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一個時代的終結
小農扇動着背後的小翅膀，繞着秦昊飛了一圈，滿臉神氣道。
“小秦子，有沒有想我啊？”
“請叫我宿主，謝謝！”
顯然，秦昊對“小秦子”這個稱呼很不滿意。
“小秦子，不要在意那些細節，現在我要告訴全世界，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小農說完，就飛到高空，不斷向外界釋放能量波動。
如此肆無忌憚的探查全球，秦昊至今都沒做過，小農高調得有點過分啊。
秦昊在心裏詢問系統，小農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
系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沒一會小農就氣勢洶洶地飛回來，雙手叉腰質問秦昊，為什麼還沒有吸收千本櫻和大衛*科波菲爾。
秦昊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千本櫻雖然做了血魔族的傀儡，但她也從血魔那裏學到了超越時代的生物基因技術，近些年的研究出來的超級生命體都很不錯，算是人類未來發展的一個方向。”
“科波菲爾的意識分離提取技術越來越成熟，聽說去年，他已經做出了虛擬宇宙——錫安。人的肉體死亡以後，意識還能在錫安里繼續生活，算是人類的另一個發展方向。”
小農略有不滿道：“那你挑一個啊，兩個都留着，難道你想兩條路都走？”
秦昊笑道：“如果是其他國家，確實只能選一條，他們對異端的容忍程度太低了，但種花不一樣，種花講究和而不同，兼容並蓄，種花完全有能力也有實力，兩條路一起選，再或者，是將兩條路結合，走出第三條路！”
小農沉默片刻后說道：“看來你把事情全都已經安排好了！”
站在階梯頂端的秦昊，轉身望向遠方，語氣落寞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的時代是時候結束了，舞台應該留給年輕人。”
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心酸與孤獨。
就像小農說的那樣，秦昊確實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小農以前說過，系統的任務就是為人類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徹底拜託周期性毀滅的命運，同時幫助宿主完成最終的升維進化。
在秦昊看來，這根本就是相互獨立的兩個目標。
秦昊留下千本櫻和科波菲爾就是為人類未來留下的兩種可能。
至於自己的升維進化，秦昊也早就準備好了。
要知道，秦昊重掌秦國的這三年，除了處理一些政務之外，剩下的時間都是在為突破做準備。
而秦昊突破的關鍵，就在白毛小樂身上。
小樂的異能，想像具現，真的太特殊了，秦昊第一次見到小樂的時候，就想起了小農說過的那些話。
“大聖靈是宇宙誕生后產生的第一個意識。”
“意識決定存在，你怎麼看這個世界，很重要！”
如果小農說的都是真的，那我是不是也能用意識改變客觀現實呢？
這是秦昊一直思考的問題，直到小樂的出現，給了秦昊這個問題的答案。
經過長時間的觀察，秦昊發現每當小樂釋放異能的時候，四周的空間都會產生奇妙的共鳴。
起初秦昊試着模仿小樂，結果多次嘗試后，都以失敗告終。
後來秦昊被葵無心說出的一句話點醒。
“小樂其實比誰都聰明，他只是和我們看問題的角度不同！”
秦昊深受啟發，開始學着用小樂的視角去看待世界。
在一次次天馬行空地想像中，秦昊驚喜地發現自己感受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東西。
秦昊立馬想到了一個很形象的稱呼。道！
秦昊不確定自己發現的“道”與莊子所說的“道”是不是一回事。
但秦昊知道，道無處不在！
它就藏在溫度里，藏在聲音里，藏在顏色里。
比如雪花的形狀和鼓面上的沙子。
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雪花，但每一片雪花又保持着嚴格的對稱六邊形。
往鼓面上灑上沙子，然後用不同的頻率打擊鼓面，沙子會自動排列出不同的規則圖形。
這些都是“道”最明顯的表現。
隨後，秦昊開始按照道的規則，運轉自身的意識，那種感覺十分美妙，彷彿靈魂都變得輕盈了起來。
開始這種共鳴的時間很短，但是隨着秦昊的不斷練習，共鳴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長。
在共鳴的時間裏，秦昊變得無所不能，空間對他不再是限制，墊墊腳尖稍微用點力，甚至能突破時間的限制，想像具現，也只是最初級的能力。
在共鳴的時間裏，秦昊就是神。
真正的神！
高興過後，秦昊又不免有些擔憂。
因為秦昊發現，隨着自己與“道”的共鳴越強，這個世界對自己的排斥就越強。
這也是，秦昊為什麼提前安排好一切的原因。
嚴格來說，秦昊距離升維，只差一個契機。小農的蘇醒，正好給了秦昊這個契機。
該做的遲早要做，拖延或者逃避都只會讓簡單的事情變複雜。
秦昊將自己圍欄里的變異獸全都放了出去，並與它們一一告別。
其中時光雞和金翅斑鶇最是不舍。
“騷年，你真的要走了嗎，能不能別走，我無法忍受沒有你的夜晚！你還沒有得到我，你怎麼捨得走，要不今晚，我就犧牲一下，讓你得逞吧！”
時光雞說著，還做出了一副隨時準備犧牲色相的樣子。
秦昊看得直翻白眼，算了，都要走了就不計較了，留個好念想吧！
轉頭時光雞又滿臉神秘地拉住了秦昊。
“咳咳，那個你看大龍二龍都有那麼多孩子了，我和小金還沒什麼進展，能不能把你的淫羊藿嘿嘿嘿……”
秦昊呵呵一笑，也沒墨跡，直接拿出了三十多株淫羊藿，送給了時光雞，末了還祝福時光雞兒孫滿堂。
隨後，秦昊又將七彩葫蘆藤和金光法蓮用系統鐵鍬移出了農場空間。
葫蘆小金剛和哪吒是跟隨秦昊時間最長的兩個，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離別才是人生的常態，就像父母之於子女，就是慢慢放手的過程。
最後是葵和雨霽，秦昊是真的把她們當女兒來養的。
秦昊最大的願望，就是兩個人能平平安安的。
為此秦昊將寶蓮燈和死亡筆記分別留給了兩人，一個掌管生，一個掌管死。
以兩人的實力，再加上這兩件寶物，可以說九星級以下堪稱無敵。
至於九星級以上，以後不會再有九星級和九星級以上的存在。
對秦國，秦昊沒有任何安排，也不需要安排，更不需要告別。
秦昊知道，秦國並不會因為清理掉了一屆蛀蟲就可以萬世太平。
隨着時間的推移，腐敗會再次出現，這是必然，而對抗腐敗，也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未來的事，只能留給未來人去做。
是萬世的秦國，還是百年的秦朝，也只有他們能決定。
最後秦昊帶着季無月去一趟玉龍山，在山腹內兩人見到了那具神秘女屍。
女屍是誰，秦昊不知道，但秦昊知道一點，這具屍體不是這個維度應該存在的東西。
帶季無月來，就是要讓季無月利用吞吞果實的能力，將這具女屍吞掉，從而達到升維的條件。
這些年下來，秦昊和季無月早已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這種依靠只有一起走過大半輩子的老人能懂得。
兩人誰也離不開誰，這次升維自然也要一起。
吞噬女屍的過程比預想的要順利很多。
完成吞噬后，季無月實力暴漲的同時，也遭到了世界規則的排斥。
升維迫在眉睫，秦昊不敢再耽擱，他還有最後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要做。
那就是，絕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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