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的養成系團寵

王宮的養成系團寵

上官逸一手拿着捲起的書,漫不經心地敲着另一隻手,含着笑看着雪若跳着腳往殿內跑的背影,兩個小太監拎着東西“哐當哐當”跟在後面。

雪若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殿內轉悠,“碧凝,人呢?快把我的衣服給我。”

上官逸剛步進殿內,就聽門口的小太監高聲叫道:“王太后、慧貴妃殿下駕到。”

此時芸兒早就按照先前的安排在帘子後面坐好,雪若還穿着宮女服杵在殿中,慧貴妃已然扶着年邁的王太后巍顫顫地步入殿中,身後跟着幾個近侍宮女。

王太後年事已高,雙目模糊,常常認不得人,唯獨對夏州王宮裏唯一的小公主偏愛有加,雪若也時常去王太后寢宮承歡膝下。

這日天氣晴好,不冷不熱,王太后就依着慧貴妃的建議去御花園散步,途中遇到正去給小公主上課的上官逸,便一時高興順道去看看寶貝孫女。

王太后和慧貴妃走進燕熙宮的時候,上官逸已經開始授課了,見兩人進來一宮的人都要站起來行禮,王太后立刻擺擺手,讓他們繼續上課,不要被影響了,囑咐慧貴妃她們搬個椅子在偏殿看看就行了,畢竟孩子的功課比較重要。

這節課講的是《書經》,上官逸高屋建瓴、旁徵博引把枯燥的內容講得妙趣橫生,連坐在偏殿旁聽的王太后和慧貴妃也連連微笑點頭。

授課間歇中,王太后撥冗接見了上官逸,感謝他悉心教導她的小孫女,讓她十分寬慰,便要賞賜於他。

上官逸俯身跪下,道:“這都是微臣份內應做之事,實不敢領受王太后恩賜。”

王太后道,“雖是份內職責,也該嘉獎,上官大人不必過謙。”

上官逸想了想,說,“王太后隆恩微臣不敢辜負,如果一定要賞賜微臣,微臣有一個不情之情。”

王太后道,“哦?上官大人請說。”

上官逸蹙眉道:“家母曾得一貼身服侍的婢女照料情感深厚,奈何此女嫁人離府,如今家母病中甚為思念。今日見燕熙宮中一內貴人神肖此女,可否請王太后恩準將此女賜與微臣,也好寬慰家母於病中。”

雪若一直低着頭站在殿中,她慶幸坐在帘子後面的芸兒身形與自己相近,瞞過了母妃,更瞞過了眼神不好的王奶奶,正在暗自高興。這會兒聽上官逸突然來了這麼一出,頓時一驚。

要宮女?!之前從來沒聽他提過,這會兒在王奶奶和母妃面前鬼扯什麼!

王太後點頭,微笑道:“上官大人孝心可嘉,”她轉頭向自己的兒媳,“那我就替昭月做主了。”

慧貴妃點頭應承,王太后親切地問道,“你要的是哪一位宮女啊?”

雪若偏着頭豎著耳朵,仔細聽上官逸要誰,卻見上官逸回頭,修長的手指越過殿內一眾宮女,竟…..直直地向她指了過來。他居然指着自己!!

只聽上官逸篤定道,“便是那位站在宮柱旁邊的內貴人。”

雪若腿一軟,顫巍巍地扶住一旁的柱子,這時候想拉着不遠處的碧凝來柱子旁站一站已然來不及了。

心中咬牙道,上官逸!你是不是瘋了?

慧貴妃含笑望過來,正好對上雪若驚慌失措的臉。笑容僵在了慧貴妃的臉上,她愣了片刻,立即明白怎麼回事兒了。遂狠狠地瞪着穿着宮女服的雪若,雪若嚇得臉色慘白,低頭如搗蒜。

王太后往雪若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什麼都沒看清,“看身形是個溫柔可人的孩子,我做主就把她賜給你了。”

“微臣拜謝王太后隆恩!”上官逸清朗喜悅的聲音在殿中回蕩。

王太后說乏了,讓慧貴妃陪她回宮,還特意關照上官逸繼續上課,雪若在帘子後面行個禮就行了,不要影響孩子學習。

一宮的人都跪在地上恭送王太后,早有步攆在宮門外等候,慧貴妃陪王太後上攆后,說方才帕子落在宮內,另外還要囑咐雪若兩句話,王太后說在宮門口等她,讓她快去快回。

慧貴妃返回燕熙宮,滿面凝霜坐在正殿椅子上,她說上官大人請先偏殿坐一下,本宮有幾句話跟昭月公主細說。雪若垂手站在下方大氣不敢出,闔宮的宮女太監齊刷刷地跪了一殿。

慧貴妃氣不打一出來,狠狠地訓了她一頓。說她越大越不懂事,整天就知道鬥雞走狗瞎玩,沒規沒矩穿着宮女衣服一點公主的樣子都沒有,這樣下去哪個王公貴族敢娶她,真是太不爭氣了。

她拍一下桌子,雪若就在旁邊抖一下,上官逸遠遠坐着喝茶也嚇得顫一下。

雪若癟着嘴,眼裏一包淚,一句話都不敢回。考慮到王太后還在門口等,慧貴妃決定把恨鐵不成鋼的責備快速精簡匯總成一個懲罰,罰雪若在燕熙宮禁足一個月。

慧貴妃又起身對上官逸道歉,說公主頑劣任性,目無尊長,逼得上官大人只能用這種方法來點醒她,真是用心良苦,做得太對了!上官逸都被她說得不好意思了,只能繼續說是微臣職責所在。

雪若咬着嘴唇,低頭對着地板,如果每翻一次白眼就有一支箭射出,那她面前的地板早就成了馬蜂窩了。

待領了罰,戰戰兢兢地恭送母妃出宮門后,雪若回到殿中,看到正在悠然喝茶的上官逸。

她叉着腰,咬牙氣得渾身發抖,把所有宮人全部支出去,殿內就留她和上官逸兩人對峙。

碧凝關上殿門的時候,芸兒不放心地問:“碧凝姐姐,公主殿下會不會跟上官大人打起來啊。”

碧凝微微一笑,篤定道,“不會。”

“可是我從來沒見殿下生這麼大的氣啊。”

“能氣得到她的人才能讓她在意呀。”碧凝莞爾一笑,“你見過殿下平時動過真氣嗎?就算跟靜樂郡主,她也就過把嘴癮就跑。”

“上官大人如此戲弄公主殿下,我怕她會打上官大人。”

碧凝白了她一眼,“殿下打過人嗎?能打得過上官大人嗎?”她神秘地笑了笑,“我還怕他們打不起來呢。”

芸兒撓撓頭,今天怎麼回事兒,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兒。

燕熙宮內,雪若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叉腰,怒火中燒,“上官逸,你乾的好事!”

上官逸閑閑地喝了一口茶,抬眸看她,“臣在。”

雪若怒道,“你剛才為什麼當眾檢舉我?你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嗎?老天生你出來是跟我作對的嗎?!”

上官逸無辜地眨了眨眼,肯定道,“有好處啊,王太后把你賜給我了啊。”

“你!”雪若氣得說不出話,一時氣急得想哭,看到上官逸居然拿了一塊糕在慢條斯理地吃,氣得帶着哭腔語無倫次地說,“你害我被母妃罵,還害我被禁足一個月,你究竟存的什麼心?你...你居然還吃得下東西!”她指着上官逸的鼻子,“你這個小人!”

上官逸見她一副小哭包的樣子,內心不忍,輕咳了一聲,“好了,微臣知錯了,任憑公主殿下處罰。”

雪若見他放軟話了,吸着鼻子還是不服氣,忽然聽他轉換話題,“炒螺螄很好吃嗎?”

“當然好吃!”雪若馬上肯定道,一想不對,“你不要岔開話題,我還在生氣呢!”

“哦哦哦,好的。”上官逸把面前的梅花糕端到她面前,“吃點甜食心情就好了。”

“不吃!”雪若堅決道。

“那你準備怎樣抓螺螄呢?”上官逸又問道。

“用網兜撈啊!”雪若快速回答,一想又搭理他了,更氣自己立場太不堅定,賭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恨恨道,“關你什麼事情啊!”

上官逸拍拍手上的糕屑,抖了抖袖子站了起來,踱至雪若面前,蹲下身子,抬頭看着她微笑,“雪兒別生氣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生氣的樣子特別丑。”

雪若心中一動,癟着嘴轉過頭去不看他,就聽上官逸的聲音溫和而清澈地響起,“方才是我不好,擅自做主與你開了這個玩笑,你且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上原諒我一回兒吧。”

看雪若仍不做聲,又緩聲道:“卑茲罕頻繁攪我邊界,奉君上旨意,明日我便要帶兵出征了。臨行想過來看看你,又擔心你貪玩溜出宮去。近日宮外不太平,我不在長樂無法護你,因此才出此下策,實屬不得已而為之,雪兒可否原諒我一二?”溫言細語如同春風拂面而來,雪若胸中原本澎湃翻騰的激流,漫過高山和平原,最終化為一汪婉約的涓涓細流。

“你真的要領兵出征啊?”雪若低頭迎着面前人的目光,語氣已完全沒有方才的怒意,只是關切道,“你的病…都好了嗎?”

上官逸仍然保持着半蹲的姿勢,他眼中泛起柔光,輕輕地將她鬢角掉下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後,“嗯,我都好了。”

雪若想想不放心,“戰場上刀劍無眼,你千萬要小心。”

上官逸淺笑,目光深深,輕聲問道,“所以,你現在在關心我,是嗎?”

雪若想了想,回答道:“朋友之間不應該互相關心嗎?”

“應該。”上官逸苦笑道,他站起來,“好了,我帶你去抓螺螄吧。”

“你會抓螺螄?真的嗎?”雪若眼中亮起星光,隨即又黯淡下去,委屈道:“可是我被母妃禁足了。”

上官逸彎下腰,伸手輕輕劃了下她的鼻尖,抿嘴皺眉做生氣狀,“聽課不認真!方才慧貴妃說,自明日起,今日且去玩個夠吧。”說罷,他一邊把寬大的衣袖捲成窄袖,一邊往外走。

雪若一骨碌從椅子上下來,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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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反派變病嬌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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