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俘虜
陳燾吾雖然很擔心，但還是鄭重地說：“那好，希望你能降住這頭叫驢，讓她少給我惹點兒事。”
“是！”呂長空向陳燾吾抱拳致敬然後轉身離開。
玄武軍營帳里，華裳和季末風一起坐在桌案前，對着桌上季末風給華裳話的圖商討對策，半響，華裳才抬頭看了季末風一眼道：“季老哥，我這看了半天，怎麼覺得這股敵人，不是專門衝著你來的呢？你看，這兒是楊家屯，這兒是雲雀山，你帶的兵是剛從木家村移帳到這裏的。”
季末風聽着嘆了口氣，然後舉起煙斗抽了一口道：“阿裳，你別操那個心了。成者為王敗者寇，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華裳笑了笑：“你還別說，這股敵人還真不含糊。你看他們在這，留下的這根出入線條，還真他大爺的漂亮。”
聽華裳這麼一分析，季末風問：“阿裳，你剛才說這股敵人不是衝著我來的，為什麼？”
“咱們琢磨琢磨，如果我是這股敵人的將領，我才不碰你季末風，你老哥值幾個錢？”華裳說話間指着桌案上的圖道：“要是繞過你直奔雲雀山……”
不等華裳說完，季末風嚇得睜大眼睛低下頭看向桌案上的圖道：“我的老天爺，洛帥可是在雲雀山。照你這麼說……”
“可能是他們事先不知道你季末風移到楊家屯來了。本來是想繞過楊家屯直搗雲雀山，結果一下子撞到你季末風的懷裏了。”
“照你這麼說，我的玄武軍是為洛帥擋了大刀？”
“我看八成是這麼回事！楊家屯一有動靜，再去雲雀山也就沒有多大意思了。敵人就撤了。”
“要是這樣，咱全軍覆沒都值。”季末風終於鬆一口氣自豪道。
華裳打擊他：“我說季二愣子，你還先別美。你的軍隊反應太慢，本來近戰夜戰，是我們的拿手絕技。可是人家突然跟你玩起這個，你們怎麼還不會打了呢？”
季末風被說得眼睛不自覺眨了一下，華裳接着道：“這是你排兵上的事，賴不上別人。”
季末風低下頭：“是，我承認，撤我的職也沒什麼好說的。華裳，如今玄武軍由你來率領，你得琢磨琢磨，怎麼才能把人心攏到一塊。這次的戰鬥，右翼損失最大，建制殘了，人員不齊，士氣也……”
“我們先把拳頭攥緊了，右翼先壓縮一下組織，把我帶來的趙高讓他當領將，原來的領將當副領將，副領將當士兵。咱們組成一個加強先鋒，由我們親自指揮，工作問題由你季末風去做。”華裳跟季末風下命令似的商議道。
季末風點頭：“行，涼他們也沒什麼說的。我不是也官降一級嘛！”
夏國軍營里，葛雲的鋼鐵狼牙正在訓練，是以肉搏的那種摔跤方式，真打。還有一些在練弓箭射擊，對着酒罈瞄準了射。拿着麻繩勾翻越牆壁的高難度訓練。
鋼鐵狼牙訓練的隔壁院子，那裏是一個牢獄，裏邊困了一群俘虜，其中有一位長相硬朗的男子。
這時俘虜群被夏軍放出來，周圍圍着舉滿弓箭手準備拉弓對準群俘虜，一群俘虜被帶到院子中的時候，鋼鐵狼牙的一位領將上前道：“俘虜們，現在夏國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們可以三人一組，手持匕首，同時攻擊一個徒手的夏國士兵。”
那位面相硬朗的男子，目光滿是算計地看着，就聽到鋼鐵狼牙的那位領將又道：“如果你們殺死了他，可以馬上釋放，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膽量。有沒有人敢站出來？”
群俘虜中，有一個人終於忍不住了道：“他娘的，我願意干。有沒有人跟我搭夥的？”
他左右看了看，他左手邊的那個人也開口：“算我一個，看來這小子有兩下子。”
二人身後的人也開口：“算我一個，反正都是死！不如干他娘的一場，運氣好就沒事，運氣不好就倒霉了。”
最先開口的那位道：“咱們哥仨要是運氣不好，就一塊上路，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走！”
說罷，三人一同上前，那鋼鐵狼牙的領將大手一揮，他身後的一名將士飛身而上，直接一腳踢倒其中一個，倒地后口吐鮮血不起。其中二人在頑強奮戰，沒幾下一人又被踩碎胸口吐血而亡。剩下一人見狀，奮盡全力攻擊，最終還是以被人卡斷脖子而死。
所有俘虜看得不敢再抬起頭來，那位面相硬朗的男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只見那名鋼鐵狼牙的士兵打完伸伸懶腰，傲慢又不屑地看着群俘虜。
他身後的領將突然道：“退下！”
“是！”那名士兵恭敬後退。就聽到那領將吩咐他的士兵道：“拖走！”
“是！”幾名士兵異口同聲道。隨後上前，兩兩把打死於地上的俘虜給拖走，清理場地。
后那領將又笑着對群俘虜道：“爾等是軍人嗎？我看不是。你們是一群綿羊，一群待宰的綿羊。寧可默默的死去，也不敢捨命一搏。沒有血性的人不配做軍人。”
那領將的話落，一直站立於群俘虜中的那位面相硬朗的男子終於忍不住了站出來道：“哎！俺來試試！”
“好，總算有了一個。”又看向群俘虜中道：“還有人嗎？我需要三個人。”
“用不着，俺喜歡一對一。”
“一對一？你在藐視我們夏國士兵的功夫？”
“三腳貓的功夫，確實不怎麼樣。”
那領將也來氣，有心教訓一下那男子，便對他身後的人道：“敖子。”
“是！”
那領將對男子說：“你可以開始了！”
“慢！你讓他上一邊去，你來！”
“我？和我交手？”
“怎麼？不敢？”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你可以使用匕首。”
男子看向那領將一眼道：“小子，你那把大刀還是留着宰羊吧！你先出手。”
男子向那領將伸手作請，禮貌道。那領將也有自己的驕傲，他把手中的大刀遞給身旁的人拿着，上前兩步，與男子二人形成對立面，四眼相對。
四周突然風起波瀾，大風吹得地面上的落葉紛飛四起，男子如炬的雙眸被風沙籠罩，那領將也趁着這縫隙間飛身向男子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