!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分福腦海當中轉動着萬千念頭,但動作卻是絲毫沒有遲滯。
他此時已經徹底完成了尾獸化。
旋即一記吐息,便有萬千風刃朝虞檸籠罩過去。
剛剛那一擊的威力,的確強大,不過,好在守鶴的身體都是由沙子組成的,受傷之後,花一些時間就能恢復,倒是不必擔心會留下無可挽回的後遺症。
但即便是扛過了那一波,現在的局勢,對於分福來講,也依然是很不利的。
對方未必會給守鶴恢復的時間。
這樣的話,守鶴接下來,就只能用一直爪子戰鬥,再加上體型龐大,動作遲鈍……
哪怕是有他在控制,可他常年被監♂禁,戰鬥經驗本就嚴重不足,所能夠憑藉的,無非就是尾獸的強大力量,以及他和守鶴之間互相信任的深厚感情。
可這兩者,面對一般的忍者還行,對黑死牟這樣非一般的惡鬼,就不怎麼管用了啊!
控制沙子攻擊,會被那古怪的刀法破解。
用身體攻擊,對方的身法太敏捷,左右騰挪之間,反倒是引得守鶴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到了自己身上,越來越狂躁,他都快安撫不下對方的情緒了。
用練空彈,對方會趁着讀條的時間,直接攻擊守鶴本體,守鶴受疼痛影響,動作變形,節奏跟着一亂,練空彈自然就發不出去了。
分福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憋屈的戰鬥!
人柱力被武士壓着打,誰敢信?!
他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糾結。難道真的要用自己的力量?
可是……
虞檸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連忙打斷對方的思緒,甚至還不着痕迹地主動給他送着情報,“真是可憐的人類!年輕的時候再怎麼驚才絕艷,也始終難敵歲月的侵蝕啊!”
“嗯???”
作為一個忍者,儘管年紀大了,可分福的基本素養卻還在,立刻就從這話裏面,聽出來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他顧不上再去權衡得失,雙眼驀然瞪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是,不是……?!”
不會吧?!
不會吧?!!!
不會真的是他想的那樣吧?!!!!!
還真是——
虞檸並未刻意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又挑釁道,“可惜你不是強大的劍士,年紀也大了,不然,作為你向陛下獻上守鶴的嘉獎,我倒是可以考慮吃了你,讓你在我的體內得到永生。”
——他不確定自己將來能抽到“鬼舞辻無慘”這張卡牌,所以言語之中,便沒有提鬼王的名字。
“你,你吃人?!”
分福的聲音有些顫抖,一時間竟連分析情報都顧不上了。
不怪他會如此!
雖然忍界常年戰亂不斷,他也算是見慣了各種生離死別了,又因為勉強算是砂隱村高層的緣故,對於人體實驗,也多多少少聽過一些,底線可以說是已經被刷得很低了。
可即便如此,吃人,也依然崩碎了他的三觀!
這、這這這這這、這簡直、簡直就是……
這不是恐懼。
而是身為一個人類,在聽到自己的同族淪為食物時的本能的憤怒,憎恨,和悲傷。
分福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
應該差不多了吧?!
虞檸仔細觀察了一下分福的狀態,感覺要是再刺激下去,可能會玩脫,便打算適可而止。
不得不說,分福這人實力是不錯,可人嘛,卻也真是夠單純的。
也許是跟常年被監♂禁的經歷有關,他跟外人接觸得太少,對情緒的控制能力顯然不太行,很容易就被牽着鼻子走,像現在,虞檸基本上都能預料到,他接下來的反應了。
八成要暴走。
嗯,事實也的確如此。
意識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怎樣一個惡魔之後,分福整個人都“炸”了。
他,連帶着守鶴,都進入了狂暴模式。
而這也正合了虞檸的心意,面對守鶴的狂轟濫炸,他故意裝作躲閃不及的樣子,被打爛了半邊身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然後,等到分福冷靜下來,解除尾獸化,來到他面前之後,再迅速再生身體,將對方打成重傷。
划重點——
是重傷,不是死。
“你也真是太大意了。”虞檸當著他的面,將刀收入身體當中,旋即故作不屑地嘲笑道,“都知道我不是人了,就沒想到,我們鬼族的身體也跟人類不同嗎?”
“是么,是這樣啊……”
分福先是瞳孔一縮,低聲喃喃了一句,緊跟着,不到一秒,眼神便開始漸漸渙散了。
眼角的餘光瞥見他左手邊的沙地微微動了一下,知道他已經把情報送出去了,虞檸才揮刀了結對方。
馬甲存在的意義,是要騙人的。
扮演,扮演,也是得打扮好了,演給別人看。
光一個人自嗨,積分從哪裏來?!
所以,虞檸現在不怕“黑死牟”的情報泄露出去,恰恰相反,他只怕自己的知名度太低,關注度不夠。
而為了能儘快出現在各大忍村的視線當中,一點情報又算得了什麼?!
小意思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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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鶴:出場即落幕也就算了,難道我不配擁有台詞嗎?
曉組織&黑絕&宇智波斑&輝夜姬:……尾獸少了一隻腫么破,在線等,挺急的。
虞檸:別急,以後還會少很多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