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海應天囂張卸盡,夜跪西安城
鐘樓飯店,暮雪兒匆忙跑回房間,“阿天,樂晴她不會出什麼事吧?我敲了半天門,都沒人答應啊!”
海應天隨後來到海樂晴的房間敲門,依舊沒有人應答。感覺不妙,趕緊叫來值班經理打開房門。
剛一進去,暮雪兒就一聲驚呼,“啊!”
海應天定睛一看,只見海樂晴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陽台邊上,頓時嚇得一個哆嗦,顫顫巍巍的問道,“樂晴,你……你這是幹嘛?快下來,危險!”說著,一步一挪的慢慢朝着海樂晴靠近。
“你別過來!”海樂晴回頭朝着海應天大吼。
“好……好好,我不過去!你……你先下來好嗎?有什麼事我們好商量!”海應天被妹妹的舉措着實嚇到,一字一顫的說道。
見妹妹不理會自己,依然安靜的坐在陽台上,樓外的風大,呼呼的吹着,海應天頓時感到一陣陣涼嗖嗖的,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樂晴,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聽話,先下來好不好?”
身後暮雪兒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的拉着海應天胳膊。
海應天還在偷偷的靠近,離海樂晴的後背只有不到一尺,卻再也挪不動腳步!
“我要見梁良,他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不回我信息!他為什麼不原諒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說著海樂晴便低着頭輕輕的抽泣着。
海應天趕緊安慰道,“樂晴,你想多了!梁良他最近可能,哥給你保證,一定讓他來見你,他一定會原諒你的!好嗎?聽話,快下來吧!”
海樂晴依舊不理會自己,抬起頭獃獃的望着遠方。
海應天終於鼓足勇氣,一把上前抱住了海樂晴,並把她放在床上。轉身迅速的關上了陽台的門。
暮雪兒緊緊的抱住海樂晴,語音微顫的說道,“樂晴,你怎麼這麼傻啊!”
海應天氣急敗壞的指了指目光獃滯的海樂晴,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隨後對一旁的流氓問道,“我要你查的梁良的信息呢?”
“哦”說著流氓掏出手機,“什麼都找不到啊?不過在論壇上,一百塊從一個人哪裏買來了梁良的手機號!不知道真的假的?”
“拿來”
接過手機走出房間海應天當既撥通了那個電話。
“喂,梁良,你要是男人,我們就出來見一面!好,小寨,天橋,今晚十點!”
說完‘啪’的一聲,電話被海應天摔在地上碎的稀巴爛。
聞聲趕出來的流氓哭笑不得,“大哥,那可是我的手機啊!”
“回北京給你報銷!還有你那一百塊錢!”
“好吧,只能這樣了!”流氓一臉無奈的說道。
海應天湊近流氓輕聲說道,“聽着,我一個人去見梁良!你們四個給我看好我妹妹!要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們!”
“好的,放心吧!”
海應天抬手看了看手錶,九點半,然後便急匆匆的離開鐘樓飯店。
來到小寨天橋,儘管橋下車如流水,可橋上卻空無一人。當然,除了北邊橋中間孤獨的那一個背影。
見海應天走來,梁良轉身看着面無表情的海應天淡淡的說道,“我來了,你有什麼話快說吧!”
海應天上前一步,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看着梁良冷冷的說道,“從小到大,我妹妹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從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現在因為你,竟然把她害成這樣?”
“我並沒有去傷害她,我只是不能接受她而已!真正傷害他的人是你!”
“我怎麼可能傷害她?她是我親妹妹!你他媽混蛋!”海應天咆哮道,伸手就是一拳朝着梁良揮了過來。
被梁良一把接住,然後梁良另一隻手抓住海應天的衣領,一步就把他推倒在天橋的欄杆上,死死的把他壓在身下。憤怒的吼道,“你他媽才混蛋!你的自負,你的囂張,你的不知天高地厚才真正害了她!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你以為你可以操控所有人圍着你轉嗎?你以為你很偉大嗎?啊!你用你的愛綁架着你妹妹的自由,用你無知而又幼稚的想法困縛你妹妹的成長!你就是個傻子,你知道嗎?你憑什麼能教她怎麼做人?啊?”
看着海應天被自己一時憤怒,壓倒在天橋的欄杆上,難以呼吸。半個身子都探出了橋外,橋下是呼嘯而過的一輛輛汽車。
梁良鬆開雙手,深呼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淡淡的看着北方的車水馬龍和霓虹閃爍。
海應天癱坐在橋上,靠着護欄杆喘着粗氣。
“不關我妹妹的事,她才十八歲,剛成年!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只希望你能原諒她!”
“我並沒有怪她什麼?也就談不上原諒不原諒的!”梁良頭也不回淡淡的說道。
“可是她現在為你尋死覓活的!你不原諒她,她會出事的!”
梁良回頭,看着癱坐在地上的海應天,皺起眉頭,以往的囂張跋扈,張牙五爪全沒了,只剩一副疲憊而又不堪一擊的身軀,“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把一個原本活潑可愛的女孩子逼成這樣!自作孽不可活!”
“我跟你道歉,只求你原諒她!我海應天長這麼大了從來都沒有求過誰!今天我求你,求你原諒她,讓他做回她自己吧!”
“呵,真沒有求過人啊?看來你還真不知道怎麼求人的啊?”
海應天聽完,一臉憤恨而又無奈,艱難的扶着欄杆站起來,朝着梁良,朝着北方,單膝跪地。
梁良見狀忙閃去一邊,“你蔑視和侮辱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整個西安!所以,你不是在跪我!”
海應天,目光獃滯,單膝跪地,望着西安城正北方,輕聲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看着海應天的背影,梁良於心不忍,上前一把扶起海應天。
海應天轉頭看向梁良,“所以你會遵守你的承諾?”
“我會找機會的,也希望你好自為之!”說完梁良轉身離開。
留下海應天一個人站在橋上,閉着眼,深深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