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動力
半空中的燒火盆,也是因為感受到了於大師的狀態並不穩定,所以這才會出現反噬的狀態。
王明明聽過解釋之後,心裏暗自心驚,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斬骨刀,臉上的表情變得也有些怪異。
現在自己的身體還算是健康,可是如果有一天也像於大師這樣深受重傷,那麼他會不會反思自己?看來以後用的時候還是應該再小心一些才行。
而且,自己才剛剛接觸詭異,有很多事情都還不太清楚,看來還是應該要更加小心一些才行。
於大師的眼睛裏面閃爍着淡淡的淚光,自己的詭異可是就只有這麼幾個……現在把跟隨了自己這麼多年的東西變成了一攤廢鐵,心裏頭又怎麼可能會不心疼呢?
他緩緩的抬起頭,強忍住眼中的淚水朝着王明明說道:“趙哥死的時候,特意的告訴我,這一次的危機恐怕就只有你一個人才能夠化解了絲……你手中的斬骨刀不是凡品。”
王明明愣了一下,低垂着頭,看着手上的斬骨刀。
自己不過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又怎麼能夠承擔起這麼大的責任來?
可是壓力就是動力,至少在這幾次上看來,斬骨刀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是很強悍的,而這一點……也剛好可以讓王明明有了那麼一點信心。
“走吧!”
王明明突然開口說道。
於大師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着王明明,明明剛剛的樣子好像並不是想要和他一起去,怎麼現在突然改變了想法了呢?
王明明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瞳孔裏面閃爍着濃濃的火焰!
他現在真的是想要快點衝進那詭異的學校,趙德柱給他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這麼好的一個人,為兄弟兩肋插刀,寧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會把於大師安然無恙的送出來。
王明明手中緊緊的握着斬骨刀,既然中都已經有了一個詭異,那麼也應該肩負起相對應的責任來。
在他有難的時候,於大師雖然提前先跑路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也帶來了趙德柱……
於大師看着王明明臉上表情的變化,眼神也逐漸變得堅毅起來。
“好!我們去幹了那架鋼琴。”於大師說著便鼓起全部勇氣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而王明明拎着斬骨刀,緊隨其後。
嘎吱——
計程車停在校門前,司機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臉上有着掩蓋不住的恐慌。
“兄弟啊!你們這是過來幹嘛了?這裏一看就有些不大對勁,我勸你們兩個人還是不要進去了。”司機瑟瑟發抖的說著。
王明明眼神凝重的看了司機一眼,深吸一口氣,便直接拿着斬骨刀直接下了車。
大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外面的空氣充滿了泥土味兒。
於大師眼神凝重地朝着司機說道:“你把車……先開的遠一點吧,如果我們一個小時沒有出來,你就先走吧,以後再也不要來這個地方了。”
“好——”
司機看着兩個毅然決然的背影漸漸遠去,在這沒有路燈的情況下,顯得有些烏漆嘛黑。
這兩個人過去究竟是要幹什麼?
總是感覺他們再也出不來了。
嘎吱——嘎吱——
王明明的腳面踩在教學樓里,因為時不時會有呼呼的大風聲,燈光也十分微弱,無形之中給人一種恐懼感。
“你和趙大師,究竟遇上了什麼東西?”
“鋼琴。”
“鋼琴?”
王明明的聲音一下子上揚了起來,有些詫異的看着於大師。
後者輕輕的點了點頭,指着走廊盡頭最裏面的一個房間說道:“就是那個房間。”
王明明目光看了過去,只見周圍的牆壁上有着鮮紅的印記,和已經被於大師破了屏障的牆壁不大一樣,這種場景還是他第一次看見。
一時之間心裏頭不免有些膽怵!
他真的可以對付么?
可是現在來都已經來了,難道還能夠退回去嗎?
嘎嘎嘎——
周圍的東西突然發出異樣的響動來,王明明嚇得打了一個機靈,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斬骨刀,惡狠狠的朝着東西比劃着。
“都給我老實點兒,否則我都把你們給劈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嚇住了這些殘肢,居然瞬間恢復到了安靜。
於大師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王明明手中的斬骨刀,其實在趙德柱死之前,讓他無論如何都要過來找王明明,說是這件事情,只有王明明能夠解決。
其實,哪怕在此之前,於大師都是有些不大相信的。
可是現在看到了斬骨刀的震懾力,也漸漸開始對自己目前的想法有所動搖。
他手中的詭異,自己還真的是看不出來來頭,也許這件事情真的能夠得到解決。
一陣悠揚的音樂聲響起。
像是鬼魅一般鑽進王明明的腦中,好像是在吸取他體內的生命力一樣,總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體內被吸走了。
王明明將斬骨刀舉在胸前,十根手指握的緊緊的。
音樂戛然而止。
兩人一起賣着緩慢的步子靠過去,空氣中的血腥味兒越來越濃,充斥在兩個人的鼻間。
王明明的眉頭皺了皺,他很不喜歡這種味道。
“這個混蛋!”
這架鋼琴究竟是殺了多少人?才會有這麼大的威懾力,難道是把整個學校的人都給屠了嗎?
“我王明明一生平平凡凡,只要養活好自己就可以全家無憂,以前從來都沒有過什麼偉大的抱負,也沒有想過要造福人類,只想要安安穩穩的做一個平凡人,可是今天,哪怕我死在了這裏,也值了。”
王明明這一番話,是在給自己加油鼓氣,也更加堅定了內心。
平死也要和這架鋼琴斗一斗。
於大師也拿着手中的青銅片,直接劃破了掌心剛剛要癒合的傷口。
今晚這一戰,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兩個人的最後一戰。
“啊!”
王明明突然大叫一聲,拎着斬骨刀就沖了進去。
“你別衝動,它沒有那麼好對付。”於大師連忙大聲想要阻止他,可是王明明那個虎頭虎腦的勁兒一下子上來了,愣是沒有剎住腳步。
“該死!這臭小子還是太年輕了。”於大師低聲咒罵一句,便也跟着沖了進去。
自己把他找過來的,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着王明明一個人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