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邊關應敵
“地獄魔來了!”仇生被頑石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突然心生一計,衝著頑石大叫一聲。
“地獄魔?”頑石一下子從仇生的身上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緊張地看着門外。
仇生撫着胸口坐了起來,看着頑石那愚笨的樣子也氣不起來了。
“你先躺下!”仇生指了指自己的床榻道。
頑石真的走過來躺在了床榻之上。仇生頭枕着頑石的胳膊側身睡下了。他怕自己睡着后,頑石會再躺到他的身上。
仇生夜裏越睡越冷,因為頑石修鍊了玄冰功法后,身子就像冰一樣的冷。仇生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
頑石夜間睡得倒是很沉。仇生把他喚醒要帶他下山。
頑石看到仇生的衣服很好看,就去解他的腰帶。
仇生告訴頑石,等到軍營里會有人給他發軍服的。頑石這才鬆了手,跟着仇生下山去了。
邊關元帥李將軍聽一軍士來報說仇生來到了軍營,便讓他進來相見。
仇生帶着頑石進了元帥的營帳,看到李將軍愣住了。他不是被皇上削了官職,還鄉養老了嗎?
李將軍見了仇生也是一愣,繼而問道:“你不是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嗎?”
“將軍認錯人了吧!”仇生回過神來淡定地看着李將軍。他知道李將軍口中的人是真正的仇生。
“當我聽到仇生的名字時,也以為是重名,沒想到連模樣都一樣!”李將軍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鬚,定定地瞅着仇生。
“將軍!您說的可是二十多年前在地獄谷口殺了朗止的那個仇生?”夏侯傑聽說仇生來了,便直接來到了主帥的營帳里拱手施禮道。
“真是太像了!只是年齡對不上!”李將軍不免嘆息了一聲。
“報!敵軍攻城太猛,我守軍損失慘重!”傳信兵前來稟報。
“走!去城牆上看一看!”李將軍起身大步走出了營帳。
仇生帶着頑石跟在了李將軍的身後。夏侯傑也和他們一起去了城牆之上。
此時,攻城已告一段落,雙方的將士死傷無數。兵士們正在往下抬屍首。
“李將軍!如果他們再次大規模的進攻,我軍未必能守得住!”守城的劉將軍拍打着城牆嘆道。
“仇公子可有法子么?”李將軍看向正在望着城下的仇生。
“讓他們運水至城牆上!”仇生略一思索道。
“運水!”李將軍沖他身後的副將夏侯傑下令。
“是!”夏侯傑瞅了一眼仇生,不知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夏侯傑親自帶人往城牆上運送水。仇生吩咐士兵將水潑到城牆上,然後他喚頑石用玄冰功法將潑了水的城牆凍住。
頑石使出了玄冰功法,瞬間將潑了水的城牆凍得光滑晶亮。一個兵士潑水時不小心跌到了城牆上,也一塊兒被凍成了冰人。
“快救人!”李將軍大驚失色道。
仇生已經到了那兵士的身邊,示意頑石停止運功。他用內力化了兵士身上的寒冰,然後讓人扶下去救治。
敵軍又進行攻城時,發現城牆光滑無比,無法攀爬。他們覺得這七月天氣居然城牆會有冰,一定是有妖人在作怪,所以下令退了兵。
“想不到仇公子旁邊的小夥子竟然有如此神功,真是令人大開眼界。”李將軍看到敵軍退了,不由得讚歎道。
頑石聽到李將軍誇讚他,不由得咧開嘴笑了。
李將軍給仇生一間上好的營房,並且差人送來了兩套軍服。
仇生讓頑石換上軍服。頑石歡歡喜喜地穿上給仇生看。
“不錯!”仇生見頑石穿上軍服倒很像那麼回事,便點了點頭。
一名軍士送來了伙食。仇生坐在桌子旁拿起筷子開始食用。頑石學着仇生的樣子拿着筷子去夾菜,可是他就是夾不起來。
仇生拿起頑石掉落在桌子上的一根筷子,插了一個包子遞給了頑石。
頑石吃了一口包子感覺味道很好,就開始大吃起來。
仇生一個包子剛吃完,桌子上的飯菜都被頑石吃下肚去。
仇生苦笑着搖搖頭,端起白粥喝了兩口放下了。
“仇公子!敵軍在城牆下叫陣,主帥請您去他的營帳!”一軍士在門外行禮傳令。
“走吧!”仇生拍了一下頑石的肩剛想站起來,卻被頑石的手掌拍坐了下去。
仇生又好氣又好笑,揉着自己的肩膀站了起來。
“以後不許對我動手,否則我就把你凍住!”仇生走過頑石身邊時說道。
頑石眨了眨眼睛問仇生:“我們互相凍住了對方會怎麼樣?”
仇生聽了頓時氣結,不再對牛彈琴了。他快步走進了李將軍的營帳。
“敵軍在陣前叫囂!我軍若是始終不出戰,恐怕失了軍威!可是他們的鐵甲騎實在是太厲害,我不忍將士們白白送命!”李將軍看着營帳里的沙盤拿不定主意。
“我可以帶軍出戰!”仇生的話使得營帳里的將官們都愣住了。
仇生在眾武將的眼裏只是一介書生的模樣。只有夏侯傑知道仇生的厲害,所以他開口道:“末將願隨仇公子一起臨陣殺敵!”
李將軍皺着的眉頭漸漸地鬆開了。他那略微鬆弛的肌膚沉了下來。
“夏侯傑聽令!戰場上一切聽從仇公子調遣,保護好他的安危!”李將軍拿起了令牌。
仇生和夏侯傑拱手接了軍令,然後一起出了營帳。頑石跟在了仇生的身後,寸步不離。
“他能行么?”溫副將滿臉疑惑地看着李將軍。
“他身邊的那個小子應該可以護住他的安危。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李將軍也是一臉的擔憂之色。
夏侯傑點了三千軍士,打開了城門列隊出戰。
敵軍的鐵騎均黑甲披掛,厚盾銀槍。他們的將領樊琪見對方陣地上來了一位白衣俊面書生模樣的人,心中頗為疑惑。
戰場上絕非兒戲!莫非他就是那個七月天冰凍城牆的妖人?
“頑石!走到前面去!記住我教你的陣法!”仇生沖立在自己馬側的頑石道。
頑石倒也聽仇生的話,徑直向前走去。他到了戰場的中間並未停下腳步,還在前行。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中間!
樊琪見狀大怒,立刻讓身邊的副將龔靖出戰。
龔靖倒拖銀槍,拍馬上前迎戰頑石。頑石見對面出來一人,挺槍直刺自己的胸口,便一伸手抓住了槍頭。
龔靖的槍居然刺不出去,遂用力一抖槍桿,妄圖將槍從頑石的手中拉回,卻不料被頑石一把扯下馬來。
龔靖的身手了得,在落地瞬間翻身而起,雙腳踢向頑石的面門。
頑石一偏頭閃過,飛起一腳蹬向龔靖的臉。龔靖抓着槍桿,矮下身子躲過了頑石的千鈞之力。
雙方將士看得是那個驚心動魄啊!誰不知那龔靖是茅山老道的嫡傳弟子呢?這回他可是遇到了勁敵了!
龔靖越是抓着槍桿不放,頑石越不鬆手。他們各自拳腳相抗,彼此不分勝負。
仇生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如此下去龔靖遲早要敗在頑石的手上。因為人是會疲累的,而頑石卻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