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火器(1)

第五回 火器(1)

原來魏東亭寫地名時一時手順,全寫成了簡體漢字。weNxUemi。Com話說過來,繁體字他也不會寫,只有寫成簡體的,嘿嘿······

魏東亭可沒想着從漢字上開始編織“神話”,這個無意識的錯誤犯得也忒不是時候了。現在明珠問起來了,該怎麼回答呢?難道從現在就開始“天方夜譚”?要說是筆誤,肯定得更正,我又不會寫。算了,掩飾是掩飾不過了,直接開始吧。

魏東亭心中思忖一番,拿定主意,朝康熙跪倒,以頭觸地道:“皇上,臣請萬歲恕臣欺君之罪。”

康熙和明珠都在仔細看他畫的地圖,突聽他說出這麼一句話都是一愣。康熙首先反應過來,還以為他是因為寫錯了幾個字,忙安慰道:“虎臣何罪之有,不就寫錯幾個字嗎?這有什麼,王羲之也有寫錯的時候呢。快起來吧。”

剛才我指責他君前無禮,現在又指出他錯誤之處,以致他像驚弓之鳥一般,我若不出言安撫,難保他不會對我有成見,而且皇上也會認為我是愛攻訐同僚的小人。況且皇上都出言了,我若不表態豈能說的過去?

慮到這一層,明珠連忙彎腰去扶,勸道:“東亭快快起來,人非聖賢,出次筆誤有什麼啊?趕快起來,萬歲爺都發話了,你要再不起可就是抗旨了,快起來。”

不管明珠怎樣拉,魏東亭執意不起,他已打定主意,要以此為突破口來展開他的“天方夜譚”。只聽他道:“皇上,不是因為此事,是臣另有事情欺瞞了聖上。”

“哦?不管什麼事,你先起來再說,你傷勢剛好,這樣跪着會撐不住的。”

“皇上憐憫臣下,臣不勝感激。但萬歲不赦臣死罪,臣······不敢起來。”魏東亭“討價還價”道。

“東亭,這幾天你不都在家養傷嗎,你犯什麼······”明珠看了看康熙的臉色,改口道:“什麼事兒了?”

康熙看着跪在地上的魏東亭,有些愧疚地道:“朕赦你無罪,你起來說說怎麼回事。”

“謝皇上。”魏東亭站起身見已坐在御榻上的康熙示意他坐到春凳上,忙走到跟前朝康熙一揖,坐下后欲言又止:“萬歲······”

康熙會意,朝屋裏的太監宮女說:“都出去,沒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進來。”

等房門掩上,魏東亭剛要說話,卻發覺康熙身邊還有一個侍女。那人十七八歲的年齡,明眉皓齒,身材姣好,端莊大方,一襲宮裝也遮掩不住她的曼妙身材。魏東亭看她時,她也正拿眼瞧魏東亭,眼神一碰間,瞧得魏東亭骨軟筋麻,也讀不出其中包含的意思。

他忙低下頭,心中狐疑道:“這人是誰,受的待遇如此之高?”他定定神兒道:“萬歲探視臣的那天夜裏,臣沒有對萬歲盡言,有所隱瞞,故臣有欺君之罪。”

“都隱瞞了什麼,說說看。”

“喳。臣那天被黑白無常拘走之後,並沒有去陰司,而是直接上了天,在一塊彩雲上停住。那雲上前面站着一位金甲神人,還有**風雷四神(滿族原來崇拜雲、雨、風、雷四尊天神,這是因為天氣的變化對他們的遊獵生活的影響太大了)。

“金甲神人對臣說:‘你雖突遭橫禍,但命不該絕,既然來了,也是一場機緣,我們就帶你四處看看。看過之後,你還回到原處,去輔佐聖君。記着,接下來你所看到的全是真的,有現在的,有以後的,但全是真的。現在我們走。’

“然後那塊仙雲就開始移動。臣從東往西一路看過去,金甲神人在一旁為臣解說。臣看了羅剎、法蘭西、荷蘭、英吉利等國,現在他們和我大清相比,並沒有多大優勢。但100多年之後,他們進行了工業革命,從此就日進千里;而我大清由於閉關鎖國,逐漸落後於人······”

說到這,他停下來看了眼康熙,見他並無怒氣,接着道:“由於敵強我弱,英吉利諸國就紛紛欺負到了家門口,而我大清軍隊由於武器落後,吃了敗仗,不得不與英吉利諸國簽訂不平等條約,賠款割地·····”

“一派胡言!”明珠一聲厲喝,義憤填膺地道:“萬歲,魏東亭裝神弄鬼、蠱惑聖聽、詆毀天朝,所犯滔天大罪,實乃人神共怒,臣請聖上對他施以凌遲極刑。”

乖乖,明珠你也太狠了吧!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我所言足夠誅九族的,明珠不過是先洗清自己的責任罷了。試想如果替我求情,康熙盛怒之下除了處罰我,一定也會治明珠一個“知而不舉”的罪。與其為了虛名一塊受罰,倒不如洗清自己和皇上站到一隊。再說,從今天明珠的表現來看,他始終就和皇上站一隊,這會兒就更別指望他為自己說話了。

想到這,魏東亭對明珠的“見死不救”兼帶“落井下石”也就不以為然了,只是在心中暗道:“事到如今只有看天意了,如果老天要讓清朝按歷史走,那我也沒辦法,死就死吧,反正我也不屬於這個世界,搞不好死之後我還能回到21世紀。再說,你死的也不虧,畢竟欺君了嘛!不過,我也不一定死,殺手鐧還沒亮出來嘛。”

雖然如此,魏東亭仍表現的戰慄不已。他咽了幾口唾沫,接着道:“皇上,臣所言句句屬實。那日金甲神人告訴臣說,當今皇帝是千古難得一遇的聖君,讓臣儘管放心把所見所聞如數告訴皇上,皇上一定能體察臣的忠君憂國之心而不予追究的。金甲神人還說,‘汝所見全是後世歷史發展之現實,為使我天朝免遭此厄,國運永祚,爾應竭盡所能力諫’。”

康熙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心道:“魏東亭啊魏東亭,你竟也學的如此刁鑽!先是求朕赦免,接着又給朕戴高帽子,讓朕都沒法治你的罪了。得,這個紅臉兒讓明珠唱吧。”康熙一眨眼,朝明珠使了個眼色。

明珠會意,立即厲聲質問:“魏東亭,你有死罪而不自知,猶在此辱沒聖聽。我且問你,現在我大清民富國強,國威佈於四方,不管是周圍藩國,還是西洋夷人俱來進貢,這做何解?”

“當今世界,除了羅剎,就屬我國面積最大······”

“胡說八道!我大清乃世界中心,是世界上最大的國家······”

康熙雖說也有些不悅,但仍是擺擺手打斷了明珠,畢竟把“帽子”戴上了。康熙道:“明珠你先別插嘴,聽虎臣說完嘛。”

魏東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覺得是時候亮出殺手鐧了。他忙朝康熙一揖手,接着道:“皇上,請問您是否還記得我朝關於太祖皇帝的一個典故?”

“甚麼典故?”

“就是太祖爺被前明總兵李成梁追殺的典故。”

“當然記得。那日太祖爺無路可逃就躲進了一個樹洞內,千百隻鳥兒落到樹洞口,把太祖爺隱藏在裏面,太祖由此逃脫了李成梁的追殺,日後馳騁疆場為我大清奠定了根基。”

“是了,皇上,這說明太祖爺有神人保佑。按照常理來說,有人的地方鳥兒是斷不敢靠近的,而太祖爺那日竟得到了百鳥的掩護,這不正應了太祖爺是真龍天子下凡嗎?而臣那日見到金甲神人臣就覺得他很熟悉,後來臣查閱了我朝典籍,得知了太祖爺的樣貌,才知道那金甲神人就是太祖爺!”

“哦,”康熙猛的站起身問,“你是說太祖爺向你託夢了?不是,太祖爺召你上天了?”

“是的,皇上。臣那日由於不知金甲神人為何方神聖,故不敢稟明皇上,隱瞞了下來。後來臣得知金甲神人就是太祖爺,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準備尋機稟明皇上,恰好今日皇上召見微臣,是以臣冒着殺頭之罪向皇上進言。”

康熙緩緩坐下,思量半晌,加重語氣道:“講,接着剛才的講!”

“臣遵旨。”魏東亭緩緩道,“我大清疆域萬里,人口過億,而歐羅巴諸國中小的,如荷蘭還沒有我一省之地大,是以他們現在不敢對我大清稍有不恭。然,他們此時正在韜光養晦、積蓄力量,為日後的‘工業革命’做着前期的準備,一旦他們完成了工業革命,其財力、軍力就都會在我大清之上,到那時他們就不會再對我大清執禮甚恭了。”

“虎臣,你多次提到‘工業革命’,這是什麼意思?”康熙急切地問。

“回皇上,現在不管是西洋夷人還是我大清,所有勞動均是靠人力、畜力和自然力完成的,費時費力且效率低下。比如說織布,現在一人只能控制一台織機,日織一匹,而完成工業革命之後,就能用機器織布······”

“機器?”

“恕臣疏忽。機器是由一個個零件組成的,就像······就像這暖閣里的自鳴鐘由指針、鐘擺和齒輪組成一樣。機器能不靠人力工作,人只要在旁邊看着它工作就行了,非常省力,而且可以廣泛的應用於各行各業。機器的含義是······”現在魏東亭真後悔穿越時沒帶本兒《現代漢語詞典》,這下不知道該給“機器”下一個什麼樣的定義了。得,往自鳴鐘上繞吧:“皇上,您認為我國的工匠能造出這種自鳴鐘嗎?”

“肯定造不出。”康熙嘆了口氣。

“這就是了,皇上,前明時期西洋人就已能造出表了,而中國到現在還不能造出,這難道不是我們落後於人的證明嗎?”

“萬歲,那全是奇淫巧計,不足道哉。”明珠道。

康熙對明珠的話置若罔聞,對魏東亭道:“虎臣,你在就財力、軍力勝過我大清解釋一番。”

此時魏東亭真想做一個勝利的手勢,康熙進“套”了!但他還是極力掩住了內心的激動,平靜的答道:“臣仍舉織布的例子加以說明。西洋人完成工業革命後用機器織布,一個人就能控制幾十甚至上百台機器,大大節省了人力,機器又比咱們現有的織機織得快,一天能多織好多匹布。如此一來,產量上去了,成本下降了,和國外貿易有了價格優勢。這一升一降,利潤就上去了,慢慢的,他們的國家就越來越富有。我大清財政來源主靠賦稅,而一個國家賦稅增長的餘地有限,時日一長,必定落後於他們。”

明珠剛才受了康熙的囑咐,不敢再打斷魏東亭的話,現見他停頓,忙插嘴道:“萬歲,東亭所說乃商賈所為,俗話說‘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是低下,且商人唯利是圖,輕視綱常,於教化不利;再者,我大清的根本是地主鄉紳,不是商人。是以,必須重農抑商,亦能滌清教化,鞏固國本。”

“明珠,你倒是多才多能啊,朕看你做戶部尚書也挺合適的嘛。要不,你一塊兼了。”如果說康熙剛才還是做戲的話,那現在則多了幾分認真,“虎臣,你接着講。”

魏東亭心中感到一絲惋惜:明珠啊明珠,你是滿人啊,怎麼也和那些漢人老夫子一個腔調了?唉,你要被歷史淘汰了。

“皇上,幾百年前蒙古人西征,從蒙古草原打到歐羅巴洲,一路所向披靡,這和將軍指揮得力,士卒奮勇固然是分不開的。但若當時蒙古人沒有先進的武器,特別是火藥武器的話,那他們攻擊堅固城牆時一定會異常辛苦,傷亡也會大增。如此,能不能打到歐羅巴洲也就成未知數了。如今,曾在火器上吃過大虧的歐羅巴軍隊中,已有多**隊實現了全火器化。然,我**隊中火器的配備比列實是太低了,且質量上也落後於人。日後吃虧就吃在這火器上。”

“可你別忘了,前明的火器也很犀利,但仍被我八旗軍隊以騎射弓馬打敗了。火器的發射速度還沒有弓箭快,而射程幾乎相同。哪個好,你應該明白。”康熙冷冷地道。

“萬歲,從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到中原出現騎兵,再到適合騎兵的陣法出現和熟練應用,中間也經過了一段時間。火器用於戰爭不過是最近幾百年,雖然目前的火器發射速度慢,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改良,射速問題終究能解決。工業革命后火器就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就是現在,歐羅巴洲軍隊用的燧發槍比之以前的槍就有了很大的進步,比我們的鳥銃更是要強上不知幾何。”

“哼!”明珠冷笑道,“我八旗鐵騎來如風、去如電,前明的火器剛打一槍,我們的鐵騎就到了面前,他們不還是做了刀下之鬼,最終連國家都亡了?火器和鐵騎比起來,就如燒火棍一般。”

“明大人,前明的抬槍就只打那一槍,就能使多少八旗將士喪命,這你應該知道吧?一隻弓箭能一下打死幾十人嗎?”

“如果是弓箭齊射會是什麼效果,你也應該知道吧?”

“同樣,火器齊射的效果你肯定沒見過吧,明大人?”

“方才聖上也說過了,火器打一槍的時間,弓箭就能射出至少十隻箭,就算是火器齊射他也沒有弓箭齊射效果好。”

“那是沒有掌握合理的射擊方法和隊形!要是把火槍兵分成一個個方隊,第一排俯卧在地,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站立。射擊時第一排先打,接着是第二排,然後是第三排。每一排打完后立刻裝葯。如此這般,其射擊速度和弓箭也就不相上下了,而殺傷範圍卻大幅增加了。”

明珠猶自嘴硬:“既是這樣,裝備弓箭不也一樣嗎?弓箭無論從造價還是使用上來說都更適合我國。魏大人可別忘了,弓箭在中國可是用了幾千年,豈可因夷人有了火槍,就放棄我們自己的東西。”

魏東亭真想扇明珠一個耳刮子,你竟然被“同化”到這般無知了。他按下怒火道:“火槍和火藥一樣,是由中國人發明的,南宋時發明的突火槍,是世界上最早的火器。後來經過蒙古人西征傳到了歐羅巴洲,歐羅巴人在此基礎上不斷改良,以致有了今天的燧發槍。明大人,你真該好好地學學歷史了。”

明珠又氣又尷尬,卻又無言可辨,只是心中自忖:“這魏東亭怎麼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康熙看到明珠的醜態,忙替他解圍:“明珠每天研究治國之道,當然沒有時間去看這些東西了。不過,虎臣說的不錯,突火槍卻是在南宋時發明的。”

他又對魏東亭道:“虎臣你今日說了這麼多,無非要說兩件事:一,和外國通商;二,在軍隊中大規模裝備火器。”

“皇上聖明。”

康熙微微一笑道:“和外國通商,朕也有此意。朕也知通商的好處,既可增加財政的收入,又可展示我天朝威儀。唐宋元三朝與外國通商,既使國家富足又有萬邦來朝;前明因閉關鎖國,既導致國家財政收入減少又顏面喪失,更甚者連日本一跳梁小國也敢來劫掠。只是現在言通商還為時過早啊!南面三藩未除,東南台灣尚在鄭氏手中,適合開放的也就天津一地,而海船必由台灣海峽經過,難保鄭氏不來打劫,茫茫大海救之不及啊。況朝中尚有奸臣當道,政令難保暢通啊。”

“陛下所言極是,臣欠思量了。”魏東亭道。

康熙踱着步道:“至於火器嗎,朕贊同明珠的意見,火器既不能與弓箭相比,更是奇淫巧計。我大清是靠弓馬騎射得來的天下,鐵騎才是我們的殺手鐧啊。”

“萬歲聖見萬里、洞若燭照,真乃社稷之幸、萬民之幸。”明珠一邊稱頌一邊得意洋洋地瞥魏東亭一眼。

關於和外國通商,魏東亭並不怎麼擔心,因為歷史上康熙就是這麼做的。火器則是魏東亭最為關心的,他來自熱兵器稱霸的後世,更知道火器的厲害。後世人一提到清朝,首先想到的就是后清那段有國無防的屈辱史,他既然來了就不能讓這段歷史重演。他剛要再次進言,卻突然想到清朝禁止火器和他們對漢人的防範有很大關係,再說通商之後,世界形勢必能改變康熙對火器的看法,由此也就退了一步。

“皇上所言極是,但臣請求皇上給臣一支軍隊,這支軍隊的訓練編製和武器裝備全由臣負責。”

“哦,”康熙轉過身,滿眼好奇地問,“你打算怎樣訓練?”

“臣想讓這支軍隊全副火器裝備,用適合火器的方法加以訓練。”

“萬歲,不可!火器乃兇險之物,八旗中只有火器營才全部配備火器,尚由掌印總統大臣掌管,魏東亭資歷尚淺,不足以擔任掌印總統大臣,更不可另設一火器營。”明珠轉對魏東亭斥道:“魏東亭,你用奇淫巧計蠱惑君上、詆毀聖朝的罪尚沒和你計較,怎又敢不知好歹,以一侍衛身份有此非分之想?說,你到底是何居心?”

“明珠不要如此緊張嘛,虎臣既是朕的侍衛,又怎會有非分之想。也罷,看在太祖爺的面上,你又是不撞南牆不死心,朕就答應你。虎臣,你要多少人?”

魏東亭略一思忖,道:“500人,臣只要五百人。”

“行,朕就給你500人。”康熙爽快的答應,“滿蒙八旗的人恐怕你鎮不住,你就從漢八旗中選五百人吧。不過,你要給朕立軍令狀,等朕打仗時,你的兵要是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朕可要兩罪並罰。虎臣,你敢應么?”

“臣敢,臣一定不辜負皇上的信任。”雖說康熙話中有拿人頭做賭注成分,但魏東亭還是應了下來,“皇上,既然給臣這次機會,臣一定把兵練到最好,只是所需火槍還要從歐羅巴購置。”

“准奏!朕既答應了你,就不會再對你掣肘,以後你有所需,儘管呈朕知道,朕會責人為你辦理。”

“謝皇上,臣一定肝腦塗地以報君恩之萬一。”魏東亭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了。

康熙踱至龍書案旁,用手摩挲着地圖,端視良久,道:“虎臣,你的一片忠心可嘉,朕心甚慰。但,你所畫地圖怎能讓朕相信?”

“皇上,臣聽說欽天監正湯若望是日耳曼人,可請他來為臣作證。”魏東亭信心十足地說。

“湯若望來中國都40多年了,還能知道歐羅巴的事兒嗎?”明珠板著臉說。

魏東亭表情複雜地朝明珠一笑,道:“不妨的,歐羅巴人在前明孝宗弘治時就已開始了大航海時代,至少臣所畫的地圖湯若望可以作證。”

康熙突然大笑道:“湯若望在康熙五年(1666年)時就已歿了。”他看着滿臉驚愕的魏東亭,以開玩笑的口吻說:“明珠,湯若望的副手、欽天監副南懷仁還活着吧?”

“是的,萬歲,南懷仁還在。”明珠擠眉弄眼地對魏東亭道:“東亭,要不讓他來作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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