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怎麼不給咱說上一回娃娃親?

第11章 怎麼不給咱說上一回娃娃親?

第11章怎麼不給咱說上一回娃娃親?

李鄲道把蔬菜和雞蛋帶回家裏,老娘又盤問,哪裏來的。

李鄲道草草解釋了,飛奔而去。

李戚氏罵道:“跑慢點!也不怕摔着!趕着去投胎呢!”

可惜李鄲道沒有理會。

李戚氏看着蔬菜,新鮮水靈,算着這兩天買菜的錢是省了的,省下的錢可以給娃兒納雙鞋,這種年紀,最是抽條長個的,雖然還有他叔叔穿下的,但哪個娘願意給自己娃穿舊的衣服鞋子?

當下想着就多了,竟然開始發愁給李鄲道娶媳婦,置辦什麼彩禮。

還是丫丫在那爬來爬去,弄得一身灰,發出了動靜,才把李戚氏拉回現實,繼續今天的柴米油鹽。

李鄲道小跑着,聽到有人問:“小李大夫!你真的會給人看病嗎?別跟你爹一樣!連個風寒都瞧不好!哈哈”

李鄲道就沒功夫搭理這種人,成天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

不過他一說此話,其他人不少也都笑了起來。

古代人看重自家招牌名聲,也就是李福成不在這,或者老爺子沒聽到,要不然就剛剛說話那人,家裏人快病死了,上門跪着求醫,只怕也不上他家去,往後年節,也是老死不相往來。

跑到了葯肆口,已經有專門管理市場的市吏開門立市了。

涇陽縣靠近京城,京城的市令還算個六品官,此處一個縣官不過七品大,管理集市的也不過是個九品芝麻官,但保不齊油水大,是個肥差。

不過其原本的作用是監察物價,調解買賣。

不過此時民風純樸,少見賣假貨的,賣劣貨的按照唐律,特別是吃壞了肚子的食物一類,都是重罪的,更別說藥物了。

真賣假藥,市吏都是要擔責的,所以葯肆的市吏只會放老資格的藥商進市出售藥材,像什麼山上挖的散貨,一般是藥店直接收的。

看到了老爹和那匹老當益壯的馬大爺,趕忙跑上前去。

老爹正在和看門的大爺聊天:“勞煩打聽,今天都來了些什麼人?”

“南邊來的江西商幫的,北邊來的亳州商幫的,關外的也有,我是認不全,都是進京賣完了好東西,沿途再清下貨,採買些稀罕玩意回去,倒買倒賣的,錢就來了,忒輕鬆。”大爺羨慕道。

李福成道:“哪說得容易,江西商道走陸路官道都兩千里,走水路也怕水匪,加上層層關稅,這些路走起來,水土不服,或中了瘴氣,風吹雨淋的,輕些的跑肚拉稀,重些的一命嗚呼,那還了得。”

“喲!這是你家小子吧!帶他來見見市?不讀書?你家大爺不是認定要讀書的出路嗎?”看門大爺把目光放在了李鄲道身上。

“我弟弟在讀的,等他四門館學成了,科舉成了,再送這小子去上學。”

“也是,不過這小子看着就機靈,要是有困難,跟我說,我跟你爹是什麼交情,上戰場過命的交情!莫耽誤了。”

“還不謝過焦大爺。”李福成對着李鄲道腦子一拍,拍得李鄲道嗡嗡的,稀里糊塗問好:“見過焦大爺!祝焦大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焦大爺喜得哈哈大笑:“這話說得討喜!可惜我那兒媳婦的屁股不爭氣,一連生了三個姑娘,也沒個小子,不過正好,若能和你家沾個姻親,也是親上加親。”

“你家大的也才八歲吧!”李福成有些錯愕:“這麼早就談婚論嫁?”

“不早了!小孩子長個跟竹子抽條似的,過幾年出落水靈得很。”

李福成有些不願意談下去了,於是又寒暄了幾句,說還要進貨,就進了市。

李鄲道嘖嘖道:“爹!送上門的兒媳婦!你怎麼不給咱說上一回娃娃親!”

李福成直接給了李鄲道一個糖炒栗子:“焦家那幾個女兒個個能吃得很!全結了焦大爺的種,黑壯黑壯的,你要是想要,待會出來,我叫你爺爺去給你說親,當年戰場的時候,他們還分的一個灶上搭夥呢!”

李鄲道一聽,能吃,黑壯,蘿莉養成的想法破滅,當下道:“那還是算了。”

進了市,就是各種蘆葦頂的簡陋棚子,不時還能看見牛馬的糞便,也有就地擺攤的。

李福成雖然醫術在一般般里也算一般般,但辨認相熟的草藥好壞是認得出來的。

“甘草怎麼拿?”李福成走到一個擔著擔子,簍子裏放着兩個粗麻布袋,敞開着,一份是切圓片的,一份是切柳葉片的。

“都是今年剛收來的,本是宮裏用的,都是上好的。”

“多少價!別扯拿些有的沒的。”李福成打斷他。

“看老爺你拿多少了。”那漢子道:“這甘草原本是御用上供的,宮裏沒看上,才拿來賣的。”

“你胡吹大氣,說是太上老君用來煉丹的仙藥也得拿出個價來,我再看買不買。”

“圓切的十二文一斤,葉切的十六文一斤。”那漢子道:“若是買得多的話,還能給帶些稍頭。”

“嗯!我再看看吧。”李福成就拉着李鄲道走了。

那人也不挽留,四處逛着,這邊看看廣東來的砂仁,那邊看看西北產的雄黃,東海的水晶。

李福成走來走去,也只進了些桂枝,枸杞,之類的。

像什麼鹿茸,麝香,人蔘,更是只是帶着李鄲道問問價,然後李鄲道就有了個底了。

“誒!田巫!他也來了!”李鄲道剛剛看到,背後就被拍了一下,是捕蛇女茯苓。

“嘿!小賬房!”

李鄲道無奈接受了這個稱號:“姐,你也來買藥材?”

“嗯,廟裏供奉神明的生犀少了,聽說有從江西來的商人,雲夢澤那邊的犀牛角上等,來看看有沒有。”

李鄲道想起來中國是有犀牛的,《山海經里有》:“兕在舜葬東,湘水南。其狀如牛,蒼黑,一角。兕就是亞洲犀牛,可惜後面滅絕了。

祭祀鬼神用生犀角,則是其生犀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的傳聞,南朝《異苑》所書。

又見那田巫在看西域流傳過來的曼荼羅花種子,李鄲道心中想道:“這巫師通神,不會是出現了幻覺吧。”

“你們家那麼小間鋪子,要採買多少藥物?”茯苓問道。

李鄲道無奈:“只看錢有多少,不過估計就是一些便宜草藥,治療風寒感冒,腸胃疼痛的一些葯了。”

就見一個人拿着一打金黃帶白的紙一樣的干物叫賣。

李福成花了幾文錢買下。

“那是什麼?”茯苓問道。

“雞內金,就是雞胗上的那一層黃皮,晒乾了磨成粉末吃,治療上吐下瀉,腹痛難忍有奇效。”李鄲道答道:“不過只是偏方。”

田巫走了過來:“雞克蜈蚣,毒蛇,此物還能治療蜈蚣毒,蛇毒。一些殺蠱殺邪的葯,也要用這個配。”

“見過田巫。”李鄲道乖巧行禮。

田巫點頭。

李鄲道想起了,李福成那半本醫書,上面全是一些治療小兒夜驚,蠱蟲,厭勝的方子,奇奇怪怪。

心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個田巫要是有真本事,自己要不要拜師學藝呢?做巫師神啊鬼呀的來錢可比藥鋪快。”

但想想,自己都不信,不敬畏,怎麼會靈驗呢?怎麼能騙到別人呢?還是吃不了這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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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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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了道醫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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