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義父的親生父母是誰
京書語這會兒倒是沉得住氣,她趁着沒人說話,將之前發生的事梳理了一下。多少倒是猜測到了九夏此次扮演的角色。
“書語,難道沒有什麼想問在下的?”
九夏在此時開了口,還不忘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京書語笑笑,“問什麼?問你跟林酔染的關係,還是問你跟大興以及周國的關係?”
九夏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不過很快又被他掩去。
“我只是想念你這個朋友,所以請你過來敘敘舊。”
“用漁網請我,用北倩茵的意外故意引我出門,用林酔染算計我義父義母,這便是你說的朋友?”
九夏一摸鼻子,隨後笑笑。
“我也是沒辦法,想要見你一面太難。”
京書語斜視了他一眼,“說吧,你找我來究竟什麼事?想要救林酔染的話,我無能為力。她得罪的是我義父,而且你們這一步走的太愚蠢。”
“此話怎講?”
“我義父看重義母,比你想像之中要看重千百倍。你以為林酔染就算勾引成功,我義父能容得下她?
還有,你以為利用林酔染或許能夠害得我義母一屍兩命,從而引得我義父沒了心思去輔佐皇上。
你錯了,他如果知曉有人在背後算計他,從而害了我義母,他絕對會用盡各種手段毀了那個算計他的人。”
九夏的眸光閃了閃,他並不想認同京書語說的。在他眼中,女人或許真的會讓男人迷失自我,但絕對不會長期如此。
男子漢大丈夫,權利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權力,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不是所有人都看重權貴,真情面前,權貴不值一提。”京書語正了正色,又道:“有什麼事你就說,不要賣關子,我還有事要忙。”
九夏一甩摺扇,輕輕搖着,“這裏是我在金城新得的宅子,避暑莊園,冬暖夏涼,你喜歡的話,可以一直在這裏住着。”
金城?
原來她已經到金城了。
怪不得之前搖搖晃晃了那麼久。
京書語被抓之後就一直在馬車之中,且為了更加真實,她也沒有睜過眼。
中途被人餵了幾次葯,不過她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吐在了帕子裏,回收到了數據垃圾站。
京書語站起身,重新打量了一下屋裏的裝潢。
“你想留我,恐怕未必能成功。”
九夏也隨着她站了起來,他淺笑,“我知道你的本事,所以想要跟你最朋友。”
在京書語要拒絕的時候,九夏的摺扇一收,又道:“你我並沒有利益衝突,包括我跟首輔大人也沒有恩怨。書語你這樣聰明,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大興原本就是我太祖父的,當年是他們搶走了書語我們夏家的榮耀!”
京書語有些意外,她沒想過九夏會直白地告知她。
雖說她確實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也說了,那是當初。現在大興雖說不算國富民豐,但至少你不找麻煩的情況下,大多數還是可以安居樂業。”
“存在的即是合理的,當年夏家落寞,肯定也會有原因。不然,一個王朝不可能輕易泯滅。我大伯父跟當今皇上雖說不同姓,但他的父母卻是當年參與了那場戰亂。”
京書語看着九夏,一字一頓,“所以,你跟我義父不能說無仇無怨。”
九夏微笑,“那如果,首輔大人並不是永安王的親生骨肉呢?”
“什麼?”京書語的心咯噔一下。
她不知道怎麼的,就鬼使神差地要去相信九夏說的這話。
九夏胸有成竹,“我已經有了證據證明南首輔的身世。而且,他親生父母的死,還跟永安王妃有關!”
京書語的雙眸瞪大,怎麼都不願相信這個消息。
南首輔的言語之間,全都是對母親的思念與敬服。如果他知道了這個,他會不會崩潰?
“你胡說,你是為了讓我義父跟皇上反目,所以才會編造謊言。”
九夏好笑出聲,“謊言終究要被拆穿,我為何要說謊?南首輔也不是沒頭腦的,他也可以自己去查。之所以這麼多年沒發現,是因為他從沒對自己的身世懷疑過。”
“是,那你為何會知道這個?你為何會突然想起去查這種子虛烏有的事?”京書語還是不願意相信的。
九夏輕笑搖搖頭,“聽說,南首輔的皮膚是你幫忙改善變的。”
京書語的心咯噔一下,她突然間覺得接下來九夏要說的話,便是強有力的證據。
她立即捂住耳朵,“你不要講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
九夏強橫地將她的胳膊抓握住,又強行將手拽開。
“我原本也不知道這個,直到我親自去了一次中都之地。中都之地有一個家族的人跟南首輔一樣的膚色。
據說,那樣膚色的人會代代相傳,即便是跟別人成婚,生出來的孩子也都是同樣膚色的。
你倒是也很厲害,竟然能夠強行給南首輔換了膚色,讓他看上去跟大興的人幾乎沒什麼兩樣了。”
京書語這會兒感覺腦袋嗡嗡直響。
她之前真的沒有去考慮這問題,畢竟南蕭落跟南首輔的關係那般親近,而且眉宇之間也是有些相像之處的。
所以,她真的是單純的以為南首輔是黃膚色之中顏色重了的人。
“你如何讓我相信你說的話?我義父的親生父母又是誰?在哪裏?”
九夏看着京書語,“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裏,你會明白的。”
京書語知道,九夏這是變相的軟禁自己。
不過,想到有關於義父的身世,她還是決定信九夏一次。
“現在就去!”她道。
早些查清楚,早些回去。
九夏只是微愣之後,又恢復了微笑表情,“那我這就去命人備馬車。你有一個時辰洗漱,衣服我會讓下人給你送過來。”
說完這些,九夏離開房中,京書語低頭瞧了瞧自己。
這會兒才算是聞到了一絲酸澀味道。
好吧,她在馬車上待了許久,身上確實有些臟。
想到剛剛九夏說話自然的樣子,京書語的眉頭微蹙,這人究竟腦子裏裝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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