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后招

第250章 后招

宮門外,馬夫停下了馬車,拓跋離琅從馬車之中走了下來,他側過了身子,朝着馬車之中的顧綺蘿伸出了手。

顧綺蘿將瑩白的縴手,搭在了拓跋離琅的手背上,邁着蓮步,從馬車之中走了下來,顧綺蘿的唇畔含笑,抬起了睫眸,淡淡地看了一眼拓跋離琅,朱唇微啟,輕聲地問道:“王爺也要跟我一同進宮嗎?”

拓跋離琅頷了頷首,湊到了顧綺蘿的耳畔,輕聲地說道:“本王不放心你一個人。”

說著,拓跋離琅拉起了顧綺蘿瑩白的縴手,便踱步朝着御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宮門外,李瑞安瞧見了拓跋離琅和顧綺蘿前來,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今兒也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怎麼瑞王和陌親王,相繼進宮。

李瑞安舉步上前,朝着拓跋離琅和顧綺蘿躬身一禮,一臉恭敬地看着兩人,聲音猶如被踩住了脖子的鴨子似的,對兩人說道:“老奴參見陌親王,見過陌親王側妃。”

拓跋離琅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免禮吧,皇上可在御書房之中批閱奏摺嗎?”

李瑞安站了起來,一臉恭敬地看向了拖把離琅,笑着說道:“回陌親王的話,瑞王剛剛離開,這會子功夫,皇上正在開從塞北八百里加急的摺子呢。”

“瑞王?”拓跋離琅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沉吟了片刻之後,方才緩緩地開了口,問道:“瑞王什麼時候回來的?”

“是,昨兒夜裏頭,今兒一早,瑞王殿下便來給皇上和皇後娘娘請了早安。”李瑞安如實回道。

拓跋離琅微微地眯了眯一雙猶如鷹鳩一般的眸子,唇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淺薄的笑,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去給皇上傳話吧,就是本王和側妃前來給皇上請安。”

李瑞安朝着拓跋離琅福了福身,應聲說道:“還請陌親王和側妃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去給皇上傳話。”

須臾,李瑞安揮了揮手中的浮塵,推開了御書房的大門,舉步跨過了門檻,走進了御書房之中,片刻之後,李瑞安折返而回,朝着拓跋離琅躬身一禮,道:“王爺,皇上請您和王妃進去。”

拓跋離琅側目,唇角噙着一抹淺笑,眸光極為柔和地看了一眼顧綺蘿,拉着顧綺蘿的手,走進了御書房之中。

宣景皇帝伏案在龍紋安的書桌上,他的面色凝重,彷彿籠罩了一層陰霾似的,他的眉心扭成了麻花狀,聽見了拓跋離琅和顧綺蘿的腳步聲之後,放下了手中染着硃砂的狼毫筆,緩緩地抬起了睫眸,道:“臣弟來了。”

拓跋離琅躬身朝着宣景皇帝一禮,“臣弟見過皇兄。”

顧綺蘿屈膝,“臣妾顧綺蘿見皇上。”

宣景皇帝朝着兩人揮了揮手,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笑意,淡淡地說道:“都是自家人,臣弟、弟妹無需這般客套。”

說著,宣景皇帝將眸光落在了李瑞安的身上,吩咐道:“賜座。”

宣景皇帝輕嘆了一口氣,沉聲地說道:“臣弟你來得正好,老四在塞北一代出來事,這是他的隨從八百里加急傳回來的摺子,你來瞧瞧。”

宣景皇帝倒是也不避諱,直接將手中的奏摺,遞給了李瑞安。

李瑞安踱步走到了拓跋離琅的面前,雙手將奏摺奉上,拓跋離琅看了看,摺子上面的內容,大致和韓炎發回來的差不多,拓跋離琅早就已經知道了拓跋炎在塞北所發生的事情。

“皇兄可有何對策嗎?”拓跋離琅抬起了睫眸,看向了宣景皇帝,啟唇問道。

“朕想要將老四接回京中修養,在派老五前往塞北。”宣景皇帝的面色凝重,畢竟拓跋炎是他的親生兒子,又是在眾多皇子之中,最得他心意的,自然是不能夠讓拓跋炎身受重傷,還留在苦寒之地。

“皇上,可否聽臣妾一言。”

就在宣景皇帝的話音剛剛落下之時,顧綺蘿扯了扯裙幅,盈盈地站了起來,朝着宣景皇帝躬身一禮,朱唇微啟,輕聲地說道。

宣景皇帝將眸光落在了顧綺蘿的身上,因為顧綺蘿之前給予宣景皇帝太多太多的震撼,再加上,宣景皇帝對顧綺蘿頗有好感,她又是自己的弟妹,宣景皇帝便頷了頷首,說道:“有什麼話,弟妹說來便是了,你有着身孕在身,還是塊塊起來吧。”

“多謝皇上。”顧綺蘿福了福身,緩緩地站了起來,抬起了睫眸,看向了宣景皇帝,朱唇微啟,輕聲地說道:“皇上,您這一次讓賢王殿下千萬塞北,乃是一件極為聖明之時,賢王在京城之中名聲好,有得了皇上你上次了賢為封號,您也知道,他的這個封號是因何而來。”

宣景皇帝聽聞了顧綺蘿的話,頷了頷首,道:“朕也知道老四是個有才能的皇子,要不然,朕也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老四去處理了。”

“皇上您剛剛也說了,賢王殿下身受重傷,但您也應該知道,在賢王殿下的隨行軍之中,應該也有軍醫,他們也都是宮中的御醫出身,自然醫術不低,您應該可以放心。”

宣景皇帝聽聞了顧綺蘿的話之後,微微地頷了頷首,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是,而是將眸光落在了顧綺蘿的身上,想要聽着顧綺蘿繼續說下去。

顧綺蘿舉步微搖,啟唇又道:“賢王殿下在離開京城之前,曾經找到過臣妾,對於塞北一代的災情,賢王殿下還做了最後一手的準備。”

“哦?”宣景皇帝聽聞了顧綺蘿的話之後,面色一喜,如果,現在將拓跋炎從塞北一代接回來的話,不禁浪費軍力不說,而且,救援災情一事,也要有所耽擱。

皇上眉心微微地一蹙,將眸光落在了拓跋離琅的身上,沉聲地問道:“臣弟,老四可當真還有所準備嗎?”

拓跋離琅頷了頷首,應了一聲,道:“這個,臣弟也不知情,不過,賢王在離開了京城之前,的確是曾經來過臣弟的府上,尋了綺蘿聊了半晌。”

“竟有這樣的事情?”宣景皇帝凝眉,將眸光從拓跋離琅的身上扯了回來,落在了顧綺蘿的身上,啟唇問道:“弟妹,老四都與你說些什麼了?”

“回皇上的話,這便是臣妾今日前來的目的。”顧綺蘿朝着宣景皇帝欠了欠身,道:“想必,皇上也應該知道,臣妾的錦繡布莊和藍蝶布莊,乃是京城之中和江南一帶最大的兩個布莊了,賢王殿下曾經相求臣女,想要藉助這兩個布莊之力,助他完成這次救災。”

顧綺蘿抬起了睫眸,看了看宣景皇帝,瞧着宣景皇帝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顧綺蘿的唇畔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笑,繼續說道:“賢王殿下當時所言,倘若,他在前往塞北這一路上有什麼差池的話,就讓臣妾掉動錦繡布莊和藍蝶布莊之中的綉娘們,跟隨軍隊,在馬車之中沿路製作冬衣和棉被,這樣的話,到了塞北一代,便能夠趕製出來足夠的應急所需了。”

宣景皇帝也沒有想到,拓跋炎還有后招,如此一來,無需打量的勞民傷財,只要有錦繡布莊在,便能夠完成這件事,宣景皇帝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

他緩緩地抬起了手來,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朝着顧綺蘿頷了頷首,道:“這果真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皇上,為國家效力,雖然是臣民們的指責,可畢竟錦繡布莊乃是臣妾的生意,如果此法可行的話,臣妾可要賠下了大半的生意了。”顧綺蘿的話鋒一轉,直接切入了正題。

宣景皇帝聞言,面色倏然一沉,雙瞳之中閃過了一絲不悅之色,可是少頃便恢復了過來,顧綺蘿所說的在理,錦繡布莊乃是顧綺蘿的生意,做生意之人,總不希望,自己的生意一敗塗地,即便是顧綺蘿有什麼要求,也不算是太過分。

宣景皇帝頷了頷首,啟唇說道:“弟妹,你可是有什麼要求嗎?”

顧綺蘿淡淡地笑了笑,抬起了睫眸,看向了宣景皇帝,道:“臣妾畢竟是皇家的媳婦兒,有什麼事,自然也是應該出一份力的,不過,皇上,您要知道,臣妾的錦繡布莊和藍蝶布莊之中可養着數千人呢,就算是臣妾有心,他們卻也還要吃飯不是。”

“塞北的寒災固然重要,可皇上您想想,這件事情和他們之間的干係卻不算太大。”顧綺蘿看着宣景皇帝沉吟着,唇角之上的笑容,變得愈發地濃郁了起來,接著說道:“臣妾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能夠做到雙贏,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應允臣妾的要求。”

宣景皇帝抬起了睫眸,深邃的眸子之中泛起了一抹複雜的神色,看了一眼顧綺蘿,道:“有什麼要求,你說來便是。”

“臣妾想要接下江南三織造,往後,宮中所用之錦緞,都由臣妾的錦繡布莊恭迎,不但如此,臣妾還會將每年盈利的三成上繳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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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絲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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