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心疼
徑直走到地下糧倉的所在地,看了看四周無人,便一把火丟了進去。
糧草本來就是比較容易着火的東西,一旦有一絲火星的出現,沒過多久便會燒成一片。
楚玉見火勢已經起來了,他便迅速離開糧草所在地,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方便觀察南疆軍隊的情況。
南疆的軍隊中,一位夜起的士兵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趕緊報告給自己的上級。南疆軍營頓時一片驚慌,每個人都從睡夢中爬了起來相繼救火。
一片熊熊烈火肆意地燃燒着,火光把每個人的臉襯托得更加無可奈何。
然後最終糧倉還是被燒得面目全非,南疆的糧草儲存被徹底毀了。
楚玉躲在一旁看着南疆軍隊此時的狗急跳牆,他笑了一下,便轉身走回自己的軍營之中。
之後楚玉向趙天麟彙報了剛才的情況,趙天麟和其他人都非常高興,大家對楚玉百般誇讚,楚玉聽得有些不好意思。
副將一直叫嚷着要履行自己的承諾,甚至現在就要拿及幾罈子美酒來喝個不醉不歸,幸好被軍師及時地阻攔,並且呵斥了他一頓,這才放棄拉着楚玉喝酒的念頭。
趙天麟便讓大家都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去進攻南疆,殺他們一個破手不及。
楚玉留了下來,把詳細情況又跟趙天麟說了一遍。
趙天麟摸着他的頭,讚揚道:“這次你做得很好。”
聽了表揚,楚玉就像一隻驕傲的小孔雀一樣,尾巴都翹起來了。
趙天麟看着楚玉這樣,不禁笑了起來,楚玉帶着些疑惑的眼神回看他,趙天麟則揉了揉楚玉的頭髮,說:“我的小玉兒啊,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楚玉的臉變得很紅,“誰是你的啊,太孟浪了!”
“對對對,是我孟浪。”趙天麟此時的話語中仍然充滿了笑意。
楚玉推了趙天麟一下,往帳外走去,邊走還邊說著:“我不想理你了。”
趙天麟看着楚玉的背影,覺得自己很幸福。
楚玉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王玄應早就睡了,楚玉稍微洗漱一下之後,便也躺到床上閉上眼睛。畢竟自己已經累了一天了,現在終於可以安靜地休息一下、
等到趙天麟宣佈攻打南疆時,底下的士兵都十分激動。趙天麟又宣佈了昨晚火燒南疆糧草的事情,一片“燒得好”的聲音此起彼伏。
楚玉和王玄應站在一起,王玄應悄悄問他:“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楚玉笑着搖了搖頭,表示昨晚的事情十分順利。
這時趙天麟開始鼓舞大家的士氣,他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地下黑壓壓的一群士兵,說道:“我們的親人,我們的國家都在等着我們凱旋而歸!我帶的士兵,都是最勇敢最厲害的!踏平南疆,衛我山河!”
“踏平南疆,衛我山河!”
楚玉盯着高台上的趙天麟,眼神中充滿了崇拜。
趙天麟身穿一件深棕色色軟煙羅勁裝,腰間綁着一根黑色腰帶,一頭黑色的長發,有着一雙清澈明亮的俊目,身材完美,鶴立雞群。
他心裏想着,麟哥哥生來就註定他一定會站在最高的位置,俯視眾生,這樣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楚玉暗下決心,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自己一定要擋在麟哥哥的面前。
攻打南疆的時間定在明日的清晨,趁着一切都還在沉睡之中時突然襲擊,這一次,一定要一舉打敗南疆。
王玄應把楚玉帶到一個四周無人的地方,楚玉看他這麼神神秘秘的樣子,便覺得有些奇怪,他向王玄應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知道霖王爺要用什麼戰術嗎?”王玄應沒有回答楚玉的問題,反過來問道。
楚玉雖更覺奇怪,卻還是老實地回答:“不知道,這些東西我不懂。”
王玄應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着楚玉,讓楚玉都感覺有些羞愧。
“其實......”王玄應雙眼微微闔目,嚴正地說,“我知道一種戰術,可以幫助大家取得勝利的把握增大一些,但是我跟霖王爺又不是很熟,所以想讓你幫我告訴他。”
“原來是這樣啊!”楚玉釋然,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大事,“幫你的忙只是舉手之勞,你說吧什麼戰術,我會全部告訴霖王爺的。”
王玄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道:“這種戰術被稱為游擊戰。游是走,擊是打,它的精髓是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在戰爭中選擇合理的作戰位置,並且安排士兵進退得當,便可以使得士兵們的力量和潛能發揮到極致。”
雖然楚玉並沒有聽懂這個所謂“游擊戰”的真正含義,但是他光聽着王玄應的解釋就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嗯嗯我記清楚了,等下我就去跟霖王爺說。”楚玉說。
得到了楚玉的承諾,王玄應也沒有那麼著急了,他緊繃的肩膀都明顯放鬆了下來。
楚玉去找了趙天麟,將王玄應剛才跟他說的話又跟趙天麟說了一遍,趙天麟聽完后表情嚴肅地思考了一會兒,便讓楚玉把王玄應找過來。
王玄應被帶進了主將營帳,楚玉聽了趙天麟的吩咐又去找了軍師,三個人看起來好像是要商量很久,楚玉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剛好楚玉看見副將要進主帥營帳,便攔了下來,說是裏面談論要事。
副將一聽可不高興了,談論要事怎麼能沒有自己在場呢?於是他不管說什麼都要進去,楚玉見自己已經攔不住,便心生一招,說道:“軍師說你太魯莽了,你現在進去,他又要嘲笑你了!”..
果然,副將聽了這話,便停住了腳步。
“他一個讀書人,在軍營里待着也不知道安分一點,就知道跟我作對!”副將此時看起來十分生氣的樣子,但是卻也放棄了進營帳的想法。
楚玉這才暗自呼了一口氣,他上前,豪邁地攬住副將的肩膀,說道:“哥哥,我們去喝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