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憑什麼無辜
京書語只是出於本能,察覺孩子醒過來后她憑着經驗便去倒了水。
“愣着做什麼,給他喝水啊。”她道。
南蕭落回神,將瓷杯接過去。
“沄兒,水。”
南東沄微微張開眼睛,有氣無力。
看他那油盡燈枯的樣子,根本就撐不起身子。
瓷杯湊到嘴邊,根本就沒辦法喝。南蕭落皺眉,齊閱立即遞過來一把湯匙。
湯匙舀了水,南蕭落輕柔小心地給南東沄喂服。
“咳咳咳……唔,咳咳……”
喝水這件小事對於南東沄來說卻是一件很費力的事。
南蕭落心情急躁,卻又強壓着情緒。他盡量耐心又小心的給南東沄擦拭嘴角的水漬,滿臉心疼。
沄兒會這樣,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念及此,南蕭落對京書語的怨忿之火重新燃起。
“你這樣喂水根本行不通。”
京書語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尋找。剛剛被她一手扯掉的軟針還在桌子上丟着。那軟針的另外一端連接着的便是針筒。
她立即將軟針跟針筒掙開,針筒抓在手裏。
“用這個。”她道。
南蕭落的眸子越發猩紅,他那周身散發的陰寒好似壓抑着的腥風血雨即將迸發。
這個女人究竟是安的什麼心?
她明明做錯了事,為何會這般雲淡風輕的面對一切?
她做出來的無辜,實在令人噁心!
見南蕭落沒有反應,京書語親自動手。她將針筒的頂端放置在那瓷杯之中,隨即另一隻手往回抽。
南蕭落端着瓷杯的手頓住,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女人的側臉上。
這個女人究竟要怎樣?
在他面前故意博取好感,讓他放過她?
“你看,這樣他就不會嗆到。”京書語的聲音響起。
南蕭落轉移視線,在看到南東沄的嘴巴含着抽血用的器具時候,他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京書語沒有任何警惕,後頸突然被人扼制。她心下一涼,想掙扎已然不及。
那男人將她的腦袋強行壓在床上,隨即又將她整個人拽起。
“齊閱,喂沄兒喝水。”
被點名的人此時也不好幫忙求情,只得尊崇命令。
他知曉南蕭落的為人,旁人越是勸說,南蕭落越是不會放過。
京書語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隻鐵制大手束縛,下巴被南蕭落用力捏住。
那張狂怒的俊逸臉頰盡顯在她眼前,冷峻的眸光對她的時候只有無限恨意。
“不要以為你是齊老的弟子我就不會拿你怎麼樣!”
做錯事的明明是你!
為何你要表現這般無辜!
五年來,他焦灼痛心,她卻冷漠到如此地步!
京書語的臉色同樣越發難看。
一次次被這個男人威脅生命,她不該他不欠他,憑什麼被肆意針對!
夠了!
“鎮北王,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你真恨極了我,就殺了我,給我一個了斷!”
反正在這裏也是被虐待,不如一死了之。
興許到時候還能魂穿回去,繼續在她原本的世界做逍遙人。
“你想死?”南蕭落從牙齒縫兒里擠出幾句言語,“本王偏偏不讓你那麼痛快地死!齊閱,動手,抽干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