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抉擇
一團肉眼凡胎無法捕捉到的金色光芒，透屋而出，直上雲霄！
所謂仙佛遨遊九空，亦不過如此愜意瀟洒！
就在它有意跟紅彤彤的太陽比肩之時，一股屎臭味對着它襲來，“咚”的巨響，是它被不明物體踢飛千里之遠的結果。
“漂亮！三分！”
隨着某個囂張的聲音傳來，它已經被困在一朵黑騰騰的雲朵裏邊，難以逃脫。
屎臭味一飄來，它就猜出對自己下手的那東西就在附近。
“喂，你有本事就放了我，我出去跟你單挑！”
“小筆筆，你有的本事，我都有！你沒有的本事，我也有！我勸你不要再掙扎，乖乖的配合我！”
這說話之人的聲音，聽着是粗獷又疲憊，像是久未休息所致。
正說著話，這朵烏雲便在過程之中，逐漸縮小的落到這人的右手手掌之上。
“啊……我快要死了，受不了了！”
這股久經不散的屎臭味，是不是劇毒哇？
它都快被熏吐了！
就在它想趴下裝死之際，強烈的光線照射在它的身上，沒有它想像之中的溫暖，反而有些涼快。
咦，這胖嘟嘟的黑老頭，是個啥玩意兒？
出現在它面前的是一位眉心有屎黃印的胖老頭，全身都佈滿黑黝黝的紋路，密集又不亂。
“小筆筆，你的畢生所願不是要造福人類嗎？如此，你下一趟想到哪兒去？”
“啥玩意兒？”它懷疑自己聽岔了，什麼叫造福人類是它的此生所願哈？
它不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嗎？
在下世，它不就是一覺睡到瘋子爺都剩最後一口氣了，才醒過來那麼一會兒嗎？
由此可見，它完完全全就是個睡貨！
別人可能是水貨，吃貨，它可就不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睡到死的貨色！
黑老頭的左手一揮，圍在他周邊的烏雲紛紛凝聚成一個個俏麗又顧盼神飛的姑娘。
這些姑娘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皺眉……都有着千嬌百媚的風情！
“這這這……這都可以供我挑選？”
“嗯。”
黑老頭故意賣了關子，肉臉上都是剛堆的人畜無害的微笑。
姑娘是多，就看小筆筆跟她們有沒有這份機緣！
“在挑選之前，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我是誰？”
說也是個笑話，它的腦海里就只存着瘋子爺這個人及他所寫的那篇“愛妻說”，再無別的記憶！
又聽這個黑老頭喚它為“小筆筆”，那它的名字總不能就叫這麼一個傻逼名字吧？
夭壽喲！
“知道馬良這個人不？”
“不知道。難道，我的名字就叫馬良？哎呀我去，這名字聽着還不錯，是個有能耐的名兒！”
不等它自戀完，就見黑老頭搖頭說：“非也，非也！”
“納尼？不是我的名字，難不成是你的名字？”
這麼欠扁的話，絕非出自人的口中！
黑老頭也不動怒，仍是保持着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說：“我是問你，記不記得神筆馬良這個故事？”
“哦，我懂了！原來老子是神筆，神筆哈哈！”
“……！”
不是說，小筆筆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瞧它這機靈勁兒，還有這氣死人不償命的自戀樣，能活着已是不容易的事！
黑老頭也沒反駁，拿沉默來默認，間接的承認了它是神筆！
“那既然，我是神筆，那神筆是不是就有落筆成畫，畫什麼就有什麼，又或者是看穿他人內心的超強本事？”
“呃……會有的！”
“我都有這麼強的本事了，怎麼還逃不出這朵黑不溜秋的臭雲？”
神筆已然把自己聞到的屎臭味，全都歸咎到黑雲的身上。
黑嘛，最容易藏污納垢，想不臭都難！
可，隨着神筆大言不慚的話語，它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又重了幾分。
黑老頭不等它發問，便指着空中一排排的黑雲美人兒說：“選，你快點選！”
“我都是神筆了，還有必要做這種事嗎？”
“你……？”黑老頭被神筆的話，嗆到一噎，扶額嘆氣道：“說了，這是你畢生所願，非去不可！”
“噢，那是不是我選了誰，就得滿足誰的一個願望，然後就像現在這樣再次見到你？”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黑老頭一度不想再開口說話，但他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緣由，無法選擇！
不知黑老頭在想什麼的神筆，精神抖擻的看向那些個世間少有的美人兒。
大概是神筆的心念一動，它忽覺着哭哭啼啼的女孩兒很是眼熟，問道：“她，我是不是認識？”
“嗯，姑蘇林黛玉，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裏的悲情女主！”
“原來是她呵，我想起來了！”
隨着神筆喜出望外的驚呼，它的腦海里更是浮現出紅樓夢整本書的內容，還優先幫它整理出有關林黛玉的內容。
在神筆津津有味的細看之時，黑老頭面色複雜的看着它，眼裏還透着一絲不忍。
希望，希望它的抉擇不再重蹈覆轍！
“那我選她，必須選她嘿！”
“理由。”
“啥子玩意兒嘛！這還需要理由？那我問你，是我自己選擇的瘋子爺嗎？”
就在神筆為自己的機智點贊的時候，還在哭泣的林妹妹竟消散不見，空留給它一陣不絕於耳的嗚咽之聲。
這是……什麼意思？
神筆忍着口吐芬芳的衝動，怒氣騰騰的拿眼神殺向黑老頭，問：“還說讓我選擇，這就是你所說的選擇？”
“我沒讓你選？”黑老頭輕飄飄的一句反問，那是何等的藐視，才能讓他把這問題回答得這般簡單又敷衍。
“那我不去了！”
“哦。我的理解是，你不想選擇，由我來幫你選，那就……？”
“等等！”
靠，這就是傳說中的強買強賣？
這般硬核的安排，換誰都得死出心肌梗塞！
神筆苦哈哈的認慫道：“我選，這就選！”
咳，沒了林妹妹，它不是還有十一金釵可選嘛！
只是，誰跟林妹妹的關係比較好呢？
薛寶釵，賈元春和賈探春……？
這都是極好的姑娘，選誰都勉強合自己的心意，那就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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