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黑手
“霞姐。”
韓凌扭頭看向霞姐，沉聲道：“你告訴這位警官，到底怎麼回事。”
“哦……”
霞姐到現在都沒緩過神。
韓凌暗中忍不住罵娘：忙了半天，警方最後關頭冒出來，這不是半路截胡嗎？
無論欠條上的五萬億，還是賠十倍后的50萬億，他心知青葉堂不可能有，但弄個十億八億也好啊。
現在呢？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被警方抓捕，問題是……
一毛錢都撈不到！
霞姐吞吞吐吐，把前因後果說一遍。
有了她這些證詞，加上現場其他人口供，乃至賭場的監控視頻，足以證明韓凌來這，是陪她營救丈夫。
“好一個受害者！”
出乎韓凌意料，夏紅葉指着滿地傷員：“無論你初衷是什麼，但是……造成這麼多傷者，你以為能置身事外？”
“你什麼意思？！”韓凌大怒。
“跟我回警局一趟。”
“放屁！”
韓凌徹底被激怒了。
一毛錢沒撈到，還要被她抓走？
“照你的意思，法律不是按對錯判斷，而是按死傷判斷？”
他瞪着夏紅葉，怒喝道：“青葉堂是黑幫，一群黑幫圍攻甚至殺我，就因為我有能力反擊，所以我也犯法了？你腦子有病吧？”
“你竟敢……”
“我有什麼不敢？夏紅葉，信不信我告你濫用職權？”
“你……”
“真正的罪犯不抓，你還當什麼警察？回家帶孩子吧！”
“放肆！”
夏紅葉大怒，指着滿地黑幫分子：“這些人，我當然會抓，但是你……”
“我說的罪犯，可不止他們！”
“還有誰？”
“海峰集團董事長趙東海！就是他給青葉堂一筆錢，買兇殺人來對付我！”
“什麼？！”
夏紅葉臉色大變。
並非完全不信韓凌的話，而是趙東海身家億萬，這種人……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能隨便抓的。
“怎麼？”
看出她的顧慮，韓凌冷笑：“對我們平民百姓，就算無憑無據都能抓，換成社會名流就變了？”
“我夏紅葉怕過誰？問題是，你說了我就信？”夏紅葉冷笑。
“證人！”韓凌指着蔣彪。
“他有沒有說謊？”夏紅葉喝問。
“我……”
“說！”
她直接掏出手槍，抵在蔣彪太陽穴上：“青葉堂為害社會多年，今天總算把你們繩之以法，你該知道是什麼後果——舉報犯罪有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老娘現在就斃了你！”
“是趙東海……我手裏有錄音！”蔣彪嘶喊。
“你們！”
夏紅葉指着一眾特警，立刻下達指令：“暫時看着他們，呼叫支援全部帶走，其他人……跟我走！”
突然！
韓凌一個箭步上來，低聲說道：“你們有內鬼。”
“什麼意思？”夏紅葉一愣。
“相信我，抓捕和審訊夏東海，要找絕對信任的人。”
“你是說……”
夏紅葉意識到了什麼。
可是……
如果內部有人通風報信，也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吧？
“所有人，上繳通訊設備，互相監視！”
夏紅葉目光犀利，掃過所有部下，冷聲道：“一旦發現有誰，跟外界進行通訊，立刻拿下——韓凌，你跟我走！”
“我？！”韓凌一頭霧水。
“趙東海要殺你，你不可能跟他一夥。”
“……”
韓凌哭笑不得。
敢情眼下這種情況，夏紅葉無法判斷內部，到底誰是內鬼的情況下，反而選擇了相信自己？
也好！
這樣就能通過趙東海，獲得幕後黑手情報！
“還愣着幹什麼？走！”夏紅葉喝道。
“等一下。”
韓凌轉身，快步走向霞姐夫婦，對張魁低聲說道：“以後再敢賭博，再敢對霞姐動手，我宰了你。”
嘎！
張魁嚇得兩股戰戰，差點沒當場尿出來。
一人之力，滅了整個青葉堂，這種人……
今晚的所見所聞，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而韓凌在他心裏也變成，如大魔王一般的存在。
“叮！覆滅青葉堂任務完成，獲得10個能量值！”
“天醫錄第二重解鎖！”
“戰技開啟！”
“榮譽值22點！”
“剩餘能量值10點！”
這時，一連串系統提示音響起。
韓凌有點緩不過神。
天醫錄第二重解鎖，他並不會覺得驚訝。
系統主頁面有個，類似經驗值的數據，早先是710。
再次獲得10點能量值，經驗值已經徹底填滿，變成第二階段的720。
可以推斷出，主頁面經驗值對應的，就是用於解鎖天醫錄。
可是……
戰技開啟了！
另外，榮譽值又是什麼？
“走啊！”夏紅葉嬌叱。
“哦……”
現在沒時間研究，他快步追上夏紅葉，朝賭場外走去……
一個小時后。
嘭！
韓凌一腳踹開別墅大門。
夏紅葉飛快衝進去。
很快，正在睡覺的趙東海，戴上明晃晃的手銬。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我要……”趙東海憤怒掙扎。
“趙東海？”
剛被夏紅葉押出卧室，韓凌笑眯眯迎上來：“自我介紹一下，韓凌。”
趙東海先是一愣，旋即雙眼一片血紅，一邊掙扎一邊嘶吼：“小雜種！你害死我女兒，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事到如今，他心知買兇殺人的事，已經曝光被警方發現。
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不是你給我媽下毒？”韓凌冷冷盯着他。
“你媽？”
趙東海愕然，轉而怒吼道：“你特么有病是不是？誰認識你媽？！”
果然！
韓凌眉頭皺了起來。
從青葉堂老大口中得知，買兇殺人的是趙東海時，他已經猜到結果。
趙東海買兇殺他，是因為趙妍因他而死，但是在趙妍死亡前，針對他和媽媽的陰謀，跟趙東海並無關係。
換言之……
幕後黑手早已退場，線索也早已經斷了。
知道真相的唯有趙妍一人！
所以，她死了。
“趙妍是不是我殺的，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韓凌冷冷盯着他。
“王八蛋！你以為不承認……”
“閉嘴！”
夏紅葉大怒，一耳光抽向趙東海，厲聲喝道：“自己偽造的監控視頻，到現在還想誣賴別人？！”
趙東海明顯愣住了。
他張張嘴，驚訝的看向夏紅葉，轉而又看看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