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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忍者的價值...”卡卡西回憶起自己刻進靈魂中的那一百多條忍者法則,開口說道,“是維持秩序和村子的意義至高無上。”

隨即,卡卡西的語氣輕鬆了一些,“嘛,畢竟這樣有些奇怪的價值觀是大環境下催生的產物,有點像這邊的警察和士兵的存在了,也就是絕對服從管理,遵守規則,必要時為國獻身。所以這麼一想的話也不難理解吧?”

不,不是能不能理解價值觀的問題。五條悟感到有些困惑,他的困惑主要來自於卡卡西這個人。

“大概是忍者絕對不能背叛村子,絕對不能破壞規則?”

只是出於好奇所以反問一下的五條悟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完完整整地說了一條暗部守則。

“對。”卡卡西點了點頭,這點確實是這樣。

“那卡卡西你是忍者嘛?”五條悟接着問到。

卡卡西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五條悟肯定不會沒看出來自己的身份,但是現在為什麼要問這種明顯的問題...因為忍者的價值?還是說他想了解有關忍者群體后一些更深入的信息?

卡卡西對自己問題的不理解被五條悟看在眼裏,他又解釋道,“因為雖然知道卡卡西是忍者沒錯,但是啊...”兩人的眼睛對視着,“村子暫且不說,卡卡西不像是堅守那種死板規則的人呀?”

卡卡西沒料到五條悟會說出這種話,雖然只是五條悟的猜測,但問題直切要害,足夠犀利。

堅守死板規則?確實,他不是這樣的人。那他還能被稱作忍者嗎?

卡卡西的手摸上了旁邊的護額,上忍以後就再也沒有換過的木葉護額已經出現了很多磨損,但是上面木葉的標誌依然清晰。

他還記得那個質疑父親的決定的卡卡西,那個曾堅守規則的卡卡西,一無所有后,到頭來發現自己無知的可笑。

沒想到就連這個問題都能被他提出來嗎?卡卡西的心情難得有些複雜。

五條悟注意到了卡卡西的表情,這個反應倒不像是在質疑自我價值,但表情這麼複雜,好像說出答案是多麼苦大仇深的一件事似的...難道是感覺問題有些個人,所以不好意思了?

五條悟表情不變,但心裏的小人已經開始抽搐狂笑起來,和本人形成了極為不同的畫風。

卡卡西,難不成沒跟同伴搭檔什麼的交過心嗎好純情啊哈哈哈哈///太草了,這副彆扭羞澀的樣子...太上頭了。

對於五條悟如狼似虎的目光,因為那雙眼睛過於澄澈,偽裝性極強,卡卡西只是感覺哪裏奇怪,並沒有發現實情。

“雖然我沒有遵守所有的規則,但我當然是一名忍者。”卡卡西回答道。

“每一個忍者,都是獨立的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忍道,自己的價值。”

卡卡西的耳朵尖有點熱,他稍稍偏了偏頭,用髮絲擋住了那抹異樣。

他從來沒把自己的這些想法說出來過,哪怕是對着慰靈碑,他也只是在心裏一吐為快。

沒想到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有朝一日會從他旗木卡卡西的嘴裏說出來,還真是給旗木家列祖列宗添光了。

此時卡卡西刻意迴避去想自己為什麼會當著五條悟的面說出來這些話,因為這麼一想,就更難為情了。

“誒?那卡卡西的忍道是什麼啊?”五條悟蹬鼻子上臉,沒完沒了。

他五條悟,就是覺得卡卡西不管多麼的不情願,也會回答自己的問題。(因為,他是最強嘛。)

雖然沒有回答過太多有關個人思想的問題,但這主要是因為卡卡西沒有問。五條悟覺得如果卡卡西真的問了一些讓人很臉紅的問題,他也會告訴他的。

此時在五條悟的心中,卡卡西的分量要比摯友還高,這還是他想尋找的同伴了嘛?某種層面來說,這個‘同伴’多多少少掛羊頭賣狗肉了。

不過五條悟還沒有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他目前只有一個理智的事業腦,還有一個被夏油傑開發出來的同伴腦。

畢竟能說出“天上天下,就他獨尊”這種反派言論,戀愛腦?只種只有凡人才會長的東西,只會影響到他的發揮。

對,他五條悟,把話撂在這裏。他只需要...

(五條悟突然出現在電腦前,摘了眼罩的眼睛盯着鍵盤和上面打算敲下“同伴”的手,嚇得鍵盤自動刪除了這個詞,並打算在未來一段時間都不敲同伴了。)

他五條悟,因為還沒有留意自己對卡卡西的特殊關注已經偏離了同伴線,所以暫時沒有想到這種感情是喜歡。

卡卡西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在第七班對他們說的那句話。

‘不遵守規定的人,我們稱之為廢物,但是不珍惜同伴的人,是廢物中的廢物。’

在真的接受這句話前,他還分別從父親和帶土那裏聽到過相似的版本。

‘不能保護同伴的人,不配稱為忍者。’

‘在忍者世界,破壞規則的人被稱作垃圾,但是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連垃圾都不如。’

還真的多虧了父親和帶土,他現在才能將這條忍道堅持下來,並且讓學生們通過鈴鐺大戰也記住了這句話...等等!鈴鐺大戰?

好的五條悟,本來我都忘了這個事情了,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此時,一個惡趣味的木葉第一技師在心裏發出了一聲“木葉秘傳奧義”的聲音。

卡卡西摸了摸下巴,那真是一段絕美的回憶,語氣也輕快了幾分。

“我的忍道?這個東西沒辦法用一句話概括啊,大概是鈴鐺大戰吧。”

“鈴鐺大戰?”五條悟歪了歪頭。他腦子裏倒是有關於枕頭大戰的認知,不過忍者的話,雖然是讀作鈴鐺大戰,這個活動本身意義應該跟鈴鐺關係不大吧。五條悟把自己的說了一下。

“哦?這你都猜到了!”卡卡西笑着點了點頭,聲音十分愉悅。“這是我當上老師以後寫教案時想到的,後來我就用它作為卡卡西班的第一節課了。”

哦,雖然說卡卡西班只有第七班,而且也沒有所謂的第二節課了,但是也值得驕傲一下。

“其實與其說是一節課,不如說是那些剛從學校畢業正式成為忍者的學生的一次破冰試煉。”

“還有這種試煉嗎?聽上去真不錯!”卡卡西的這副愉悅的表情五條悟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高專的時候,夜蛾老師就特別喜歡在迫害完自己和夏油傑以後露出這樣的表情,後來再看到這個表情,好像就是在自己的臉上了?

果然,這就是老師們之間的默契!對迫害學生而產生愉悅感的默契!

“真希望有機會卡卡西可以去我的班級帶一節課呢,我覺得學生們一定會學到很多東西的。”

哈哈哈,如果遇到兩個不負責任還惡趣味的老師,這個班怕不是都退學了。

話說五條悟在教什麼科目啊?學生們一定很多怨念...這個學校能招到生源嗎?

聽說這個世界是自主招生,可以自主退學...第七班是被火影強塞過來不得不教的卡卡西老師但笑不語。

“所以鈴鐺大戰具體是怎麼做的啊?卡卡西老師跟自己的學生們搶鈴鐺?”

“這個嘛,就是騙他們搶到鈴鐺才可以成為我的學生,沒有搶到的那個人只能明年重來了。”想起那串鈴鐺,卡卡西索性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隨時攜帶的兩串鈴鐺。

鈴鐺拿出來以後,五條悟才聽到了清脆的聲音。‘壞了的鈴鐺?’想起卡卡西說的查克拉,五條悟將自己的驚訝暫且壓下。

實物圖,還是曾經的鈴鐺。鈴鐺在爭搶中已經有些變形了,後來第二次搶的時候索性直接壞了。

但是卡卡西還是沒捨得丟掉,在裏面輸入查克拉的話,還是可以傳出一樣的清脆鈴聲的。

鳴人和自來也回村子以後,他們趁着四個人都在,進行了第二次搶鈴鐺大作戰。當時他們三個人看自己從口袋裏拿出鈴鐺以後那副以為自己未卜先知的表情,可真是笑到他了。

哪有什麼未卜先知,這串鈴鐺從第一天讓他們合格開始,就一直沒再離開過自己的口袋了。畢竟也就這麼點念想了。

“三個下忍對一個看起來就不太厲害的老師,再有天賦也只能最後灰溜溜的湊到一起去商量計劃了...教會三個小鬼團隊合作的重要性,順便讓其中兩個麻煩精認清自己。”卡卡西輕笑出聲。

當時就應該那相機把他們幾個的表情照下來留作收藏,現在想想當初只和他們一起照了集體照的自己果然還是太善良了。

“教學道具都隨時備着嗎?”五條悟眼睛閃了閃,看來他真的很重視團隊合作這個事情啊,看來他的三個學生也沒讓他失望...

不過...三個學生只有兩個鈴鐺,就算搶到了鈴鐺后,還要考慮分配的事情,三走一的話,不是違背了團隊合作的信任原則嗎...阿啦,已經不是簡單的團隊合作意識了呢。

五條悟的眼睛亮了一下,卡卡西的忍道,他好像知道是什麼了。“如果三個人裏面有一個人要明年再來怎麼辦?”

“那當然是都不合格,”卡卡西笑着用手畫了一個叉。“雖然三個下忍只能通過合作的方式搶到鈴鐺,但是我說的團隊合作可不只是敵方過強時選擇的應急策略啊。”

“不過作為忍者在執行任務的時,要面臨‘任務和同伴的性命二選一’這種單選的話,是一定要以村子的利益優先的。”卡卡西說道。

“所以這才是你的忍道?”五條悟的聲音充滿了驚喜,眼睛也異常的明亮,“同伴重於任務?”

“嘛,雖然從這點上看我已經違背了做忍者的基本規則,但是現在想想看的話,規矩,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卡卡西撓了撓頭髮,語氣懶洋洋的“其實一開始為了同伴打破規定的人是我的父親。但是這個思想的繼承者可不是我...現在想來,那一時間可真是個再稱職不過的忍者了。”卡卡西的言語裏夾雜着自嘲。

“那個繼承者把你點醒了?”卡卡西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了微笑。

對啊,多虧了那個無腦白牙吹的宇智波帶土。

“他啊,是學生時代跟我一個小組的新晉下忍。明明弱的可憐,為了讓我承認我的父親是英雄,非說要打醒我,哪怕被我揍趴在地上,也說要成為我的同伴的一個傻瓜。”卡卡西摸了摸自己的左眼,語氣中帶着懷念和哀傷。

五條悟覺得自己應該為卡卡西成為了一個重視同伴的人而感到開心,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卡卡西說那個傻瓜和他的二三事時,五條悟滿腦子裏都是‘竹馬竹馬警告’的聲音。

“你的眼睛...跟他有關?”五條悟注意到了卡卡西的手摸了摸那道疤。

“啊,我12歲的時候正好經歷了戰爭,當時原本的眼睛被敵忍劃上,為了不讓視力影響我的戰鬥,臨死前他把自己的眼睛給我了。”

五條悟感覺自己心裏一緊,明明是一個可能會導致ptsd的經歷,卡卡西怎麼講的跟與他無關一樣...五條悟感覺自己有些難受。

五條悟在這個世界就是最強,而且如此和平的世界也沒有發生過什麼戰爭,所以他所知道的一切戰爭,只是出現在歷史書里的名詞。而他算是‘看’過的戰火,只是那些黑白畫風的紀錄片罷了。

在他看來,所謂戰爭,這個詞不過是一塊遮羞布,揭開后蘊含其中的是高層的貪婪和腐朽。

說到底,不過是上層相互爭鋒間的一局沙盤遊戲罷了,如同一局象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那個時候,他甚至還很想參戰試試看,談到戰爭,他還會很狂妄地發表“老子可是最強,要是能給我個像樣的對手那還真不錯。”,“戰爭都是高層的把戲,直接讓那些上層吃屎就可以世界和平了。”等等這種言論。

但是現在見到卡卡西,五條悟發現當時的自己並沒有看懂紀錄片要表達的思想。很奇怪不是嗎,擁有看透一切本質的六眼,已經看透了戰爭為何的他,竟然會看不透紀錄片?

紀錄片中人類互相殘殺的畫面讓六眼看到了‘戰爭’后的一切,他注意到了戰爭本質上的悲哀,但唯獨沒有真正看到‘戰爭’,那些真實經歷在其中的人的悲哀。

那些被迫上戰場,為上層的利益而戰鬥的人,親手收割了同族的性命、親眼見證了同伴的死亡、親身體會了戰爭的殘忍的那些最終活下來了的人,他們才是戰爭的本義。

五條悟看了一眼卡卡西,他體會到了愧疚的感覺。他的好奇心,讓卡卡西把那道傷疤再一次暴露於陽光下。

明明卡卡西現在是把這條傷口再次撕裂開,扯的鮮血淋淋,展現給自己看,但本人的情緒並沒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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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之前的描寫不夠細緻,五條悟要是直接說出“祓除帶土給你帶來的詛咒”這種話的話,應該是直接BE了吧。

帶土可是卡卡西的白月光,但是帶土和卡卡西只是摯友。

畢竟帶土一直到死,都在為了‘承認同伴’這個信條而開發卡卡西,所以卡卡西也成功的只開發了的同伴腦。

帶土:我可是用生命開發出卡卡西同伴腦的存在。爺爺栽樹,孫子乘涼。你得了便宜還要祓除我?

五條悟:後來者居上,我憑本事占的天時地利人和,用你在這裏彰顯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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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忍術和咒術的兼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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