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你為什麼想要成為咒術師?”
重複多次的入學考驗,並非毫無意義,明確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懷揣着目標行走,才不會輕易的被接下來的未來摧毀。
不過是從一個困境掉入另一個困境。
於我而言。
我很清楚咒術師並不是遊戲中的隱藏職業,挖掘出它的人如果不是早有傳承,其幸運值可以確定為負值。
承擔自己的生存都還勉強迷茫時,因為能力而被動得會承擔他人生命的期望和惡意——不論你是否是咒術師。
人類對異類的態度習慣性的先偏向負面。
我對這點擁有確切的認知。
會讓人絕望的不止是迷茫得看不清的前路,還有確切的可以一眼望到頭的未來。
我清楚得知道我會面對的是什麼,所以幾度退卻。會成為咒術師站在這裏,也不抱有什麼犧牲自己拯救他人的願望。
我是膽小鬼、無能者、自私鬼,從過去到現在乃至未來,都不會改變。所以我不對自己抱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期待,甚至期待着他人認清我的卑劣。
我只是做好了迎接惡意和死亡的準備。
「為了確定自己的死亡方式。」
咒術師與法醫的相似點在於,它們都會見證他人的死亡,咒術師好一點的地方在於,可以讓我在明確未來之後又明確自己的死法。
至於其他的理由,我沒有想過,也想不出來。
就算它再變化,也不過是「我想要能選擇自己死亡方式。」
我成為了咒術師。
在清楚自己的咒言能力,領了咒言師身份,經歷了與七海建人的談話后,我一個人待了兩天,出來時就申請了入學。
“過於明晰自己的未來卻仍舊有走下去的勇氣,有這種覺悟,神木已經可以在咒術師的路上走的很遠了。”
「我沒有那樣的勇氣。」
「只是在差和更差之間選擇了差。」
我不知道那天的五條悟為什麼而笑,但他的確已經成了我的班主任。
並且眼疾手快的在我成為高專學生的當天,帶我去進行了咒術師等級考核。
“你的咒言有缺陷,並不適合應對三四等級的詛咒,甚至一二級都算不上最適宜的發揮範圍。”
“初達特級的詛咒才會讓你的咒言作用最大化。”
“所以,不要太狼狽啊。”
我的咒術師等級考核是按部就班的,從最低級開始儘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升到——
“最低是二級,三四級時不要應用咒言,一二級時除非必要,不要動用咒言。”
「這是老師的入學考核?」
“沒錯哦。”
五條悟現在在做的事將我的術式缺陷儘可能隱藏起來。不是所有人都是五條悟,擁有六眼,大部分咒術師判斷對方實力時非常死板,其中咒術師評級是很重要的判斷標準。
按照咒術界的常識,就如真人說的那樣,可以控制住他這個特級咒靈,那麼我的實力是很強。
可以殺死一級咒靈並且成功率不低,我就可以稱為準一級……之類的。
能夠對付一級咒術師的應該是准特級和特級,而不是三四級咒靈。
只是利用咒術師的思維盲點而已。
只要在一定限度內,對手越強,我的存活率越高。
但對於咒術協會來說,這是五條悟閑得無聊帶着自己什麼都不懂的學生的又一次抽臉。
他將咒術協會的考核資源當成了對新學生的練習素材,五條家主合理的利用了自己的權益做出了這樣讓人眉心直跳考驗涵養的事。
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只能生悶氣的事。
嚴格按照規章制度,沒有對咒術界的新生代拔苗助長,老老實實的從四級開始考核。
學生和老師的態度都非常良好,好到只要一次沒有通過,老師就會沉思片刻,對學生說些什麼,然後繼續開始新一次考核。
學生乖巧沉默不發一言。
老師認真盡職和和氣氣。
我成為二級咒術師花費的時間算不上多長,只是在考核三四級時,因為不能用咒言,負責考核的輔助監督看的逐漸帶上痛苦面具。
半吊子的體術,看上去就是剛剛從普通人的生活中被生拉硬拽出來成為咒術師的,連咒具都用的不那麼利索。
但不能否認的是,我符合四級咒術師的通過要求,然後是三級。
二級考核時,因為我這樣的半吊子體術實在撐不下去,三級是全靠拖,二級拖都拖不下去,所以我說出了“去死”。
是咒言,起了作用。
但分擔代價的依舊不是我,也不是二級詛咒,是五條悟。
五條悟在場時,沒有人能從他手中奪走最強的稱號。而我在場時,咒術師很難從我手中搶奪走最弱的稱呼。
我支付不起使用咒言讓詛咒去死的代價,被反噬。二級詛咒不知道為什麼也無法支付。
於是真傷無視防禦選擇了五條悟。
我懂了什麼是無視防禦了。
賬也是防禦中的一員。
五條悟跟我隔着一個賬。
我第一次對詛咒說出“去死”,製造出來的場面讓賬都有些搖搖欲墜,從賬中出來后,我看見五條悟的下頜線綳直了。
我的考核暫停不是因為我無法再上一級,而是五條悟主動制止。
他說:“不要輕易說出那句話。”
祓除詛咒並不是壓制,而我當時能想起的直接了當的咒言就是真人在我耳邊念叨過的“去死”。
達成了出乎意料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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