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房租
一覺醒來身體暖洋洋的舒服，腰不酸背不疼，睜眼看見一派陽光明媚鳥語歡騰，樹枝丫丫叉叉的橫在天上，一股淡淡的不良氣味掃過味蕾，不過卻是陌生的很。wWw.
***，這是什麼地方，我趕緊爬起來。
旁邊站了幾個大爺太婆，穿着清一水的白布衫正莫名之妙的看着我，遠處還有許多的老年人正在集體打太極拳，我低頭一看，靠！原來自己正靠在一排垃圾桶旁邊，**底下墊着幾張廢舊報紙。
我大大的伸一個懶腰裝作心滿意足的模樣站起來，然後呲牙咧嘴運動一番拍拍**揚長而去，一邊走一邊發狠，咬牙切齒的在心中豎起無數根中指。
兩個墨鏡男！老子與你們勢不兩立。
路過一個地攤兒，我掏出僅有的皺皺巴巴的幾塊零錢賣了幾根油條一袋豆漿蹲在馬路牙子上正吃着，兜里電話一陣猛抖，掏出來一開一個莫名其妙的號碼本想不管想了想還是按了接聽。
“趙代理，昨晚還過的好吧！”耳邊傳來胖子的聲音，我一下跳起來破口大罵，“死胖子，昨夜把老子丟在垃圾桶傍邊是你在刻意報復吧！靠！老子與你勢不兩立！”
“咳咳~！這個……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胖子虛咳幾聲，“這都是那兩個傢伙乾的與我無關，我打電話是要告訴你這是我的專用號碼，以後無論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任何情況下都要第一時間接聽我的電話！”
“嗯！嗯！”我一邊往嘴裏塞油條一邊哼哼，“為什麼，給個理由先？”
“這個……，嘿嘿！”對面傳年來胖子支支吾吾的奸笑，“昨夜沒跟你說清楚，做我們的代理人很輕鬆也很嚴格，分分秒秒關係到人的生死，所以馬虎不得……”
“Stop！”我冷哼幾聲，“別人死不死關我屁事，不過要我答應也行得有條件！”
“什麼條件？”
“嘿嘿！我電話快沒錢了，先支我一年的工資吧，不然你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任何情況都可能聯繫不到我！”我奸笑幾聲，想玩兒我門都沒有，也不看看小爺我是怎麼長大的。
“碰”
耳邊傳來一聲重物砸地的聲音，胖子似乎哆嗦了一下把什麼打碎了。
“這個……不行……太多了，我們經費有限！”半響之後耳邊才重新傳來胖子氣喘吁吁的聲音，乾巴巴的一點兒誠意也沒有。
“那就算了，看我掛了，耽誤小爺我吃早飯！”
“別忙……咳咳，一年的工資太多了，我們的規章是最多提前支付一個月的工資！”胖子趕緊說。
“那就半年！不行就拉倒從此各走各的。看看你們那地板，隨便摳幾塊下來就抵我幾年的工資！”
“三個月，最多三個月的！我今天一定會安排存到你的銀行卡上！”胖子語氣變的堅定了許多。
“行！”我一揚手一抹嘴將豆漿喝完丟到路邊垃圾桶，掛了電話往32號衚衕走去。
剛走到衚衕口就看到一輛奧拓正從狹窄的衚衕裏面鑽出來。
靠！怕啥來啥！
我一看趕緊轉身正準備離開，奧拓卻加速超前嘎吱一聲停在我的身前，駕駛室里探出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頭像，“喂！趙柯，前天就該交房租了，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你趕緊給我吧！”
“可是，李哥，我今天沒錢啊！你看……”我將身上的衣兜都翻了過來。
小白臉頭像臉色一下變的陰沉起來，“趙柯，我警告你，就是今天了不交錢你就搬東西走吧，你也不要住我這兒了，媽的，每次收錢都跟擠奶似的！”
“媽的！你罵誰呢？”我一翻手一塊板磚出現在手上，小白臉頭一縮趕緊搖起玻璃發動奧拓一溜煙往前竄出十多米重新探出頭來，“趙柯你個王八蛋，明天你還不交房租別怪老子不客氣！”
“呼”
空中一道黃光亮起，“碰”的一聲板磚砸在奧拓車掀起的塵埃之中。
很不爽，從昨夜到現在老子很不爽！
坐在床沿上，我掏出那支綠瑩瑩的判官筆端詳許久嘩啦一聲扯出一張報紙狠狠寫下李大勇三個字！
嗯！***，太丑了，不過依稀認得還是李大勇三個字，打鉤還是打叉呢？我想了許久終於還是沒有下手又狠狠的將報紙揉成一團丟到旮旯里，欠房租要給天經地義我這樣做未免太不厚道了一些，要真的一個勾下去小白臉死翹翹了也太狠毒了些，雖然我非常非常不相信死胖子的話但萬一……
第二天一早我便跑到附近的銀行，將卡遞給銀行的小妹妹英俊果斷的大聲說，“將卡裏面的錢全部取出來！”
“好的，先生請稍等！”小妹妹甜甜的回答一聲埋頭操作幾下才抬起頭清脆響亮的說，“先生，您的卡上還有二塊一毛四，您確定要全部取出來嗎？”
“唰~！”
我感覺銀行大廳的全部眼神都刺在我身上，我的汗，瀑布汗全部下來了。
靠！死胖子竟然敢耍我！我咬牙切齒的掏出手機撥通胖子的電話，“操！死胖子，三分鐘之內還不把錢給我存過來小心老子XX……”
打完足足三分鐘的電話，我臉不紅氣不喘的眼神向四周掃去，一屋子的人全部在我的目光之下當機。
“小妹妹，請再幫我查一下！”我回頭笑眯眯的對着銀行的小妹妹和顏悅色的說。
“好……好的！先生請您稍等！”小妹妹面色灰白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
不一會兒，小妹妹怯生生抬起頭結結巴巴的說，“先……先生，您剛才的錢已經到賬了，您要全部取出來嗎？”
“九千對嗎？”我滿意的點點頭，想想又說，“不是冥幣吧？”
“是……是的，是九千，不是人……人民幣，是……是美元！”小妹妹細聲細氣的回答。
美元！！我感覺腦袋一陣莫名的眩暈另加口乾舌燥，腎上腺激素陡然超過三百。
靠！這下賺大發了！感謝死胖子感謝墨鏡男感謝CCTV……我心肝亂顫足足五十秒零一分才回過神來點點頭故作鎮定，“不用，先取三千……，嗯！人民幣！”
捏着錢心滿意足的施施然離開銀行，九千啊！美刀啊！換**民幣是好多啊！活了這大半輩子了，俺柯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沒啥說的，今天晚上都到俺家喝酒去……
嗯！這句話怎麼聽着這麼熟悉？
我一邊流着口水滿臉沉醉的算着最新的匯率一邊疾步如飛，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自家門口，還沒推門便聽見房間裏傳來“嗯嗯呀呀！呀買碟~呀買碟”的聲音。
難道是苦瓜？我靠，這小子從來不會這麼早起床啊，再說我下了小澤最新的**高清還誰都沒有告訴呢，難道這小子轉性了不成？
我一把推開房門，陡然發現氣氛不對，小白臉悠閑的坐在床頭，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穿着一件小背心，背上胳膊上畫著五顏六色的小鳥和蟒紋，另外還有一個瘦精巴骨的年輕人側對着我坐在凳子上，三人正聚精會神的看着俺電腦上的高清AV。
及其**的畫面加上及其勾魂的呻吟，三個人愣是沒有發現我進來，一個一個捏檔摸臀滿臉**滿足的莫樣。
我狠狠的一咬牙反手摸出御用板磚，走上前拍拍瘦子的肩膀。
“別鬧~！沒看老子正爽着嗎？”瘦子不耐煩的拍掉我的手，眼睛卻依然盯着電腦屏幕，滿臉的猥瑣。
我把板磚伸到瘦子面前，“媽的，別擋……靠！啥味兒……”瘦子話沒說完便渾身抽搐幾下“吭哧”一聲仰面倒地。
絡腮鬍子非常不滿瘦子的動作打擾了他欣賞的心情，眼睛盯着屏幕伸手從地上摸起瘦子丟到一邊，嘴裏還一邊說，“猴子，你***身體也忒差了點兒，看別人日個B都能暈過去！”
“傻彪~！”我揚起板磚大吼一聲。
三人被我這一聲石破天驚的獅子吼驚醒過來，絡腮鬍子一轉頭盯着我半晌，最後眼神落在我高舉的紅寶書……噢！不對，是板磚上，喉嚨里咕咚一聲吞下一口唾沫，“柯……柯子~！”
“你來幹什麼？來收我的保護費？”我眼神如刺直勾勾的戳在傻彪的臉上，手中卻運力時刻準備拍下板磚。
“柯子~！誤……誤會~！”傻彪心虛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是你住在這裏，是這傢伙說有人欠他房租專門出兩百塊錢來讓我們把你趕出去！”
傻彪，要介紹一下，這傢伙是我小學學長，據說留級五年，曾經是太平街小學風靡一時的王者人物，那時候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連學校的校長都懼他三分，有一次欺負小月被我接連拍斷三塊板磚，直接當場休克，要知道那時候我讀四年級他讀六年級加上留級五年整整比我大七歲，此後他見到我，特別是一看到方塊狀的物品便心有餘悸從此鬧下了後遺症，而他的老爹就是被我打爛了無數玻璃最後實在受不了只好用木板釘滿窗戶的王屠夫，此是前話略表一下，我想說的是，這傢伙純粹是一個擺設，嚇唬嚇唬路人還可以。
一句話，李小白臉的這張惡人卡對我無效。
我轉過頭看着小白臉，這傢伙現在似乎已經發現風向不對準備奪門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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