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一】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這是宇智波鏡在木葉忍者村的圖書館裏曾經看到的一首詩,當時的他並不了解這首詩的真正意思,直到他後來有幸成為千手扉間的學生他才終於明白這首詩究竟是在說些什麼,可他心裏也很明白這段感情註定是無寂而終,他和他今生只能是老師與學生的關係,連一絲一毫改變的機會都不可能會有。
『呼……』
宇智波鏡長吁一口氣後起身離開房間,三天後他與猿飛日斬等五人要擔任千手扉間的隨行護衛前往雷之國雲隱忍者村參加結盟儀式,當天身為顧問的宇智波泉奈也會一併前往,雖說二代雷影所提出的盟約一事並未作假,但不知為何他總是心神不寧,而這樣的感覺到了雲隱忍者村時越發強烈,果不其然就在儀式開始之時,金銀兄弟從二代雷影背後出現將其一擊斃命,千手扉間與宇智波泉奈雖然馬上反應過來卻被對方使用六道忍具與九尾查克拉所重傷,雖說最後他們八個人勉強突出重圍逃出雲隱忍者村,卻也面臨了必須留下一人斷後讓其餘七人能有機會離開的抉擇。
『誘餌當然是由我來擔任,你們都是往後保護村子的年輕火之意志。』
宇智波鏡在聽到千手扉間決定留下來斷後時內心掙扎不已,他不像志村團藏這麼直接說出他的想法,後來千手扉間宣佈猿飛日斬就任火影之位時他注意到志村團藏一臉不可置信又帶着一絲不甘的表情,他知道志村團藏一直以來將成為火影為目標因此才將猿飛日斬視為他的競爭對手,可終究他下不了決心為同伴而死,當然怕死是人之常情,像這種時候他也不會去指責志村團藏為何怕死,反正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以後,他還是會來回來的,因為……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能這麼近距離看着他了。
宇智波泉奈決定留下和千手扉間一起做斷後工作,最後他們六人只能聽從命令火速離開該地並不顧一切的返回木葉忍者村,就在所有人都回到村子后,宇智波鏡不顧其它人的反對再次回返雷之國,而當他再一次見到千手扉間時對方坐在樹榦前低着頭,其身上穿着的藍色鎧甲已然破碎,而在他的身下滿是未乾的紅色血跡,宇智波鏡見到此情形不由得摀住嘴巴,他慢慢走到其面前半跪下來伸手想探其鼻息,忽然一把鋒利的尖鋭物品抵在他的喉間,原來千手扉間仍一息尚存,只是以他現下的情形只怕也拖不了多久了。
『鏡……是你?』
『二代目,是我,我回來了,你……』傷的好嚴重。──宇智波鏡後面的幾個字都無法說出口,在他的記憶里他的老師是如此強大,可如今為了他們卻被重傷至此,更可恨的是現在的他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氣息逐漸微弱,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鏡,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麼……泉奈就拜託你……帶回村子……』
『泉奈大人還活着?』宇智波鏡得知宇智波泉奈仍活着大吃一驚,『二代目,難道你……』
『別……多說話,快……帶走……晚了……可能會來不及。』千手扉間已陷入彌留狀態連說話也開始斷斷續續,『鏡……快點……快……』
宇智波鏡很想告訴千手扉間他做不到獨留他一人,他做不到忘記一直以來對他的感情,他想陪着他一塊死,至於什麼宇智波與村子的未來全都該死的見鬼去吧,憑什麼他得承擔這一切?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有妻有子,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拋下他們而去?這時的他才發現當初他就不應該答應父親成什麼親,哪怕就此一輩子一個人過都好比他現在必須得做一個「活死人」都要來的好。
『我知道了,二代目,我這就帶泉奈大人回村子,你要撐下去直到我回來找你。』
宇智波鏡在千手扉間的指示下回到當初他們暫時停留的地方找到被藏在樹叢里的宇智波泉奈將其背起一路趕回木葉忍者村,本來宇智波一族對他們族長是否能活着回來一事已不抱任何希望,長老們更是不可能再讓宇智波斑重回族長之位,幸好宇智波泉奈平安歸來讓眾多族人鬆了口氣,而宇智波鏡在帶回宇智波泉奈后本想再跑雷之國準備將千手扉間一併帶回卻遭到長老們的反對,他們認為不必要對一個早已被宣告死亡的人浪費時間與精力,況且他們本就不滿千手一族一直將木葉政權抓着不放,現在他們的兩位族長皆已死去正好斷了千手一族的氣焰。
『父親大人,為什麼我不能將二代目帶回村子?難道長老們是存心想要讓二代目的屍體故意留在雷之國好淪為他們的實驗品?』
『鏡,你在胡說什麼?先別說二代目夫人不同意,就連千手一族也不可能答應這件事,雲隱忍者村已經承諾他們會將二代目的遺體完完整整的送回村子,你又何必費心冒着生命危險再跑一趟,你不為你自己想,也該為你的妻兒想想,還是說你想讓你兒子小小年紀就沒有父親嗎?』
宇智波鏡咬着牙沒有再說多出一句話,他太明白長老們的心思了,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夠成為千手扉間的學生也有他們在從中插手與算計,因為火影職位連續兩次都是落在千手一族的手上而讓宇智波一族備感不滿,他們有些人甚至認為從宇智波斑迎娶千手柱間后就註定宇智波一族永遠也不可能在其它忍族名門前抬起頭,但如今千手扉間已死導致火影職位再次懸空,如果不考慮其子千手翔太,那麼現下能有資格坐上火影的應該也只有他所悉心教導出來的六名學生,然而……
『父親大人,如果長老們想要算計火影一職那是沒用的,二代目在決定獨自留下斷後時就已經指定日斬繼任火影,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唉,其實我並不覺得意外,雖說闇巳少爺是初代目與斑大人的兒子,但如今初代目已死,斑大人又因為先前的所作所為讓他失去領導族人的資格,這樣一來闇巳少爺也等同於失去繼任族長之位的權利了,現在我們只盼泉奈大人的夫人能再生一個男孩來繼承族長好繼續領導宇智波一族,不然真不知道我們一族的未來究竟會如何。』
就在雷火結盟儀式遭到金銀兄弟部隊偷襲破壞的三天後,雲隱忍者村果然依約將千手扉間的遺體送回木葉忍者村,而依照往年慣例千手扉間被下葬於歷代千手一族之長長眠之地,而為了不讓火影一職持續懸空,猿飛日斬於千手扉間的葬禮結束的七天後正式繼任火影一職是為三代目。
金角與銀角兄弟倆並沒有在千手扉間身上討到多少便宜,他們兄弟雖然仗着六道忍具與九尾查克拉而肆無忌憚,但千手扉間鐵了心要與他們同歸於盡,因而發展成銀角慘死金角重傷的情況,重傷瀕死的金角以及底下部隊成員則是被雲隱忍者村的忍者抓回村中就地處決。
就在猿飛日斬就任火影一職的一個月後,宇智波鏡與幾位同村的忍者依照往常在村外巡邏時不幸誤中先前從雲隱忍者村僥倖逃出的金角部隊的餘黨所設下的起爆符陷阱導致眾多同伴死亡,宇智波鏡雖反應極快卻也遭到爆炸餘波而受傷,見計劃成功的金角部隊餘黨馬上群體而出圍攻宇智波鏡,宇智波鏡逼不得已只能動用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讓他們自相殘殺后藉機逃離,但等到他好不容易走到木葉忍者村的地界時才發現自己的傷遠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怕是不可能活着走進村子了。
『終於……我也要……死了嗎?』
宇智波鏡覺得他已經看不見眼前任何事物了,那個時候老師也是這樣死去的嗎?以前他並不知道死亡究竟是什麼感覺,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可是他卻覺得好輕鬆,就好像以前被迫壓在他肩膀上的擔子全都卸下了,他為自己辜負宇智波泉奈對他的期望感到愧疚,儘管他只有二十五歲,但他卻覺得活着這二十五年遠比活着一輩子還要更久,如果真有下輩子,他希望自己能夠再見老師一面,哪怕只有一面也好。
他終是閉上了眼睛,這一次,他將再也不會醒來,以前他常聽族中長輩說人死後會去凈土,不曉得是不是老師死後也去那裏了呢?可是如果他發現自己在他之後沒多久也死了會不會難過?想到這裏他就不敢去見老師,他不想看見老師在得知自己死去后的神情,也許……讓老師永遠不知道他已死去的件事也是個最好的選擇。
「……學長、鏡學長。」
誰?誰在叫我?
「鏡學長、鏡學長!」
宇智波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宇智波祖宅的客房中,然後他轉頭看向坐在他身邊的宇智波闇巳,但這如何可能?據他所知宇智波闇巳在千手扉間的遺體送回來的一星期後就跳下南賀川瀑布自盡了,怎麼可能會好端端的坐在他旁邊?而且更奇怪的是整個祖宅好像被重新翻修過,就好像猶如建村之初般那麼新、那麼漂亮,如果這就是凈土世界也未免太過於現實了。
「鏡學長,你在想什麼呢?這裏本來就是人世而非凈土啊。」
「什麼?!」宇智波鏡在聽到宇智波闇巳如此說后更是驚訝不已,「這麼說我被救了?不、不對,我很清楚自己的傷勢,如果不是初代目那樣的醫療忍者我是不可能活下來的,而且……闇巳你也應該已經……」
「我應該已經跳下南賀川瀑布自殺了對嗎?唉,鏡學長,我可不是那種會用死亡來逃避現實的人,好吧,說實話那時候有一陣子我確實想死沒錯,但現在我可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呢,況且你也知道我被傳出自殺的消息時才十四歲,可你看看我如今的年歲符合那時候的年歲嗎?」
「這個……」宇智波鏡看了看宇智波闇巳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是不像。」
「所以啊,鏡學長你想太多了,這樣可是不行的,不然也枉費仙人把你給再次復活了呢。」
「仙人?什麼仙人?」
「就是六道仙人,他說他離開前會再復活一個我認識的人,沒想到那個人就是學長你,你知道你是在哪裏被發現的嗎?」
「在哪裏?」
「南賀川森林步道,正好父親與母親去那兒散步在樹叢中發現你就把你給帶回來了,啊,你一定會覺得奇怪我怎麼會提到我母親,為了不讓學長你誤會我就先把這些年發生的事與你說一下。」
宇智波闇巳將他從掉下南賀川瀑布結果被六道仙人所救並且一口氣從木葉十六年穿越到木葉四十七年一路過來遇見的所有事,包括其父宇智波斑遭到黑絕欺騙並引發第四次忍界大戰一事,後來在黑絕的陰謀被曝光后才讓大戰宣告結束,而六道仙人本來想將歷代火影盡數復活但被猿飛日斬與宇智波泉奈所拒絕,而他們拒絕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想繼續留在凈土陪伴他們的妻子。
「日斬是這樣決定的嗎?果然像是他會做的事,那麼其它人呢?」
「其它人現在應該都還在火影大樓吧。」宇智波闇巳心想今天正好就是火影交接的日子,「今天是波風水門先生退出火影一職的日子,現在他們正在進行交接工作呢。」
「原來火影一職已經準備傳至第五代了?那麼五代火影的繼任人選是誰?」
「旗木卡卡西,就是朔茂堂弟的兒子。」
「原來如此,那麼我最後還有一件事情想問。」宇智波鏡在得知歷代火影被複活后就一直想要知道二代火影是不是也一併被複活了,「我想知道……二代目他是否也一起和初代目一樣被複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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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關於正文所提到的鏡扉其後續的第一篇,至於久久未提的志村團藏也會在本篇故事提到,另外宇智波鏡你復活后第一件事居然是先打聽咱們二代火影是否復活了,你這心思實在是太過昭然若揭了啊...另外為與正文產生BUG故將正文第三篇稍作修改,在此感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