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佈局
某西餐廳。
韓凌停好車正往裏面走，
突然！
手機響了。
看到鄭冬雪的號碼，他立刻按下接聽鍵。
“韓大哥，我們……賬上沒錢了！”鄭冬雪很焦急。
“沒錢？”韓凌一愣。
沒錯！
儘管龍爺盡量節省資金，儘可能租面積小的鋪面，盡量把裝修資金降低，然而……擴張速度太快了。
按照他交代給龍爺的……
愛佳分店旁邊再開50家涼茶店！
康健分店旁開設20家涼茶店！
就在昨天，又在康健附近追加20家分店！
哪怕每家分店投資，按照最少的30萬計算，90家分店下來……也得將近三千萬！
從沈輕雲那借來的錢，如今只剩一千多萬好吧？
即便十一家分店，每天都在不停賺錢，但店面太少、時間太短，總共才賺了三四百萬，遠遠不夠。
於是，當龍爺找鄭冬雪要資金，才發現賬上根本沒多少錢。
“這樣！”
韓凌皺眉，說道：“等會我先給你轉點錢。”
他賬戶上倒是不缺錢。
然而，那是龍爺把全部身家，交給他做另一件事的，按說不該用在別處。
可現在……不是沒辦法了嗎？
餐廳包房裏。
喬森正靜靜等待着。
昨天接到阿道夫邀請，說是要請他吃個便飯——阿道夫親自下廚。
咚！
咚！
咚！
敲門聲傳來。
“請進。”喬森微笑。
包房門被推開，阿道夫走進來。
突然！
本來滿臉堆笑的喬森，看到阿道夫身後的人，臉色頓時變了。
他霍然起身，立馬就要離開，臉色很不好看：“阿道夫，你做了一件錯誤的事！”
“喬森先生，請留步！”
韓凌快步迎上來：“我理解你的顧慮，但你認為……現在的愛佳集團，還有勝出機會嗎？”
嘎！
喬森一愣。
前兩天，滿世界都是他的新聞：他跟阿道夫是朋友，阿道夫是韓凌的徒弟，韓凌隸屬騰雲集團——要說沒貓膩，誰信啊？
歐洲總部看到了新聞，第一時間跟他取得聯繫。
總部提出要求，讓他必須以公正立場，判定這場代理權競標。
一旦存在私人情感，總部會宣佈競標結果作廢，並且讓他立刻返回歐洲，重新更換其他代表。
這會給他的職業生涯抹黑！
阿道夫把韓凌帶過來，這不是讓他犯錯誤嗎？
不過……
韓凌的話讓他明顯愕然。
這幾天，喬森正在對幾個競標方，進行深層次考察、摸底。
其實，心裏大概有底了：拋開情感因素，從各方面數據來看，愛佳集團競爭力最大，康健集團次之，騰雲集團排在第三。
但是！
就在昨天，隨着一段視頻在各媒體傳開，愛佳集團股票開盤即跌停。
一個隨時可能破產的公司，哪還有任何競爭力可言？
“就算愛佳失去競爭力，康健集團對比騰雲集團，綜合評分也更高！”喬森沉聲道。
“阿道夫，先上菜吧。”韓凌微笑。
“是，師父！”
阿道夫吩咐服務員上菜。
“韓先生，抱歉，我不能跟你共進午餐。”喬森趕忙拒絕。
“如果不談公務呢？”韓凌笑問。
“這……”
喬森對韓凌印象很好，之所以拒人於千里之外，是因為怕被外界看到、拍到，畢竟總部已經警告過他：“韓先生，希望你理解我的處境。”
“我理解，所以僅僅是一頓便飯，我保證不談任何公務。”
“好吧！”
喬森暫時放下戒備。
既然不談公事，用餐氣氛就好多了，三人有說有笑。
突然！
韓凌把目光投向，喬森光禿禿的頭頂：“喬森先生，其實……有個問題我很好奇。”
喬森神情明顯一滯。
禿頂。
這是他很忌諱的短處，韓凌卻盯着他的腦袋看，這實在談不上禮貌。
“漢斯葯業作為，全球頂尖醫藥研發公司，為什麼不研發脫髮藥物？我覺得……這種藥物，應該很賺錢。”韓凌一本正經問道。
喬森哭笑不得。
“韓先生，並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是藥物能解決的。”
他聳聳肩，無奈說道：“全球受脫髮困擾的人很多，如果真有你說的這種藥物，當然是非常賺錢的，但這種脫髮……無葯可醫。”
脫髮問題不止困擾着他，還困擾着全球無數男性。
脂溢性脫髮。
被稱為脫髮中的癌症！
無論藥物延緩脫髮，還是通過醫療性植髮，都治標不治本。
真要能研製出，治療脂溢性脫髮的葯，當然能賺得盆滿缽滿，問題是……研製不出來好吧？
“我祖上有個偏方。”
說話間，韓凌掏出個小瓶子，笑眯眯遞給喬森：“有沒有興趣試試？”
喬森愕然。
他可不敢隨便嘗試，天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阿道夫，你要不要試試？”韓凌對阿道夫笑了笑。
阿道夫也是脂溢性脫髮。
事實上，歐洲是脫髮最嚴重地區，中年男性患脂溢性脫髮的，佔比達到驚人的40%之多。
“師父，這個……真有效果？”
相比之下，阿道夫對他的信任，要遠遠超過喬森。
“反正不會是毒藥，只有試過才知道。”
“我願意嘗試！”
“如果有效果，記得告訴喬森先生。”
“沒問題。”
“來！敬友誼！”
韓凌舉起酒杯，眼神帶着淡淡笑意。
此行，他本來就沒打算，跟喬森談競標的事，單純就為了送藥水。
喬森和阿道夫私交很好，只要他們倆有一個人用……
目的就達到了。
一小時后。
韓凌從西餐廳出來，眼看中午休息時間結束，他準備回公司繼續上班。
突然！
手機響了。
“哪位？”他隨手接通。
“是小韓嗎？”那是個女人的聲音，明顯帶着顫抖。
“您是……”
韓凌覺得聲音有點耳熟。
“小韓！我是姚阿姨，我……嗚嗚嗚……”說著說著，電話那頭失聲痛哭。
“怎麼了？！”
韓凌心裏一凝，意識到出事了：“阿姨，您別哭！有什麼事儘管告訴我，我一定盡全力幫忙！”
“紅葉……紅葉出事了……”姚淑雲泣不成聲。
“您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紅岩打電話給我，說他通過一些渠道聽到，紅葉帶隊潛入毒販老巢，然後……從昨天到現在，一直處於失聯狀態，我打電話給老夏，他讓我別摻和……”
姚淑雲一邊哭，一邊繼續說道“老夏的脾氣我知道，我不敢再找他問，我……我也不知道找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