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墨清玄和江鸞的番外(45)
墨宅,原本靠在chuang頭的楚歡聽完江璐的那番話后,直接下了chuang,走到幾步外的沙發前坐下,溫和地說:
“小璐,你姐和你清玄哥之間可能有些誤會,訂婚禮的事,你不用擔心,剩下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
嘴上雖這麼說,楚歡心裏,也是詫異的。
“楚姨,你那天說的,讓我去公司上班,是真的嗎?”
聽楚歡說不用她擔心姐姐和清玄哥的事,江璐真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既然願意成全清玄哥和姐姐,自然不能再留在醫院裏。
楚歡輕輕一笑,語氣輕快地透過電波傳過來:
“當然是真的,你什麼時候去上班都行,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
江璐想了想,才說:
“下周一吧,明天我要去接姑姑和小姨,我姐姐說,明天要和你一起去接媽媽……”
……
卧室柔和的光澤下,墨晉修靠在chuang頭,神色溫和地看着楚歡,見她掛了電話,他才問:
“小璐想通了,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他沒聽見江璐說了些什麼,但從楚歡的話里知道江璐想通了,願意放手。
楚歡眉間凝着淡淡地困惑,一回到*******,立即被身旁的男人攬進了懷裏,修長的指撫上她緊皺的眉頭。
“別鬧,剛才小璐說,鸞兒不願意和阿玄訂婚。”
楚歡抬手拿開墨晉修的手,她心裏猜測着,鸞兒不願意和阿玄訂婚的原因,是不是想給小璐一段時間緩和。
墨晉修詫異的挑了挑眉,但很快又恢復了淡定平靜,輕聲安撫懷裏的楚歡:
“歡歡,你不用擔心,鸞兒和阿玄之間的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現在小璐願意退出,你應該開心才對,別再皺眉了,明天還要去S市接白鴿呢,睡覺!”
“我還是不放心,晉修,阿玄跑哪兒去了,你趕緊把他找回來。”
楚歡哪裏能放得下心,小璐雖然答應退出,但阿玄和鸞兒一天不在一起,她的心,就放不下。
墨晉修眉峰輕蹙,這個問題,把他難住了:
“歡歡,我是真的聯繫不到阿玄,也不知道他到底跑哪兒去了,下午從會議室出來后,他就開車走了,手機在辦公室的抽屜里睡覺,他只說初八回來。”
楚歡有些鬱悶地哼了一聲,阿玄那小子也真是的,胡鬧了幾天還不夠,還玩離家出走?
“那不管了,等他回來再說吧。不過,以着你兒子那驕傲的個性,他和鸞兒之間,怕是沒這麼快和好,鸞兒應該還有事情瞞着我們,她每次提起當年救她的老婆婆,就刻意迴避。我估計,她一直把阿玄推給小璐,也有着這個原因。”
墨晉修對她的話表示贊同,他溫和地說:
“有這個可能。當年你們去L縣的時候,黑鷹不是差點被那個會邪術的男人控制,後來,那兩個人,都死了嗎?我覺得,陳其海的事,會不會和當年的那兩個會邪術的男人有關,姜氏的娘家在W市。姜九又是在W市被人瞬移走的。”
楚歡眉心蹙得越發的緊了一分:
“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不過,當年那兩個男人都死了,如果這次陳其海的死,是和當年的事有關,那四年前的事,會不會也和這有關,難怪,鸞兒說,那個組織的老大臨死前透露,那個人,用了十幾年時間來籌謀,只為報仇……”
墨晉修英俊的眉宇間凝着幾分沉重,要不是陳其海的事件,阿玄查到了W市,又親眼目睹姜九被瞬移,後來石銘洋破案,確定陳其海的死是被附身,他也懷疑不到當年的事情上。
畢竟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
“我已經跟黑鷹說過了,他會再調查當年那兩個會邪術的人身份,另外,我們需要找一名道法高的巫師,要不然就太過被動了。”
就算墨家是A市第一豪門,面對會邪術的仇人,他們也無能為力的。
“當年救了鸞兒那位老婆婆不就是道法高的巫師嗎,明天我和鸞兒談談。巫術太過邪門,就算找那樣的人,也要慎重。”
楚歡想了想說。
“那好,你明天先問問鸞兒。”
“那好,你明天先問問鸞兒,不過今晚很晚了,你別再胡思亂想,先休息。”
說完,墨晉修不由分說的把楚歡拉進了被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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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
玉蘭飄香的柏油路上,一輛加長賓利以平穩的速度朝山上駛去,穿透綠蔭折射下來的陽光混着玉蘭幽香鑽進車廂里,隨着呼吸灌入肺葉,沁人心脾。
寬敞的後排座,坐在靠窗位置的江鸞側身看着窗外景緻,左邊臉頰映着明艷的陽光,光澤瑩潤,右邊臉頰線條柔和,凝脂如玉。
這樣淡雅恬靜的她,乍一看,還真像個十足的淑女。
隔了一個座位的楚歡從車窗外收回視線,眸光溫和的停落在江鸞身上,幾秒鐘后,她聲音輕柔的響在車廂里:
“鸞兒,昨晚小璐打電話給我,說她已經想通了,不和阿玄訂婚。”
聞言,江鸞轉過頭來,對上楚歡溫柔中滲着探究的眼神,她眸子閃了閃,輕輕點頭,聲音平靜地說:
“是的,昨晚我一回家,小璐就跟我說了。”
楚歡臉上浮起一抹微笑,視線不曾離開江鸞的臉,她太過平靜,反而讓人覺得反常:
“小璐能想通,是件好事。不過,算上今天,距離初八也只有四天時間,我覺得,現在取消訂婚典禮,不如那天由你和阿玄訂婚,你們雖然從出生就定了娃娃親,但到底沒有正式的儀式,鸞兒,你覺得呢?”
江鸞避開楚歡銳利的眼神,斂眸遮去眼裏一閃而過的掙扎,她唇瓣輕抿了下,再開口,聲音染上一絲歉意:
“楚姨,我不能和阿玄訂婚。”
楚歡臉上的微笑斂去,眉心輕蹙,關心地問:
“你是怕時間太倉促,還是怕小璐難過,她既然想通了,就應該不會再出什麼狀況的。相反的,你要是和阿玄這樣冷戰下去,還可能讓小璐徘徊不定。”
江鸞心口堵悶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放在面前的雙手下意識地交叉在一起,楚歡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她真的不能。
她抬頭,眸光清澈地看着楚歡,生硬地說:
“我不是因為小璐。楚姨,四年前,我對那位救我的老婆婆有過承諾,實際上,我之讓阿玄答應娶小璐,有一部份原因,就是因為這個。楚姨,殺害我爸的真正兇手還沒有找到,我媽媽又是這樣的狀態……”
“鸞兒,這事,阿玄知道嗎?”
楚歡臉上浮起驚愕,她的猜測是對的,她能猜到,以着阿玄的聰明,以及他對鸞兒的了解,怕也能猜到一些的。
難怪,阿玄會恨鸞兒,他是恨她什麼事都瞞着他。
想到這些,楚歡心裏也不由得一陣發緊,鸞兒現在和阿玄的狀態,讓她想到了二十多年前,她也是那樣,為了仇恨,惹得墨晉修生氣。
江鸞搖頭,低聲說:
“我不知道,他應該是猜到了一些的,楚姨,我知道自己太自私,讓阿玄犧牲自己的幸福來成全小璐的愛情,現在小璐想通了也好,阿玄不必勉強的和她訂婚。”
“鸞兒,阿玄現在去了哪裏,我和你墨叔叔都不知道。”
楚歡不知道再說什麼,似乎說什麼,都沒有用,鸞兒的性格和阿玄是一樣的,自己決定的事,別人都難以改變。
她輕嘆一口氣,幽幽地說。
江鸞一怔,清弘不眸閃過詫異,“墨叔叔昨天說,他要出國幾天,不是去出差了嗎?”
楚歡苦笑,
“鸞兒,你還不了解阿玄嗎,他出差不過是借口,就像前幾天藉著手術和實驗,連家都不回一樣。楚姨不會讓你違背自己的承諾,但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那位救了你的老婆婆,現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