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上墳
這一連串的死亡連問直接讓楊文伍間歇性的失聰了，他別過臉去，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似的。
莫無憂看着楊文伍這個樣子微微蹙眉：“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一個都不知道嗎？我問你的這些都是最基本的，你卻一點都不知道，難道你要做一個只會武力的莽夫嗎？”
楊文伍聽見這華心裏一陣的愧疚站起身來小聲地說道：“我看了，只是我從小就不愛讀書所以有些記不住。”
“無妨，以後我會有辦法讓你記住的。”十一走上前來，攬着楊文伍的脖子，笑了笑。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楊文伍總覺得十一這笑的有些陰森森的。
莫無憂拍了拍楊文伍的肩膀：“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莫無憂直接去了裏屋，連翹還在床上躺着，莫無憂這些天焦頭爛額的都沒有時間過來看看她。
進了門，便看見了包的跟粽子似的連翹，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坐在連翹身邊：“看你精神還不錯，疼嗎？”
“疼。”連翹委委屈屈的看着莫無憂，紅着眼睛，小聲地說道：“姑娘，您也很痛吧？”
莫無憂笑了笑：“是啊，疼，可是已經過去了，你呢？你過去了嗎？”
“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明白，我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就迷失了自己，我明白。”連翹雖然嘴巴沒有什麼把門的，可是卻也是個聰明人，該怎麼選擇，她心裏有數。
莫無憂本來以為連翹會求求自己，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孩子居然這麼清醒。
只是看着她眼裏的失落還有悲傷，莫無憂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皺了皺眉毛猶豫了一下隨後低聲說道：“你真的很喜歡他嗎？”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喜歡他，可是他真的讓我心疼，我錯了。”連翹紅着眼睛，嘆了口氣。
秦淮有多可憐，莫無憂一點都不知道，可是莫無憂卻知道，一個女人如果對一個男人產生了愛，那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若是產生了憐愛，那麼只怕是不成了，這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看着連翹這個沒出息的樣子，莫無憂也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低聲說道：“罷了罷了，你這麼喜歡他，我就給他一個機會，只要他願意帶着你離開京城，我絕不阻攔。”
“他……還活着？”連翹不可置信的看着莫無憂。
莫無憂被連翹問的愣了一下，隨後回過神來沒忍住笑了：“那是氣話，難道這麼多天了，都沒有人告訴你，秦淮還活着嗎？”
“十一！我要殺了你！”連翹氣的怒罵一聲。
十一探了一個腦袋進來沒好氣的白了連翹一眼：“叫我幹嘛？”
“滾啊！”
連翹氣的直接丟了一個枕頭過去，疼的齜牙咧嘴的。
十一隻覺得莫名其妙的很，他做錯什麼了就被人這麼罵？
莫無憂也覺得連翹可愛得很，笑了笑：“好好養傷，身體是一切的本錢，知道嗎？”
“姑娘，對不起。”連翹愧疚的看着莫無憂。
莫無憂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其實這也不能怪你，是我的錯，忘了秦淮那小子是個小白臉你又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罷了罷了，是我失策了。”
說完，莫無憂站起身來轉身出去。
十一看着莫無憂：“姑娘，晉城的兵馬已經集結好了，可要讓他們來京城嗎？”
“皇城有暗閣保護，不用我們多事，你們就在晉城好好獃着，若是真的打起來，也可以方便包抄。”莫無憂淡淡的笑了笑，眼神里卻多了幾分冰冷。
聽見這話，十一有些擔心的看着莫無憂，小聲的問道：“你真的決定了嗎？”
“不是我決定與否，而是現在，事情不得不這麼去做了，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我也不願意跟瑤王對峙，可是現在是瑤王要我去死，我能怎麼辦？”
莫無憂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十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姑娘，你的身子沒事吧？”
“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心裏有數。”莫無憂的眼神有些落寞，丟下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走。
看着莫無憂的背影，十一的心裏非常的不是滋味，莫無憂從始至終想要的不過就是自由，後來自由沒有了就想着要個孩子，可是偏偏現在孩子也沒有了。
莫無憂很少坐馬車，一邊出門都是騎馬的，現在身子有些虛弱，所以不得不坐在馬車上。
“王鬍子，我們去皇陵。”莫無憂敲了敲窗戶，吩咐車夫。
說是皇陵，可是江山在楊權的手裏丟了，現在這皇陵也變成了前皇陵，荒涼的不得了。
莫無憂從車上下來看着荒涼的這裏，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你在這裏等我，不要跟過來。”
莫無憂一個人直接朝着裏面走去，走到最裏面的那個地方，莫無憂這才停了下來。
“王爺，我來看你了。”
莫無憂微微一笑，坐在那裏，手裏還拿着一小罈子的竹葉青。
“之前你說你最喜歡竹葉青的味道，所以今天我就給你帶過來了，我幫你嘗嘗，看看好喝不好喝。”
莫無憂輕輕地笑了笑，喝了一口，嗆得滿臉通紅。
“如果你知道你用命保住的小九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會不會很心疼啊？對不起啊，之前我答應過你會好好照顧他的，我食言了。”
莫無憂現在坐在這裏，眯着眼睛的時候好像還能看見那天秦王萬箭穿心的樣子，眼睛不由得有些發酸。
“你跟我說，瑤王的心性不適合做皇帝，所以要我給他平靜安穩的生活，我努力了，可是我做不到，他終究還是心有不甘，有些事情，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
莫無憂手裏的酒罈輕輕地碰了一下秦王的墓碑，笑了笑：“王爺，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禍國殃民的妖女啊？瑤王說，他是為了我才要反的，可是你說我怎麼辦？你要是有辦法，晚上給我託夢吧，再不行，你把我帶走也行。”
這話說完，莫無憂自己也有些詫異，她怎麼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可能也會有想要結束這一切的這種笨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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