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木偶師——川島空大

第五章:木偶師——川島空大

不過,今天一定可以順利的除掉,喬納森想到這裏笑着拿起了放在身側的報紙,阿爾貝托還希望你不要怪父親,要怪就怪你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們蘭赫爾家就算是到孤兒院再領養一個都不願意讓一個會禍害家族的妖物留在蘭赫爾家。

此時,早已臨近傍晚,太陽已然西斜,一抹晚霞幾乎染紅了半片天空,阿爾貝托和格雷姆兩人坐着馬車正朝着修理懷錶的地方行駛而去,他的懷錶因為昨天晚上被喬納森·蘭赫爾那一棍子打壞了一個重要零件,如果不換新的話根本用不了,

而就在馬車路過一個小巷子外的時候,黑色濃霧之中隱隱出現數十道詭異的影子,那些渾身焦黑,模樣看起來醜陋至極,睜着一雙雙暗紅色的眼睛的木偶猛然一躍而起雙手舉起比它們自身要大上幾倍的斧頭猛地從窗戶衝進了馬車之中向著阿爾貝托的頭頂砍了下來,

阿爾貝托若有所覺的抬頭望去,一眼便瞧見那閃着寒光的刀刃,先是一驚,隨即右手握緊手杖猛地撞開車門,在那斧子砍的瞬間,快速的跳下了馬車,斧子砍了個空生生將椅子劈開了一道極深的裂口,

因為馬車行駛的速度有些快,他一下子跌落在地,在水泥地上擦出了一米遠的地方才停了下來,身上的制服左邊的袖子都已經被擦出了數道口子胳膊處的擦傷滲出了血絲,幾乎過了有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一口氣來,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阿爾貝托剛剛從地上爬了起來,數十隻的棕黑色木偶舉着斧頭飛沖而來,斧頭在夕陽下散發著寒光,帶着一股勁風橫砍而來,他立刻向後一躍而去,瞬間躲過了原本奪他性命的斧子,太刀已然出鞘,手中太刀寒光一閃便利落的砍下了那木偶的頭顱,那木偶霎時間化為灰燼,

然而他腳下才剛剛站穩,就看見黑霧之中一道銀光一閃緊接着那斧子竟朝着自己的方向橫着飛了過來,右手太刀向前橫砍而去卻是砍了個空,那斧頭竟然突然消失了,而就在阿爾貝托愣神的瞬間,整個人卻被突然出現的格雷姆攬腰抱起快速的躲開了身後直飛而來的斧頭,右肩被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一下子從傷口之中流淌而出,

格雷姆抱着阿爾貝托剛剛落地,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那些木偶舉着斧頭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來,阿爾貝托迅速掏出手槍右手食指立刻扣動扳機,將沖至跟前的木偶逐一擊殺,有三分之一的木偶被擊中頭部后消失,又有三分之一的木偶衝殺而來,

而就在這時,一支利箭刺破黑霧突飛而至,卻是射中了阿爾貝托手中的黑色手槍,長箭的餘力未消直直朝着前方直射而去“啪”的一聲,深深的刺入樹榦之中,箭身還在不住的顫抖看得人膽戰心驚,那手槍重重的撞到了樹榦之上發出一聲脆響,直接砸了個粉碎。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阿爾貝托整個人驚得愣住,許久都沒反應過來,那利箭只要梢一射偏的話便會立刻要了他的命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隨即就看到一名身穿黑色軍裝,身材高大,體型十分健碩的男子,緩緩的走至跟前,阿爾貝托一雙湛藍色的眸子變得冷凝,面上的神情儼然變得警惕,右手不自覺握緊了太刀,

男子看着他那嘴裏叼着一根冒着縷縷青煙的香煙,右手握着一把巨斧,身上的軍裝被他那發達的胸肌撐得幾乎變了形,刀鋒在竟然再也黑暗之中散發著寒光,

他抬手拿出香煙扔在地上用腳碾碎,看着他面上先是流露出一抹訝異,隨即便顯露出一抹饒有興緻的神情說道:“我倒是沒想到他們要我除掉的人,竟然只是一個年紀僅僅十幾歲的少年。”

眼前這個人雖然沒有具體說誰,但阿爾貝托心裏卻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目前想要除掉自己的人,除了喬納森·蘭赫爾他們三個和驅鬼軍團以及葬鬼軍團,不過介于格洛麗亞女王現在還沒有公開對自己的追捕。而葬鬼軍團恐怕是想藉著這個機會立功,所以才會私底下派出科德爾·卡托藉著幫助喬納森幾人,來除掉自己這個鬼物,

阿爾貝托想到這裏,薄唇卻是突然向上揚起,唇畔浮現出一絲近乎於嘲諷的冷笑,隨即笑容在臉上迅捷斂去,右手反握住太刀的刀柄,左手握住刀鞘,右手一下子拔出太刀,刀身極薄卻是極為鋒利,泛着凜冽逼人的寒光,

跟眼前這個人戰鬥,就算自己是鬼物,可是獲勝的幾率卻是未知,只不過現在對方都已經找上了門來,必然是決心要除掉自己的,卻也不能硬碰硬,

阿爾貝托剛剛調整好紊亂的呼吸,忽的覺得頭頂傳來陣陣涼風,才一抬頭望去,只見那閃着陣陣詭異的黑氣朝着頭頂直逼而來,先是吃了一驚隨後立即向後退了兩步,背脊一下子靠在身後的牆壁之上,才堪堪躲開了這一記這原本要奪他性命的斧子,

那斧子的斧柄竟足足有三米長,斧頭更是有象耳那樣寬大,雖然比平常的斧頭要薄很多,但是鋒利無比,直接將他耳朵旁的牆壁生生的劈開了一道極深極長的裂痕,阿爾貝托不禁在想,如果自己反應再慢一點的話,都有可能血濺當場,

桑托斯·烏迪納蘭見他躲開了兇狠得甚至有些猙獰的面容之上一絲失望的神色轉瞬即逝,但下一瞬間就又流露齣戲謔的笑容,右手一用力便拔出了斧子,隨即高高揮起,猛地朝着阿爾貝托的頭頂底底落下,斧刃還沒碰到對方的髮絲,瞬間被他一刀擋開了,

他顯然也沒想到,對方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竟硬生生的被他頂得差點向後栽倒下去,幾乎踉蹌着向後退了好幾步,只是等他穩住身型后,驚訝的發現阿爾貝托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忽覺後頸有陣陣涼風襲來,

桑托斯微微偏過頭去,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阿爾貝托,不禁吃了一驚,右手握着斧子在半空之中劃了半圓,腳下急轉猛地擋住了他的刀刃,一片銀色光芒竟在赫然間迸射而出,頃刻間將帝都的夜空照得如白晝般的閃亮,

兩人的腳下更是捲起一個巨大的漩渦,周遭塵土漫天飛舞,看起來就像是龍捲風,但是力度相比之下反倒是桑托斯落了下風,而且可以感覺阿爾貝托右臂的力度不斷增強,自己竟然被逼得整個人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平移着向後退去,

看他一雙眼睛竟然變得赤紅,原來如此,總軍長並沒有開玩笑,看來這個表面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少年,真的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鬼物,可是他桑托斯·烏迪納蘭在葬鬼軍團足足三十年也不是白白待着,

想到這裏,他主動減少握住斧子的右手的力道,左腳向後撤了一步,阿爾貝托現在可是將全身的力量全部都聚集在了右手,哪裏會想到桑托斯的會突然減了右臂力度,不禁驚詫還沒來得及收住力度,

竟被他一腳踢中右臉頰,這一腳用的力度極大,整個人瞬間被踢飛出去幾米遠凌空噴出一大口鮮血重重的跌落在地長刀一下子掉落在地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桑托斯緩步朝着他跌落的方向走了過去,嘴裏還不忘諷刺道:“難道你們鬼族的鬼物都像你一樣連我一個人類都對付不了嗎?”

阿爾貝托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從地上爬起來剛剛站直了身子,就看到對方右手握着斧子已然走到了跟前,抬起左手擦去了嘴角的鮮血,一雙赤紅眸子之中寒意不減半分,右眼之中隱隱滲出一絲血跡,手中的太刀隱隱散發出一陣血紅色的光芒,唇畔浮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你還沒贏,有什麼好得意的。”

桑托斯聽后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固,隨後卻又笑着搖了搖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全當他是在裝腔作勢,看來自己這一次能夠為他們葬鬼軍團事先除掉第一個鬼族的鬼物,旋即不再和他廢話,立刻掄起斧子朝着他的脖頸橫着砍了過去,

只可惜,雖然他下手的速度快,但阿爾貝托卻比他更快,整個人再次消失無蹤,只是這次是生生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桑托斯很確定自己的眼睛是一直看着他,可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對方的的確確是消失了蹤影,彷彿剛剛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一般,

下一瞬間,一道火紅色的光芒一閃,他的頭顱竟被整個斬落而下,僅僅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鮮血在半空中噴涌而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頭顱滾落在地,脖頸的斷裂處在不斷滴着血,看起來詭異至極。

阿爾貝托從制服的口袋拿出了手帕,在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跡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向喬納森·蘭赫爾算賬才夠解氣……

—蘭赫爾宅邸—

喬納森放下報紙抬頭一看擺鐘,才發現此刻已經臨近半夜,從沙發之上站起身來,他這才發覺阿爾貝托似乎從早上出了門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看來自己派去的那名殺手已經成功的除掉那個禍害,只要阿爾貝托那個臭小子一死,今後的一切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然而就在他上了樓來到卧室門前抬手打開門的瞬間,一具鮮血淋漓的屍體竟然倒吊著垂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喬納森就算平日裏冷靜,沉穩此時也不由被嚇得踉蹌着向後倒退幾步,旋即一屁股重重的坐倒在地,

那具屍體他認識,不正是自己今天派去刺殺阿爾貝托的那名殺手,現在居然變成了一具屍體,並且死狀極其恐怖,只見腹部竟被人徒手活生生的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傷口一直延伸到下巴的位置,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撕成兩半,五臟六腑早已被盡數掏空,血紅的腹腔之中被塞得滿滿的死老鼠,

四肢之上橫七豎八全部都是刀口,傷口之深隱隱可見白骨,甚至還有數不清的螞蟻在上面爬來爬去,看起來無比的噁心和可怖,喬納森完全不敢相信這竟然是阿爾貝托那種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小孩子能做出來的事兒,

與此同時,他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風聲,才剛剛轉過身去就看到一隻張着血盆大口的怪物,那兩排獠牙之上竟然還掛着肉絲,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撲面而來,喬納森被熏得幾乎要窒息,

他活得一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過這種怪物,早已嚇得渾身的血都涼了,面上流露出極端恐懼的神情,嘴巴張得大大的,“救命”二字已然到了嘴邊,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捏住了半天都喊不出來,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子褪得乾乾淨淨渾身如同篩糠一般顫抖得不停,

在那怪物發出一聲如同野獸的怒吼撲咬上來的瞬間,他竟被生生嚇暈了過去,等到第二天中午,喬納森才從昏迷之中醒過來,第一眼坐在床邊的妻子海倫娜以及站在一旁正微笑着望着自己的阿爾貝托,那笑容之中儘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看到這個他臉上的笑容,他就想到昨天晚上受到的驚嚇,再想到自己差一點點就要死在對方的手裏,要知道對方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然而這個親兒子竟然狠心到除掉自己的親生父親這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

阿爾貝托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嘴上卻是說道:“父親,你醒了,你昨天半夜突然暈倒在卧室門口,可是把母親和哥哥嚇壞了。”

阿爾貝托很樂意看到喬納森此刻的樣子,只是可惜的是,現在還不能直接送他下地獄,不過那有什麼關係,今後的機會多得是,更何況如果一次性除掉自己的敵人那有什麼意思?

他就是想要看到這些人為他受到的那些折磨和侮辱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看着所有的災難都降臨到他們的頭上,那場面一定相當精彩。

海倫娜看着對方那假惺惺的模樣,簡直是如鯁在喉,恨不得衝上去抓花他那張俊美的臉孔,心裏卻是清楚阿爾貝托早已被沒有以前那麼好收拾了,所以除掉他的事情必須得慢慢來才行,想到這,她努力的壓住了心頭湧起的火,只深吸一口氣才開口說道:“阿爾貝托,你父親現在還需要休息,你也回去休息吧。”

阿爾貝托不由得有些驚訝於她此時竟然還能保持平靜,聽着她言語之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面上卻是顯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說道:“那父親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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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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