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銀行的笨蛋把錢交出來

貝利回來的時候，已經滿臉是汗，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毫不客氣的拉把椅子坐下，這時候才發現一直站在旁邊的考夫特。.

考夫特沖他笑了笑，雖然從事的行業不同，不過貝利老頭為足球奉獻了一生精力，還是深深感動了他，這也是他加入東方俱樂部的一個主要原因。

ZERO看着電腦屏幕沒有言語。片刻，等房間內此起彼伏的劇烈呼吸聲逐漸平息之後，他開口了：

“接下來的工作關係到我們俱樂部的未來，需要你們兩個人的通力合作。”

站的筆挺的考夫特不說，連平時懶散慣了的貝利老頭也露出了少有的正色。

ZERO看着貝利：“雖然你養了一大幫老球員的做法在財政上是錯誤的，卻意外的給我們帶來了人事上的便利。我找人了解過了，在球員界，我們俱樂部的口碑相當的不錯。”

貝利抬頭咧嘴笑了笑。

“現在首先需要你做的，是聯繫皇家馬德里俱樂部，商量租借勞爾的問題。”ZERO道。

“勞爾？據說他是皇馬重點培育的新人，青年聯賽的射手王。皇馬肯將他們租借到我們這種小俱樂部來嗎？”貝利驚疑。

ZERO胸有成竹的笑着：

“現在皇馬有蘇克爾和米賈托維奇兩個正處於黃金年齡段的當打前鋒，勞爾缺乏上場的機會。何況他才19歲，就算他充分表現了自己的才能，皇馬的教練也會出於慎重考慮不派他上場的，這就是豪門球隊的特點。所以……我想我們有50％以上的成功幾率。”

貝利思索了一下，不得不承認ZERO說的相當有道理。

ZERO拿出一份名單扔在貝利面前：

“解決租借勞爾的問題之後，接下來你幫我租借這幾個球員。”

“維埃拉？德魯洛維奇？洛科？全都是綜合素質過80的頂尖好手？”這次貝利的驚奇更甚。

ZERO攤手解釋道：

“他們目前都出現在了轉會市場，在他們被賣掉之前這兩周，他們原有的俱樂部為了節省開支，應該會願意和我們簽訂一份租借合同的。”

顯然，貝利對所得到的解釋相當的不滿意：

“年輕人，只租借兩個星期對我們來說有什麼好處，只要其他球會對他們感興趣的話，隨時可能把他們買走，到時候我們的租借合同可就自動取消了。更何況，他們的月薪都在1萬五美金以上，我們的總流動資金也不過25萬美金。”

ZERO瀟洒的笑着：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老主席。那是我們財務主管的問題了。”

貝利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在這個年輕人面前總是進退維谷，猜不到對方在想什麼。

他靜靜坐着，想聽聽ZERO接下來要對考夫特下什麼樣子的指示。

沒想到ZERO向他翻了一個白眼：

“怎麼你還沒走啊老頭子？”

貝利呆了一下，終於忍不住把快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起身晃悠悠的走出了辦公室，身後傳來ZERO的最後一句吩咐：

“記得每租借一個球員之後，不管成功與否都要打一個電話回來。”

剩下的考夫特靜靜的站着，他彷彿就是那種天生自律的人，任何時候否一絲不苟的。只不過，此刻他臉上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笑容，因為他覺得，ZERO支開老頭子，肯定是有什麼秘密不想讓他知道。想起ZERO那天半途而止的說話，他不由的有些好奇了。

ZERO問：

“我記得那天你提到我們俱樂部可以憑藉信用度向銀行貸款是吧？”

考夫特點頭稱是。

ZERO繼續發問：

“我記得銀行方面，球員身價也是作為俱樂部信用度的一個方面是吧？”

考夫特心裏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麼，仍然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ZERO終於說出了他的真正用意：

“你經常跟銀行方面聯繫你應該也知道，銀行方面對足球缺乏足夠的了解，他們甚至無法分清轉會與租借之間存在的區別……”

考夫特心領神會，怪不得要支開貝利老頭，要是他知道身後籌劃的這一切，不知道他的心臟是否承受的住。

這是一場大騙局，前所未有的大騙局。貝利去租借的球員，就相當於魚鉤上的餌，而考夫特，就相當於那個有經驗的垂釣者，目的就在於銀行這條大魚。

至於ZERO，只需要坐在餐桌前，靜靜享受即將得來的那頓魚肉大餐了。

只是，考夫特多少有些遲疑：

“銀行方面很快就會發現出了問題，到時候要是他們上訴到法院，我們大家大概只能在監獄裏度過下半生了。”

“不會的不會的，銀行那幫老傢伙我還不了解嗎？一個個就知道統計數據還做假帳，到時候擔心走漏風聲的反而是他們了。要是讓銀行的股東們知道銀行的錢這麼輕易就能騙走的話，他們還用在銀行界混下去嗎？”ZERO嬉笑着，“更何況，租借球員的是貝利，去貸款的是你，我只是個剛上任還不熟悉業務的經理，每天只會上上網看看電子版的PLAYBOY而已。”

考夫特無語，苦笑。他終於也明白了為什麼貝利老頭要在暗地裏把ZERO那麼優雅的笑容稱呼為惡魔的微笑了。

只差維埃拉沒借到，這次租借之行還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啊。

ZERO看着帳面上的1千三百多萬資金偷笑着。

在他面前哭喪着臉的紅鼻子老頭，就是東方俱樂部的名譽主席貝利。

知道背後發生的一切，貝利的心臟差點從喉嚨里跳了出來，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病發，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要是他真的心臟病發了，說不準這個小惡魔會趁機落井下石，把貸款的紕漏都推到他身上來。

只是他的心理多少有些後悔，要是當初不答應小惡魔的條件，即使俱樂部破產了，自己也能夠勉勉強強過一個寬裕的晚年吧，現在大概只能每天生活在躲債的陰影之下了。

ZERO饒有興趣的觀察了貝利好久，才說：

“去把維埃拉買回來吧，才200多萬呢，很便宜。”

貝利耷拉着腦袋無精打採的走遠。

ZERO嘆了一口氣，兩個前鋒、一個攻擊型前衛、一個防守型前衛，都是綜合素質過80的球員，這樣的攻擊陣容在丙級聯賽中應該是無與倫比的吧。只是要想創造奇迹的話，防守方面還有很大的問題。

不過手頭上也還剩1千多萬的資金，省着點花也應該夠了。

銀行那幫傢伙，這個賽季看來是沒辦法指望他們了。

傳奇的序幕就這樣子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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