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詭異
我跟着老道士在觀內七繞八拐最後來到一個面積不大的小院當中,院內假山水池綠樹婆娑,清新的空氣讓我不由精神一振。
老道士指着小院當中一幢三層小閣樓,“老朽腿腳不方便,麻煩小施主上閣樓頂層幫我取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我有些好奇,這個閣樓並不高,看老道士剛才走路那種輕飄飄的感覺應該上去不成問題,不過既然答應了我也沒有推辭。
“小施主上去就知道了!”老道士一**坐在水池旁邊的石頭上,“閣樓裏面有樓梯,麻煩了~!”
我走到個閣樓下繞了一圈從一扇小門走進去。
“阿嚏!”
閣樓內一股濃烈的化不開的陳舊味道,到處都是厚厚灰塵蛛網,仿似幾百年都沒有人進來打掃一般。
我靠,老道士竟然敢陰我,才走幾步,身上的衣服已經弄的到處都是灰,密密麻麻的蛛網更是粘了我滿頭滿臉,死道士,牛鼻子,生兒子沒**的傢伙。
呃!道士似乎是不生兒子的吧!
我惡毒的詛咒着老道士,好不容易挨到樓梯口腳剛一踏上樓梯,“嘩啦”一聲,樓板應聲而斷,四周灰塵如同煙霧般騰空而起撲面而來,“阿嚏~”,我還沒回過味兒來,頭頂一聲輕微的細響接着“嘭”的一聲一個木桶砸在我的頭上。
靠~!
我感覺如五雷轟頂的劇痛,忍不住般怪叫一聲,趕緊捂着頭蹲下,木桶落地嘩啦一聲摔得四分五裂,滿屋的灰塵在震動中滾滾而起,嗆的滿口滿鼻,喉嚨中更是如同吞了一把干土一般難受。
死牛鼻子,老子與你勢不兩立。
扯着衣角抱住口鼻蹲了許久灰塵方才慢慢消落,我站起來看看頭頂沒有發現其他東西,這才慢慢走到樓梯旁邊用手搖了發現沒有散架的跡象這才再次小心翼翼的踏上樓梯。
終於上到了二樓,期間我踏斷了三塊樓板,不過都有驚無險。
二樓空空蕩蕩,地面上依舊積着厚厚的灰塵,每走一步,隨着腳印下去木地板都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彷彿隨時都會斷裂,而因為震動,頭頂上也會隨時落下一道一道的灰塵,閣樓中間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立着一塊石碑,我小心翼翼拂去石碑上的灰塵,上面就寫着天地玄黃四個紅色的字,顏色鮮紅,彷彿鮮血一般隨時都會滴落下來,看的我心臟一陣猛跳頭也似乎開始眩暈。
靠!太邪門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強忍着噁心閉上眼睛不敢再看石碑,趕緊走到樓梯口爬上三樓。三樓要乾淨許多,基本上沒有灰塵,中央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迎面的牆壁上掛着一幅水墨畫,畫中臘梅古樹,小橋流水,更有一輪滿月,顏色卻半黑半白奇怪的很,不由奇怪的仔細盯着一看,畫面陡然變異常怪異,因為……畫上的圓月竟然開始扭曲變形,漸漸化作一黑一白兩條魚首位相接快速遊動起來。
初時還不覺得,但隨着黑白之色越轉越快,我不禁感到頭暈目眩,四肢冰涼,一股無比噁心的感覺不停地頂着喉嚨,到後來渾身如同篩糠一般抽搐亂抖。
“噗”
最後我雙眼一黑,張口一股血水噴了出來。
旋轉地畫面陡然停止,半黑半白的月亮此時已經變成一幅陰陽魚的圖案,噴落在畫面上星星點點的血水竟然如同活物一般匯聚到陰陽魚四周,最後竟然化作一幅血紅的八卦圖案,鮮血淋漓,異常恐怖。
靠!
我重重喘着氣坐在地上,身體彷彿被抽空一般虛弱無力,半響過後才慢慢站起來閉着眼睛一把將畫扯了下來。
畫的後面露出一面銅鏡,鏡面光滑清晰,四周鑄刻着八個神態各異的怪獸圖案,怪獸身上各自對應刻着一個八卦符號,而鏡子中的我滿身塵土看不清任何面目,只看的見一雙眼睛和嘴角滲出的鮮紅。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我按着銅鏡使勁喘氣,不經意抬頭再看一眼銅鏡,銅鏡中的影子雙眼之中突然爆出兩道紅色光芒,霎時映的銅鏡表面顏色通紅,而我的影子如同在火焰蒸騰中竟然開始扭曲變形,頭肩部位伸出一根根誇張尖利的骨刺,模樣說不出的猙獰恐怖。
“啊~”
我一聲凄厲的慘叫。
恍然驚醒才發現自己渾身大汗淋漓如同從水中撈起來一般,抬眼看看,自己依然坐在道觀的那個靜僻無比的角落裏,背後靠着一尊木頭神像,身邊沒有閣樓也沒有銅鏡,更沒有什麼老道士。
原來是夢!***,原來是夢!
我氣喘吁吁的按着心口,心臟還在噩夢驚醒后砰砰狂跳,心中猶自噁心無比,太過真實了,真實的讓我一閉眼就忍不住想起銅鏡之中恐怖猙獰的模樣。
我慢慢扶着神像站起來,手指卻觸到一件冰涼的東西,忍不住拿起一看,竟然是一面巴掌大小的銅鏡,上方有一圓孔,正面光滑閃亮,四周鑄刻着八頭面目可憎的怪獸,八卦圖案竟然與夢中見到的一摸一樣,翻過來,銅鏡背面鏤刻着一副寫意山水,臘梅古樹,小橋流水,還有一輪圓月,不過奇怪的月亮竟然是凹進去的,就像本來鑲嵌的一個東西被人摳去了一般,很是怪異,而圖畫中央還有一行篆刻的小字,不過不認識。
寂然間,我忍不住身體一陣莫名的顫抖!
一切似夢非夢,太詭異了。
看看四周,顏色已經變的有些灰暗,我不由一驚想起自己的任務,掏出手機一看,倒計時已經只剩下三個小時,剛才竟然迷迷糊糊睡了三個小時,想起剛才夢境之中的情形,心裏禁不住有去那個小院子一探究竟的衝動。
反正還有三個小時!我咬咬牙收起銅鏡。
依着夢境中的記憶,沿着迴廊走道七繞八拐的走,道觀內此時的遊客已經非常的稀少,最後來到記憶中的小院子的門口,卻發現立着一堵青磚飛檐的高牆,看顏色已經年深日久恐怕歷經百年了。
怪了!似乎道觀根本從來就沒有那個小院子一般。
正發獃的時候,一陣嘩嘩的聲音響起,轉頭看見一個灰衣灰發的老道士正在掃地。
“老師傅,打攪一下,請問這裏原來是不是有個小院子?”我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前詢問,因為剛才那個夢讓我有如鯁在喉,非常難受。
老道士身軀忽然一震,手中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抬起頭。
我靠!看着這張臉我的心臟忍不住一陣抽搐。
老道士皺巴巴的臉上橫七豎八佈滿傷口,一隻眼睛已經瞎了,鮮紅的眼皮外翻,鼻子已經塌陷,整個臉看起來異常恐怖。
“小施主為何問這個問題?”老道士聲音沙啞,如同喉嚨裏面堵着一塊破布。
“嗯……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一絲好奇!”
老道士看了我一眼握着掃帚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這裏原來的確有個小院子,不過在抗日期間毀掉了,建國后政府重修道觀,那塊地方就被劃了出去,現在就是這樣子了!”
“也就是說原來那個院子就在這堵牆後面?”
說實在,我有些激動,夢境雖然是夢境,但與現實卻是如此的相似,只不過,那個院子似乎與現在隔了幾十年。
“那院子中間是不是有一個閣樓呢?”
“小施主,請回去吧!道觀要關門了!”老道士對我兩個問題似乎充耳不聞,佈滿傷疤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痕迹,但聲音卻更加的嘶啞。
老道士說完就不再鳥我,拖着掃帚一步一瘸的離開。
我日,夠神經的!我不禁有些失望,再看一眼高高的圍牆正準備離開,忽然聽見身後面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中間還嘰里哇啦夾雜着幾個日本單詞。
靠!是日本人,我心頭一緊立刻閃到一叢矮樹後面,不多時,從走廊出來四個人,其中三男一女,一邊走一邊交談,似乎也是衝著這個地方來的。
藤野健三郎!
我一眼就從幾個人中認出了目標,比照片上略黑一些,另外兩個年輕人看起來身形彪悍,走路虎虎生風估計是保鏢打手一類,而那個女人,嗯!我只看了一眼便控制不住了,靠啊!簡直就是絕色尤物啊!
“藤野君!我比照那份地圖探查了好幾天,確認無疑就是這裏!”日本女人警惕的看看四周,確認沒有人以後才小心翼翼的說。
嗯!聲音很甜,估計在床上叫起來一定很爽,我正盯着日本女人高聳的咪咪流着哈喇子,就聽見藤野冷哼一聲,“很好!如果成功,我會向總部給你邀功請賞的,現在櫻子小姐留在這裏警戒,我們立刻行動,爭取一個小時完成任務!”
三個男人各自摸出黑色的頭套套住腦袋,只見兩個保鏢站到圍牆下面,藤野半蹲下喉嚨里發出一聲悶吼,突然加速凌空躍起,很酷的雙腳在兩人肩上一踏,身體竟然越過圍牆跳了過去。
靠!有兩刷子!我感覺眼皮有些跳,這傢伙一定練過,相對於獨眼師傅教教給我的那幾手三腳貓功夫強上不止一點半點,看來這次任務麻煩了!
心裏正想着,藤野的身影剛消失,就聽見圍牆後面傳來“嘭”的一聲,接着“哎呦~!巴嘎~!”“哐~哐~”幾聲后竟然沒有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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