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8 營養液282 蜥蜴的報恩

想起自己這一路來的不容易小蜥蜴就心裏鬱悶,獨自探深淵裂縫險些被突然閉合的裂縫夾死；謀划火之國又有噁心的火焰天使法蘭西斯跟郁和慧搗亂；好不容易甩開他們搭上了火焰巨人的門路想整點烈焰魔劍，結果烈焰魔劍憑空就消失了！

每當計劃破滅時小蜥蜴就忍不住想起占星者神神叨叨說的什麼順應命運，它之前向來嗤之以鼻，不過這一整個旅程下來,改變了不少他的想法。這麼一路鼓搗下來小蜥蜴已經佛了,沒關係,計劃A不成還有PnB。

得知烈焰魔劍消失后小蜥蜴乾脆就轉而對月神和月亮下手，諸神黃昏的第一天是月神的日子,月神力量大漲肯定有用。月亮也能拿來喂芬里爾狼，神話中芬里爾狼的子嗣吞噬日月，現在狼是不可能有孩子了,自己吞點日月也能更盡善盡美。

太陽那邊有丙一在,肯定虧待不了芬里爾狼。但小蜥蜴自有傲氣,自己的狼全指望着別的導遊喂像什麼話？這月亮就是他給芬里爾狼準備的,順帶能再緩和下跟丙一之間的關係。丙一是想離間它和牙獵人，拉一個打一個,這點小蜥蜴看的清楚，但它可也不想變成被打的那個。

能藉著舊日夢跟牙獵人融合最好,就算不成功它也有後手。一直憋着勁的小蜥蜴帶了一群火山熔岩蜥蜴輕而易舉就把月神給端了，正一邊讓巨蜥拉車準備運走月亮一邊琢磨接下來要怎麼誘導牙獵人，但就在這時沙利葉不請自來,降臨到了月亮旁邊。

本來順利的計劃出現意外小蜥蜴已經能平常心看待了，不僅如此，這次的意外還是它能解決的。成功拿下沙利葉時小蜥蜴總算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它相信丙一會想要這個天使長的，心裏盤算着沙利葉能換來多少好處。

雖然小蜥蜴還有許多底牌，但不管怎麼說底牌還是越多越好。目前牙獵人和芬里爾狼都算是徹底落到丙一手裏了,丙一這人還好，但隨時都會出現在他身邊的幻象貓卻讓小蜥蜴極為忌憚，生怕它動什麼手腳。若是以前他甚至可能不會如此冷靜的謀划，然而或許是因為和牙獵人分割開來，不再受黃金龍本身好戰性格的影響，小蜥蜴現在能理智計算每一步的得失與機遇。

這種感覺確實不錯，好戰讓蜥蜴公爵常年保持低SAN狀態，無時不刻都處在幻視幻聽和莫名的疼痛中，他原本早已習慣，但現在卻發現不會疼痛，聽不見囈語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要不是本身就有跟銀月殺手的聯結在，生怕一切片把狼也切走，蜥蜴公爵還真有點想試試切片。

當然，小蜥蜴現在是不僅沒想切片，還再琢磨該怎麼讓牙獵人心甘情願跟它融合。按理說以牙獵人對強大的追逐，對芬里爾狼的執念，都會讓他想盡辦法抓住一切可以變強的機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但偏偏他現在是越來越相信丙一了，竟然真覺得和丙一小團隊之間的信任比不擇手段變強還要更重要。天真，小蜥蜴嗤之以鼻。他向來是獨行俠，一向厭煩旅隊帶來的束縛感，身邊有個銀月殺手已經是他能忍耐的極限。明明狼人最講究族群和團結，但銀月殺手這些年來都被他帶成了獨狼。

結果現在牙獵人不想着帶芬里爾狼遠走高飛，反倒想擠進丙一的小團體了。是，小蜥蜴也承認丙一確實前途不可限量，但他也有自己的驕傲。而且丙一可是東區的導遊，他們西區人再擠能擠去東區？就算其他人有轉區的可能，他蜥蜴公爵身為S2大導，旅社不可能允許他轉過去的。

現在再投誠，等到丙一恢復記憶了都是白用功，想到這小蜥蜴心裏滿是說不出來的滋味，連抓住沙利葉的高興都消失不少。還是得想辦法儘快跟牙獵人融合，不然他們兩人的目標越離越遠，說不定出去后真有切片的風險，小蜥蜴表情凝重，決定還是趁舊日夢沒結束再跟牙獵人見一面。

等小蜥蜴藏好沙利葉、月神、月車和月亮，帶着部分月亮碎片去阿斯加德找上牙獵人時，驚喜發現雷神開始劈芬里爾狼，想必是舊日夢中丙一做了什麼，現實中的雷神靠劈狼來影響夢中的丙一。小蜥蜴琢磨了一下，覺得夢裏的丙一說不定正在融合盧恩字符奪智慧權柄。

牙獵人也有對應的盧恩字符，如果真是這樣丙一肯定會叫牙獵人去舊日夢的，而他連帶着也能一起進去，正好在夢中跟牙獵人融合！機不可失，小蜥蜴實在是意想不到的狂喜。腦筋一轉覺得丙一叫牙獵人進舊日夢的手段無非是召喚芬里爾狼入夢，然後藉著狼跟牙獵人之間的聯繫把他一塊帶進去。

於是小蜥蜴告訴了牙獵人一些火之國的消息，還把沙利葉背捉這事告訴他，要借他之嘴告知丙一。取得他部分信任后再乾脆跟牙獵人打賭，要以這場賭注的輸贏讓牙獵人看清它的智慧，從而明白互相融合取長補短才是他們最該做的。

結果小蜥蜴基本全都算對，卻是千算萬算，沒算到該死的龍獵人竟然帶着截極克制龍的指骨，一指骨就把它的完美計劃打的稀巴爛！小蜥蜴真是快氣瘋了，被充滿污染的指骨屈辱壓在地上還時不時就被剝離一下精神力量的感覺屬實讓他驚怒又有一絲恐懼。

這指骨的主人好似極克制它這種精神力強的存在，眼下是對方手下留情，否則分分鐘就能把它給全剝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小蜥蜴很快就不再反抗，強忍着被污染的難受勁嘗試跟腦中的聲音對話。起先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後來小蜥蜴想起那聲音一出現就稱它為‘龍腦’，顯然知道它本質是龍。

但這也是小蜥蜴隱藏在心底深處的不解，它異化態分明是龍，自身異化也是龍態，只不過沒有龍翼而已。然而為什麼無論他以自身血肉煉製傀儡也好，像現在這樣切割靈魂也罷，它切出來的自己都是守宮或者蜥蜴的狀態？就連這次對抗賽他成了獵人，竟然代號也是蜥獵人而不是龍獵人。

為什麼他不是龍？難道還有哪裏沒能突破？小蜥蜴是真不明白！現在聽腦中聲音稱它為龍腦，小蜥蜴下意識就問了出來。

‘蜥蜴，龍？’

那男聲聽起來有點戲謔：‘你們西區的龍，和放大的蜥蜴也沒有太大差別’

小蜥蜴終於找到說話比牙獵人還陰陽怪氣的人了。照它的小暴脾氣要不是被指骨壓制，要不是現在切片的它比較冷靜，它絕對該不顧一切直接開撕維護尊嚴了，哪像現在只是情緒波動了一下，竟然還忍氣吞聲繼續問：‘追……龍獵人的異化態，也是西方龍。為什麼他就是龍，我就是蜥蜴？’

‘那當然因為那小龍是我們東區的人了’

腦海中的男聲理所當然道，聽起來像是個大東區主意分子，小蜥蜴快被氣死了，但也聽出控住他的人來歷不凡，應該不是這代的人。是上代，還是上上代？如果是傳說中東區強勢碾壓西區的那一代人，他確實有自傲的資本，就像這根骨指。

必要時小蜥蜴向來是能屈能伸的，它聽完那人嘮嘮叨叨說話后再問起有什麼辦法讓自己能更進一步，語氣很平和冷靜，甚至主動不再抵抗，讓那人剝精神力剝得更輕鬆些。果然，那聲音很滿意他的態度，指點了幾句。

‘為什麼你的異化態本身就沒有翅膀？那種龍是因為什麼才失去了翅膀？我們東區的龍有沒有翅膀，那都是龍。但你們西區的龍沒有翅膀，捫心自問，你是不是自己都覺得像蜥蜴？’

‘問題出在你的心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不明白你自己再努力，方向錯了也是瞎用力’

小蜥蜴怔住，情緒劇烈起伏，一瞬間它好像想明白了什麼，沉下心來思索。也不知道舊日夢裏牙獵人在鼓搗什麼，小蜥蜴冷不丁就感到自己好像被狠劈了下，撕心裂肺的痛苦從靈魂深處襲來，但卻也沒有打斷小蜥蜴的感悟，那聲音說完這句后就不再說話，也沒有再剝他的精神力。而後龍獵人來了，押送小蜥蜴回火之國，這一路上它都非常安靜，一直在思索。

等到了火之國，那根指骨從它身上剝離下來，小蜥蜴總算才回過神，恍然發現自己的精神力確實被削弱了些，但也少了很多污染。那根骨指剝去的竟然大部分都是污染，長久來看對它反而有利，發現這點后小蜥蜴沉默了下來。

‘這根骨指是誰的？’

龍獵人跟郁和慧交換完消息，交代他盯好小蜥蜴，急匆匆就要回舊日夢。但就在這時小蜥蜴開口叫住了他。

‘他是誰與你無關。’

龍獵人警惕道，以為小蜥蜴還想着潛入舊日夢，警告它不要白日做夢。結果小蜥蜴竟然只是很平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反正是你們的人’

它沉吟片刻，最終道：‘他幫了我一個大忙，我這人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

說罷小蜥蜴就把它藏天使長沙利葉的地點告訴了龍獵人，讓他們把天使帶走，它懶得管了。然後在郁和慧跟龍獵人都驚訝不已的時候，它又道：‘再轉告他一個消息，多注意貓頭鷹的情況’

‘蜘蛛要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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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是這麼說的’

回到舊日夢，龍獵人一五一十把小蜥蜴的話全部都帶到了。丙一等人皆是一時沉默，消化這龐大的信息量。這次牙獵人沒被排斥在小團體外，同樣聽了龍獵人彙報的消息，注意力全在一點上。

這小蜥蜴實在是奸，他這邊剛把沙利葉的消息告訴丙一，那邊它就把沙利葉捉了還送過來了！簡直就是把他當馬前卒，它打蛇隨棍上！牙獵人實在是不服不忿，恨不得狠狠嘲諷幾句，還說什麼鄙視他給丙一當打手，不屑加入小團體，那它這是在幹什麼，蜥蜴的報恩嗎？

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