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
後面阿亞沒怎麼見斯內普教授。
開學后,斯內普教授又變得非常忙,阿亞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但見斯內普教授忙的腳不沾地,阿亞無奈極了。
她覺得,她應該跟鄧布利多提意見。
斯內普教授只是一位魔藥學教授,就算加上斯萊特林的院長職務,怎麼就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忙呢?
阿亞也就沒怎麼去打擾斯內普教授,很多事情也沒法問。
唯一的好事大概是,阿亞還能見到室友。
她將伊瑞給她的那些資料還給了伊瑞。
阿亞還用了兩天,將剩下的實驗做完,霍格沃茨雖然沒有實驗室,但有有求必應屋。
伊瑞翻了幾頁看,對阿亞的能力很驚喜,“你做的比我想像中要好很多。”
阿亞笑了下,就順勢問道:“我一直很敬仰萊斯特蘭家族,聽說你們斯萊特林家族上一代有位非常優秀的人,伊瑞,你還記得她的名字嗎?”
伊瑞茫然了一瞬。
“優秀?萊斯特蘭家族的人都很優秀。”
阿亞斟酌了下用語,“是這樣的。伊瑞,你知道,我對萊斯特蘭家族很尊敬,所以去查了下資料。你們家族……嫡系是吧?最後一位嫡系繼承人,你知道是誰嗎?”
聞言,伊瑞慢慢放下手裏的資料。
她微微皺眉,注視着阿亞,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只是一會兒,她搖頭,“不知道。我出生的晚,萊斯特蘭家族已經沒落。在神秘人毀掉萊斯特蘭莊園時,族譜也跟着被燒毀。後面,我跟我父親雖然想復原族譜,但很遺憾,沒法復原。”
“那你們不知道那位繼承人的名字嗎?”
“不知道。”伊瑞老實搖頭,“那時候,萊斯特蘭家族大概只剩下我父親了。但是他遭過難,被食死徒用不可饒恕咒折磨過一段時間。後面雖然被救,但忘了很多事情。”
“其他人呢?赫赫有名的萊斯特蘭家族嫡系繼承人,難道就沒人知道?”
被問到這個,伊瑞有點無奈。
“可是你就算查資料,不是也沒查到多少嗎?”
“你說的那位,她從小天賦異稟,異於常人,小時候就被祖父送往聯合國際組織進學,一直在國外,不受家族管轄。那時候,只有祖父知道她在哪兒。”
“後來,她十一歲吧,突然要求回國,入讀霍格沃茨。不過她不太喜歡待在庄園裏,很少有人見她。魔法界對她知之甚少。”
“然後,就是神秘人攻擊魔法界,那一代巫師死傷無數,很少有人幸免於難。萊斯特蘭家族存活下來的,也只有我父親。自然沒有多少人記得那位繼承人,名字……也隨那段歲月流逝了。”
“其實,”伊瑞苦笑一聲,黯然道:“那段時間發生了很多大事。一個萊斯特蘭家族,又能有多重要呢?”
阿亞沉默了下。
見伊瑞難過,她安慰了幾句,沒再問下去。
……
從伊瑞這邊大概了解后,阿亞心裏有了數,沒再查下去。
但阿亞意識到一件事,從入讀霍格沃茨后,她一直時有時無的不是錯覺。
她的到來,果然帶來了蝴蝶效應。
至於這蝴蝶效應的範圍有多大,她還需要具體查證。
阿亞仔細想了想,當下她需要查清楚的事情,有幾件。
第一,她需要弄明白她手上的月長石是怎麼回事。
第二,她需要了解清楚盧平的異常。
第三,她需要知道當年伏地魔攻擊魔法界的過程,並弄清楚當時霍格沃茨帶領巫師對抗伏地魔的人。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她需要找到第二個異能者是誰。有必要的話,她得設計將其引出來。
其實,阿亞覺得,那個異能者可能對她是友非敵的可能性很大。
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們兩個人是穿越過來的,某種程度上也算老鄉了吧?
但下定結論前,阿亞覺得自己應該先弄清楚,那個異能者到底是想利用她復活伏地魔,還是會對抗伏地魔。
毫無疑問,不管是從斯內普教授的角度出發,還是從整個魔法界的角度,伏地魔殘暴不仁,絕非良善,絕對不能復活。
正好隔天就是盧平的黑魔法防禦課。
他們趕去上盧平教授的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術課時,盧平還沒有到。
阿亞與伊瑞坐下來,拿出課本、羽毛筆和羊皮紙,同學們正在互相說話,盧平在這時走進了教室。
他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把那隻破破爛爛的舊箱子放在講台上,身上還是衣衫襤褸,但氣色比在火車上的時候健康多了,似乎是因為好好地吃了幾頓飽飯。
阿亞看着他,正好對上他無意間投過來的視線。
“下午好,”他輕鬆的說,“請大家把課本放回書包。今天上的是實踐課。你們只需要魔杖。”
同學們將課本收了起來,相互交換了幾個好奇的眼神。
他們以前從沒有上過黑魔法防禦術的實踐課,除非把去年那一節令人難忘的課算上。在那節課上,前任教師把一籠子小精靈帶到課堂上,並把它們都放了出來。
“好了,”盧平看到大家都準備好了,便說,“你們跟我來。”
同學們疑惑又興趣盎然,紛紛站起來跟着盧平走出教室。
他領着他們穿過空蕩蕩的走廊,繞過一個拐角,他們一眼看見那個最喜歡搞惡作劇的皮皮鬼頭朝下懸在半空,正把口香糖往離他最近的那個鑰匙孔里塞。
皮皮鬼直到盧平離他只有兩步遠時才抬起頭來,扭動着腳趾彎曲的雙腳,突然唱起歌來。
“盧平瘋子大傻蛋,”皮皮鬼唱道,“盧平瘋子大傻蛋,盧平瘋子大傻蛋——”
皮皮鬼雖然一向粗魯無禮,不服管教,但平常對教師還是比較尊敬的。
大家趕緊望着盧平,看他對此作何反應。
沒想到,他還是笑眯眯的。
“如果我是你,皮皮鬼,就會把口香糖從鑰匙孔里拿出來,”他溫和地說,“費爾奇先生沒法進去拿掃帚了。”
皮皮鬼對盧平的話根本不在意,只是噴着唾沫狠狠地呸了一聲。
嘟囔道:“瘋子!全都是瘋子!”
盧平輕輕嘆了口氣,抽出魔杖。
“這是一個很有用的小咒語,”他扭頭對全班同學說,“請注意看好。”
他把魔杖舉到肩膀那麼高,直指皮皮鬼,說了句“瓦迪瓦西”。
嗖的一下,那塊口香糖像子彈一樣從鑰匙孔里飛出來,鑽進了皮皮鬼的左鼻孔。
皮皮鬼一個跟頭騰空而起,嘴裏罵罵咧咧的,很快飛走。
阿亞依稀聽見,皮皮龜嘴裏說的,翻來覆去還是“瘋子”兩個字。
“真棒,先生!”有人讚歎道。
他們再往走時,同學們用陡生敬意的目光看着衣衫襤褸的盧平教授。
盧平領着他們走過第二道走廊,在教工休息室的門外停了下來。
“進去吧。”盧平說,他打開門,退後一步。
教工休息室是一間長長的屋子,四面牆上鑲着木板,屋裏堆滿了不配套的舊椅子。
但屋裏有一位教師,那赫然就是斯內普教授。
他正坐在一把低矮的扶手椅上。
同學們魚貫進屋時,他轉過臉來,嘴角泛起譏諷的冷笑,冷冷看着盧平。
阿亞愣住,正要跟斯內普教授打招呼,斯內普教授就叫住要關門的盧平,說:“不必了,我對你怎樣上課沒興趣。”
他站起來,大步從同學們身邊走過,黑色的長袍在身後飄動。
走到門外,他轉過身來,面無表情道:“也許還沒有人提醒過你,盧平,好好上課,別做不該做的。”
話落,他掃了眼阿亞。
阿亞聽見斯內普教授低沉的聲音,“下課後到我那裏,不要停留。”
她立即看了眼周圍的人。
沒人聽到。
阿亞若有所思的看向盧平,就看到盧平也正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隨後,斯內普教授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