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親自處理大哥

第五章:親自處理大哥

“那,卿兒,你打算怎麼辦?”楊氏躊躇了一下,詢問。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把夏綰卿當成了主心骨。

夏綰卿才剛醒,說話都底氣不足,更別說有起身的力氣了。

但她還是咬着牙,強撐着自己下床。

楊氏忙把她扶住:“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情讓娘來就好,你這身體還沒好呢,趕快回床上休息去。”

她關切又有些催促地道。

可夏綰卿卻推開了她的手。

眉目堅定:“不,娘,我怕你忍不下心,我要親自過去。”

說話間,她一直盯着楊氏。

楊氏被看得不好意思地撇開了眼,對她的話,無法反駁。

她雖然接受了要教訓自己這個不爭氣大兒子一次,可真等到動手時,就又不知道她會不會心軟了。

但,她也不想自己的女兒為之受累,再說了,處罰兒子應該由她來做,她是長輩,可卿兒是嫡親妹妹,怎麼能親自處罰自己的大哥呢,這簡直是忤逆不孝呀。

“卿兒,娘明白你的意思,娘保證,這一次絕對不包庇你大哥,可是,你如今這樣,再加上你妹妹的身份,處罰這等事情你還是不要去了。”楊氏溫聲寬慰她,提醒似的指出裏面的不妥之處。

夏綰卿何嘗不知。

古代等級森嚴,就算現代。

也沒有妹妹罰哥哥的禮。

可是這第一次處罰,她必須得去。

其他的人都勸不住楊氏,這是王嬤嬤也勸不了,一旦她心軟,處罰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她必須親自去盯着。

一定要開這個先河,讓夏寧遠沒有任何脫罪的可能。

而且,她的處罰,也可不是什麼小打小鬧的處罰。

“娘,我心意已決。”最終,夏綰卿握住她的手背,盈盈一笑,淡然的笑容裏帶着無比的堅決。

楊氏無法再阻止。

只能眼看着夏綰卿讓丫鬟攙扶起來,披了外衫,挽了簡單的髮髻,不施粉黛,一步步艱難虛弱又踉蹌地朝前走去。

單薄的身子彷彿下一秒就會倒下。

終究是心疼佔了上風。

楊氏連忙追上去,小心翼翼地攙扶着女兒。

看她臉色蒼白,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走一步喘一口,卻打死不說停歇,不掉頭,堅定往前門走去。

她什麼阻止的話都爛在了喉嚨里,知道說出來也沒用。

一路到了前廳。

短短的路程,卻幾乎耗費了她所有的體力。

最後累得頭暈目眩,還是丫鬟眼疾手快給她搬回來了椅子。

坐下后,才稍稍好受一點。

彼時,又被一陣大吼大叫的聲音驚破了耳膜。

“放開我,你們這群兔崽子,狗東西,你們的臟手也敢碰我,一個個狗奴才,不知道我是誰了嗎,我可是大少爺,你們趕快給我鬆開!”沒錯,這個大吼大叫的被幾個家丁綁着過來,一臉疾言厲色,身體肥胖的男人,就是她的大哥,夏寧遠。

不愧是反派,就這相貌體格也做不了正派。

其實,按照楊氏的基因來說。

能夠生出京城第一美人,一母同胞的兄長長得應該也不會差。

可是,誰讓他胖呢,胖得五官堆了起來,就分不清好不好看了。

但是隱約能夠看出他的底子,他雖然胖胖的,如果文靜下來單從還算端正的五官來看,也是一個憨厚可愛的小哥。

可是如今他破口大罵,髒話頻出,一臉惡相,再加一身抖動的肥肉,都說相由心生,心思不正,透露出來的相貌也自然令人不喜。

夏寧遠還在奮力掙扎着,一看到楊氏,立馬做出一幅委屈媽寶男的模樣:“嗚嗚,娘,你怎麼不阻止他們呀,你快讓這些狗奴才放開我,他們勒得我好疼啊!”

夏綰卿一聽這話,輕輕挑了挑眉頭。

看來她這大哥雖然是個媽寶男,但是並不是個毫無腦子的智障。

能說出這番話,可見是個精明會裝的。

知道若只是一味斥責奴才,楊氏本就袖手旁觀,那就是定了不輕拿輕放的心思,斥責奴才,就是撞在了楊氏的槍口上,讓她想護着都不能心軟。

可憑着楊氏一腔母愛,若他示弱,楊氏說不定更能感動些。

也許,就不對他動手了。

可惜,要是這些手段用在楊氏手上,說不定已經事半功倍了。

可是恐怕她這大哥也萬萬沒想到,今日處罰他的正主是她。

而她,不吃他這套。

眼看着楊氏已經心軟,上前一步,關切呵斥道:“寧遠,狗奴才,還不快放開,誰允許你們對大少爺如此蠻力的,反了天了你們!”

那奴才不敢不聽,聽着這話就要鬆開手。

可又聽到另一聲中氣不足,卻擲地有聲的聲音:“不準放!”

眾人循聲望去,發現竟然是大病初癒,一臉蒼白的大小姐。

原本以為大小姐是擔心大少爺才會跟着楊氏過來。

做主的還是楊氏。

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大小姐竟會說出這般的話來。

不準放,這是她會說,該說的嗎?

“卿兒……”楊氏似乎欲言又止。

卻偏偏沒有呵斥阻止。

眾人看楊氏的態度,又是一陣驚訝。

就連夏寧遠也愣了。

隨後看母親對夏綰卿的放肆不訓斥,又想起自己落得這麼狼狽的原因,新仇舊恨,心裏的火一下子被勾了起來。

他對着不遠處蒼白的女子,一點也不憐惜地惡狠狠地道:“這裏有你什麼說話的份,還不準放,你一個閨閣小姐對你大哥就是這麼說話的,一點規矩也沒懂……”

說到後面,他的眉宇間甚至漸漸染上一分戾氣和仇恨:“再說了,我今天落得這樣的境地,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不守規矩的女人,要不是你做出如此放蕩齷齪的事,連累了全家都沒臉面,我又怎麼會在外面吃酒的時候被人嘲笑,要不是因為你,我又怎麼會跟人打起來,你這個掃把星,不守婦道的人,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聽他這麼一說,夏綰卿才弄明白他在外打架的原因。

可對他把這一切責怪到她頭上的怒氣,她也是不認的。

哼,沒她這檔子事,他在外面惹事生非也不在少數。

更何況,事情尚且剛開始,他們身為一家人,他不知道為她維護,遮蓋下這件事,反而因為這件事情為導火線,和人鬥毆鬧事。

這是生怕不把她敗壞清白的名聲傳出去啊?

事情明明還沒有到死路,夏寧遠越是鬧,就相當于越是在坐實。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夏綰卿的眸子一點一點冷了下來,說話也毫不顧及兄妹之情,彷彿眼前之人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冷漠審判的陌生人而已。

“哼,自己惹事生非,還有臉怪在我頭上!”面目不屑地一句。

見夏寧遠怔住,似乎要生氣。

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蠢貨,你知不知道你多蠢,清白一事外人不知內情,眾說紛紜,我身為你的嫡親妹妹,你不知道在外維護的名聲,維護夏家的名聲,反而聽信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生怕不坐實了這件事讓人看笑話是嗎?”

夏寧遠被這麼一番話怒斥,突然一愣,似乎從沒想到裏面還有這麼一層。

他怔怔的,面色突然有些恍惚。

夏綰卿不給他緩衝的機會,又道:“你今天這麼做,就相當於衝著外面喊,是我妹妹不知廉恥,勾搭外男,是我妹妹有罪,本來我能成為受害者脫罪,能為家裏挽回名聲,如今被你的衝動全毀了,你說你蠢不蠢,該不該罵,該不該罰!”

該!

眾人心裏幾乎異口同聲都是這個聲音。

要是這些放在家主身上,哪裏還需要解釋那麼多,先打了一頓再說。

夏寧遠也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低着頭,神色間有些慌張,懊惱,卻強撐着面子,不肯說自己錯了。

夏綰卿冷笑:“你不用說話,也沒必要說什麼,今天你在外惹是生非闖下的後端暫且不說,仗勢欺人,為所欲為,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再放縱下去,你遲早會釀成大禍,娘已經說了,這次不會輕饒了你,所以,你就不要抱什麼僥倖心了!”

她接下來的話,簡直讓他的心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特別是看到楊氏若有所思,同時沒有反駁的神色。

他的心跳,更是猛地亂了一拍。

脫口而出驚慌地道:“不,不會的,娘,你不會這麼對我的,夏綰卿,你是我妹妹,你怎麼能對大哥動手,娘,你怎麼能夠放任她這麼胡作非為!”

夏寧遠不敢相信,向來疼愛自己的母親,竟然會做這樣的決定。

楊氏卻只是一嘆息,擔心自己會心軟,轉過了頭,避開了他的目光,咬咬牙心狠道:“這件事本就是你做的不對,你妹妹這麼做也是應該的,我確實,不能再包庇你下去了!”

她剛開始也確實動過動搖的心思,覺得還是太過了。

從前也沒這麼興師動眾過,夏寧遠就算惹事,也沒出什麼大事。

可夏綰卿一番分析的話說到了她的心裏,也提醒了她。

她才知道,大兒子在外不動腦子,是什麼樣的後果。

可能是一怒之下的一兩句話,就可能毀了夏家,毀了他們。

他們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夏寧遠若是再不接受教訓,或許真有一天事情發展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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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成男三的惡毒炮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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