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蕭白衣出手!
“噓!蘇少俠,這話說不得,說不得啊!”
呂一山一臉惶恐,連連擺手,就差直接捂住蘇御的嘴了。
“這話有何說不定啊,難不成他還能千里迢迢來殺我不成?!”蕭白衣看得津津有味,玩味的笑道。
“噓!這番話要是傳到血溪宗,那可是要惹出禍事的!”呂一山低聲告誡,惶恐之色難以遮掩。
蘇御知他不信,便也懶得多費口舌同他解釋,只是開口說道:“孩子吃人,如此之事實屬罕見,看看也無妨。”
說著,蘇御便示意周遭熟悉董府位置的人帶路。
然,不少人得知董羌乃是血溪宗長老的身份,心生退意,已不願繼續前往。
“公子,血溪宗不是我們這等凡人能夠得罪得起的,還是算了!”
“是啊,就當吃一塹長一智吧!”
“董府雖殺了我的一個孩子,但好在我還有另一個孩子,我還是回去帶着我孩子搬家吧!”
……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眾人,此時一個個泄了氣,以各種理由借口推脫,搪塞,最後紛紛退走。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家公子為你們做主,你們怎麼還都走了!”熙兒不解,氣鼓鼓的大喊。
“姑娘,你還是奉勸你家公子快離去吧,血溪宗,咱們得罪不起!”有個好心的老婦人扭頭叮囑道。
紫瑤、闌夢亦是在勸說阻攔,然,決意要走的人,無論如何挽留都是留不住的。
“你們……!”紫瑤、闌夢氣的直跺腳。
“紫瑤,闌夢,熙兒不必阻攔他們,隨他們走吧。”
蘇御深知留不住,如此,那便不必留了。
蕭白衣搖了搖頭,咂舌道:“同樣為人父母,這些人連為孩子討個公道的勇氣都沒有,可悲可嘆啊。”
“或許這便是人性吧!”蘇御看着漸行漸遠的人群,頓了頓,緩緩說道。
“蘇少俠,老夫知道你不凡,日後定是人中龍鳳,如今又何必招惹董羌啊,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呂一山嘆了口氣,蘇御曾對他有救命之恩,如今他的好友又醫治好自己的傷,他這才三番兩次的勸阻蘇御。
“多謝呂叔你的好意,不過董府我非去不可!”
蘇御知呂一山的好意,然,孩子吃人之事太過震驚,他若不去查明,內心定不得安寧,其次便是他打算將熙兒、紫瑤、闌夢三女託付在董家,如此自己也可放心前往百斷山。
呂一山自知勸不住蘇御,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罷了,老夫帶你去吧!”
蘇御淡然一笑,此時的他注意到了身後還有幾對失去孩子的父母並未離去。
他轉身頗為疑惑的試探道:“你們不懼此行?”
“孩子已經沒了,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們早就想找董府討個公道了,只是一直沒這膽子,如今公子決意要幫我們,我們若是離去了,那還是人嗎?!”
這些人眼中血絲瀰漫,面容憔悴,失去孩子的打擊對他們實在是太大了,宛若天塌了一般。
蘇御對他們頗為同情,沉沉的開口道:“節哀順變。”
呂一山在呂耀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朝董府的方向走去,蘇御一行人隨行。
拐過幾個小巷,走過幾條街,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氣勢恢宏,面積巨大的建築群。
“這便是董府了!”呂一山指了指。
碩大的石獅,篆刻着“董府”二字醒目的牌匾,朱門兩側各站着三兩持棍家奴。
蘇御兩眼微眯,未進其中,便感受到了空氣當中彌散着的罪惡氣息!
“什麼人?!”
“此處乃是董府,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滾!”
持棍的家奴看到蘇御一行人站在董府門前,便持棍前來,厲聲呵斥,一臉狂傲,以一種毋庸置疑的命令語氣,不斷呵斥。
“董府,那還真是來對地方了!”蘇御冷笑一聲。
“哪裏來的黃毛小子,難不成還想在董府門前鬧事不成!”其中一名氣焰囂張的家奴更是指着蘇御的鼻子呵斥。
蘇御眼中寒芒閃過,一把抓住他的那隻手,頓然發力,伴隨着一陣骨頭斷裂的“喀嚓”聲以及殺豬般的慘叫,他的手被蘇御活生生折斷了!
“你……”
其餘的幾名惡奴被如此手段嚇得臉色發白,臉上也沒了先前的囂張。
蘇御一腳將那斷手的惡奴踹到一邊,帶領眾人便朝董府大門走去。
惡奴持棍相對,卻是在不斷後撤。
如此一進一退的場面,被突如其來的一聲譏諷聲打斷了。
“喲,這不是呂一山,呂管事嘛?!”
半開的朱門之中,一名賊眉鼠眼,右耳缺了半邊的中年男子陰陽怪氣的驚呼一聲,朝着蘇御等人走來。
額⊙⊙!
這暮霞城為何有權有勢的人,長相都難以啟齒……
莫非那些長的好看的以為好看能當飯吃?所以就沒有努力?
“習貂!”
呂耀見到此人,瞬間怒不可遏,咆哮大喊的揮拳沖了上去。
“找死!”
習貂一臉不屑,抓起家僕手中的棍子,一棍將呂耀捅翻在地。
“習貂,我要殺了你!”
呂耀大喊着爬起來,眼中怒氣不減,欲再次衝上去。
呂耀之所以對習貂有如此怒意,乃是因他落井下石所致,習貂同呂一山,兩人皆是董府管事,然,呂一山深得董家家主董長林的器重,以至此次董長春篡奪家主之位時,呂一山因此收牽連,被打成重傷后逐出董府。
然,習貂藉機上位得董長春器重,三番兩次帶領家奴來找呂一山麻煩,使其不得安寧!
習貂修為一身達靈基境五重,呂耀不過星竅境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如此貿然衝上去,完全就是找打!
蘇御一把將他拽了回來,“你不是他的對手,別自討苦吃。”
呂耀看了一眼不斷搖頭的呂一山,雙拳舒展,退了回去。
“大人,你可要為小的做出啊!”
方才被蘇御折斷手臂的那家奴撲通一聲跪倒在習貂面前,舉起斷手,哭訴着。
“誰幹的?!”
習貂大怒,如今的他方得董長春器重,便有人打傷董府家僕在董府面前鬧事,此事若是處理不好,他這總管之位,怕是坐不了多久。
“我乾的,你當如何?”
習貂望向一臉淡然平靜的蘇御,眼中怒火洶湧,冷喝道:“好小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斷他手臂今日便用命來還吧!”
習貂冷冷的看着蘇御眼神冷厲而張狂。
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姿態,盡顯無遺!
所謂狗仗人勢,這詞用在他身上在合適不過。
“習貂,老夫奉勸你一句做人勿要太猖狂,當心沒好果子吃!”
呂一山只是淡淡說來如此一句話。
他尚未受傷之前,實力便在習貂之上,那時的他都自認不是蘇御對手,更不用說習貂了。
“哼,有沒有好果子吃,我不知道,不過你呂一山今日帶人來董府門前鬧事,那我便要打斷你的一條腿!”
何等的囂張,何等的猖狂!
“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地方竟有如此惡奴!”蕭白衣突然咂舌說道。
“嗯?!廢物,你竟敢罵我!”習貂先是一愣,隨即大怒,“待我先收拾這小子,在宰了你!”
蕭白衣嘴角微微上揚,泛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眼中一絲冷芒驟然閃過。
“殺我?你沒這機會了!”
話罷,他手中的紙扇唰的飛了出去,在諸多惡奴之間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度,而後若迴旋鏢般,回到蕭白衣手中。
“呃呃……”
扇翼宛如鋒利的刀片,無物不破,速度更是快的驚人,習貂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覺得脖子一涼,那紙扇已從他脖子處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