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苦心
“丞相大人好大的威風!”
就在蘇呈話音剛落下時,只見這時一道滿是沉色與冰冷之意的聲音緩緩響起。
只見下一刻,一名墨衣錦袍男子緩緩地走了進來。
此時的蘇呈見來人,臉色頓時一變,方才目光里的囂張與怒意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忐忑與局促。
“拜見王爺,不知王爺突然到訪,有何指教?”
只見此時的蘇呈微微頷首,話語中雖滿是恭敬之意,可眼神里卻難掩那一抹沉色與怒意。
“指教還談不上,只是丞相大人如此對待長樂縣主,可着實有些讓父皇寒心,也讓本王這心裏…”
只見此時的司空祁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但就從男子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殺意與冰冷。
就算一旁的是個傻子也能夠感受到男子如今直衝他而來的怒意。
“小女犯了一些錯,臣只是教育她罷了。”
此時的蘇呈臉色微微一沉,目光里漸漸浮現出了幾分忐忑與強裝出來的笑意。
然而就在蘇呈話音剛落下,只見一旁的司空祁臉色頓時變得極其的冰冷,周身甚至還散發著滿是冷意的壓迫感。
“好一個教育?丞相大人莫不是不清楚本王的心意?”
“你今日如此對待本王將來的王妃,就算你是本王今後的岳父,本王也饒你不得。”
就在司空祁滿是威脅的話音一落下后,只見一旁的蘇呈眼底滿是沉意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蘇知予,隨後低垂着頭,話語中滿是忐忑之意地應聲道。
“微臣遵命。”
此時的司空祁聞言,眉頭微蹙,隨後眼神里滿是冷意地看着眼前的蘇呈。
身旁的衛一眼神示意男子,儘管此時的蘇呈內心儘是不虞之意,但說到底他心底還是畏懼眼前的祁安王的。
在得到司空祁的准許下,便急忙退下了,此時的相府門口便只剩下了司空祁與蘇知予幾人。
“你怎麼…”
此時的蘇知予清冷的目光里顯然有些意外眼前的男子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而司空祁聞言,那俊美而帶着幾分邪魅之意的容顏之上漸漸浮現出了幾分笑意。
並未回應眼前的蘇知予,只是滿是柔情地看着女子。
此時的蘇知予見狀,目光微動,眼底儘是無奈之意。
如今男子不用告訴他理由,她大概也能夠猜到。
只是她沒想到真的會有一個人護她到這個地步。
念及此,蘇知予清冷的目光里漸漸浮現出了幾分笑意。
此時一旁的阿鳴與衛一見狀,二人皆是無奈一笑。
王爺,我們可還在這裏啊。
然而此時的司空祁彷彿就當他們不存在一般,只見男子緩緩地走近了女子。
隨後微微抬手,輕輕碰了碰蘇知予的髮絲,低沉而帶着幾分笑意的聲音緩緩開口道。
“阿予…我…”
此時的蘇知予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男子,心下逐漸瞭然,隨後輕輕將司空祁的手放了下來。
眼底帶着幾分深意地瞥了一眼面前的司空祁,隨後有些嬌嗔之意地開口道。
“王爺還是先回去吧,您這般站在相府門口,總歸是影響你的名聲。”
說罷,只見此時的司空祁卻彷彿完全不在意一般,眼底滿是寵溺之意地握住了蘇知予的手。
輕輕地捏了捏,隨後又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而這一幕被一旁的衛一與阿鳴盡收眼底,二人神色間皆是臉色微微一變。
尤其是此時的阿鳴,更是直接捂住了眼睛,背身過去,嘴裏滿是羞怯地念叨着什麼。
此時的蘇知予見狀,清冷的目光微動,隨即眼底帶着幾分責怪之意一般,輕輕地掙脫了司空祁的手。
“大庭廣眾之下的,王爺也不害臊。”
蘇知予嬌嗔一句,只見此時的司空祁眼底的笑意卻更甚了。
若不是最後在蘇知予再三催促之下,恐怕男子還會繼續留在這裏。
極其幼稚地拉着她的手,輕而溫柔地握住。
雖說蘇知予並不想此事傳出去,她也讓人告誡過府中的人。
可就算她能管住相府人的嘴,卻管不住府外人的流言蜚語。
不出半日,祁安王殿下與丞相府四小姐在相府私會的流言便傳遍了整個離都城。
一開始都還挺正常的,到後面直接變成了祁安王與蘇四小姐在偏僻的巷子裏私會。
此時自然也傳入的皇帝的耳中,事關皇室顏面,當事人祁安王也毫無懸念地被叫入了宮中。
只見上首的男子眼底滿是怒意地看着底下的不為所動的司空祁,話語中滿是不爭氣地開口道。
“外面的那些傳聞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皇帝眼神里滿是不虞地看着男子,極具威嚴地開口道。
而底下的司空祁卻彷彿極沒有讓皇帝的怒意放在眼中一般,冷冷開口道。
“是真的,只不過世人有些誇大罷了,父皇連那些不入耳的流言也要聽進去嗎?”
司空祁話音一落,只見上首的皇帝眼底的怒意更甚。
放眼於整個鳳離,又有誰敢如此態度對他講話。
換作其他皇子,他根本不會在這裏與他耽誤如此多的時間。
可無奈他心中雖怒,卻依舊不舍真正對眼前的男子做什麼。
因為他已經虧欠了眼前他這個兒子太多,念及此,皇帝的臉色微微緩和了幾分。
隨後再次正色,話語中儘是不容置喙之意地看着眼前的司空祁命令道。
“朕已經讓欽天監去選日子了,下個月你便迎娶那南疆公主。”
只見此時的皇帝話音一落,整個大殿內瞬間變得極其的安靜。
冰冷而低沉的威壓令此時在場侍候的太監們皆是臉色微微一變,目光里儘是忐忑之意。
此時的皇帝別開了目光,滿是沉意的話音緩緩開口道。
“朕這樣做也是為你考慮,你最好是學你皇兄那般,乖乖地娶了那南疆公主。”
說罷,皇帝便冷哼一聲,眼底滿是深意地瞥了一眼底下的司空祁。
然而就在這時,只聞殿內突然傳出一道低沉而冰冷的笑聲。
“若是這樣說,兒臣豈不是還應該感激父皇您?”
此時司空祁眼底滿是不羈與張狂的冷笑,話語中也是難掩的冰冷與嘲諷。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上首的皇帝又怎麼聽不出來底下的司空祁話語中的不滿。
不過如今的情況,他不會顧及男子滿不滿意這個正妃。
成大事者,怎麼能夠被兒女情長所牽制,念及此,皇帝眉頭微蹙,眼底漸漸浮現出了幾分沉重與深意。
看向底下的司空祁的目光里也滿是意味深長。
“無論如何,這南疆公主你是不娶也得娶!”
然而就在這時,底下的司空祁卻只是微微抬眼,話語中滿是冰冷之意地開口道。
“既然父皇不肯收回皇命,那還請父皇讓那南疆使臣做好替她收屍的準備。”
此時的司空祁滿是殺意的話音一落,隨後眼神頗為凌厲地瞥了一眼上首的皇帝,便離開了殿內。
而上首的皇帝顯然被司空祁的話氣得臉色鐵青,直接拍案而起,將桌案上的硯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
此時一旁的岑公公見狀,眉頭緊皺,隨即急忙上前,跪趴在了地上,眼底儘是慌亂與忐忑之意地開口道。
“陛下息怒啊。”
然而此時的皇帝顯然怒氣已經到達了極點,對於岑公公的勸說也根本聽不進去。
“來人!”
只見皇帝一聲令下,一名御前侍衛便急忙從外走了進來。
“陛下。”
此時的皇帝目光里儘是沉色地看着底下的侍衛,話語中滿是怒意地命令道。
“傳令下去,祁安王屢次頂撞朕,將其禁足王府,直到朕什麼時候開口,他什麼時候出來!”
就在皇帝話音一落,那侍衛便領命退下了。
此時的皇帝氣得微微捂住了心口,眉頭緊皺,眼底儘是無奈之意。
“陛下,您要小心身體啊。”
一旁的岑公公見狀,急忙開口關心着陛下的身體。
如今陛下的身體是愈發的不如從前了,今日又被王爺如此一番氣,從前的舊疾儼然有些發作的跡象。
“你說他怎麼就不明白朕的一片苦心?”
此時的皇帝眉頭緊皺,眼底儘是痛意,他之所以又願意讓那南疆公主嫁給老七,便是思慮周全之後,為他所留的後路。
可他這如同倔驢一般的兒子卻絲毫不考慮他的立場。
一旁的岑公公聞言,也頓時面露一絲難色,他自然是知道陛下對於王爺的與眾不同。
陛下對王爺有着對其他殿下的愧疚以及發自內心深沉的疼愛。
如今太子一黨暗自涌動,看似溫潤儒雅與世無爭的二皇子,朝中也已經有不少支持的人。
不僅如此,陛下身邊的影衛也已經查到了二皇子如今的勢力已經不亞於太子了。
如今陛下之所以將那南疆公主許給王爺,便是想的是給王爺培養勢力。
“陛下,奴才也知道您對殿下做這一切的用意,只是奴才斗膽想要說一句。”
此時的岑公公低垂下了頭,眼底漸漸流露出了幾分堅定之意。
而依然很皇帝聞言,眉頭微蹙,隨後微微抬手,示意岑公公開口。
此時的岑公公聞言,緩緩道:“陛下,您有問過殿下他想要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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