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休謨警官，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Lily這時候已經好多了，本來她也沒有什麼立場去生氣，只是她現在覺得彆扭，康納會不會覺得她很奇怪，因為如果是她遇到這麼隨便生氣的人，肯定會覺得她奇怪。

“什麼？什麼問題？”

“你剛剛在現場的時候為什麼會突然生氣？”康納問道。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不喜歡你這麼稱呼自己。”Lily解釋道，她當然不能說她真是生氣了。

“但我確實是一台機器。所以，我可以問一下你為什不喜歡這個稱呼嗎？”

“在我的認知里，我們都是被創造物，只不過創造你們的是人類，而我們的是大自然。都是被創造物，哪裏有那麼多的不平等？”

“仿生人和人類不一樣，我們沒有生命。”康納似乎被Lily的說法驚到了，出現了短暫的黃圈，然後很快句恢復了，語氣和往常一樣。

“你覺得剛剛的那個仿生人沒有生命嗎，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睛裏的情緒。他和人有什麼區別嗎？”Lily有些急了，她很急切的想要康納認清楚這點，但她忘了，康納這個時候還沒有情感，這些話對他來說就很奇怪。

“異常仿生人只是壞掉了，他們產生的並不是情緒。”康納繼續說道，他現在對於異常仿生人的想法都有模控生命的影子，一下子是改變不了的。

“那麼你呢，你為什麼想要問我這些問題？”

“我…….”康納的圈變黃了，他在思考怎麼回答葉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問Lily，但是看到她坐在哪兒，當時沒有任何猶豫就走了上去。

“好奇也是一種情緒，你壞掉了嗎？”Lily認真的看着康納的眼睛問道。

“我是被設計成能夠應對人類複雜問題的，這是我程序的一部分。”Lily的這個問題康納很快就回答了，這時候他也不再是黃圈了，他已經繞過來了，好奇也是他程序的一部分，所以並沒有什麼不等於的地方。

“在我眼裏你們跟人類沒什麼區別。”Lily說完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但她沒看到聽到這句話之後的康納黃圈瘋狂轉起，甚至一瞬間有了紅圈。

回到家裏的Lily，躺在床上心情很複雜，她很煩躁，但想想這其實是她自己太鑽牛角尖了，本來康納現在也是仿生人，就算是遊戲裏他也是慢慢的有人性的，這麼想，她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太混蛋了。

第二天，她並沒有看到康納，她假裝不經意的走過去然後問道漢克：“今天倒是沒有看到那個仿生人嗎，怎麼，已經送回去了嗎？”

漢克彷彿一眼看穿了她，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幹嘛這麼關心他？你不會是看上了那個仿生人吧？沒有想到啊，你口味還挺重。”漢克一臉你真厲害的表情，看得Lily想打人。

“你別瞎說，我就是好奇而已。”Lily雖然確實喜歡他，但是她並不想讓漢克知道，因為她很清楚漢克現在對仿生人的態度很矛盾，還不是時候。

“明天晚上就是平安夜了，你打算怎麼過？”漢克問道，他知道她沒有家人，只能自己一個過平安夜。

“我想就跟以前一樣，喝點酒，買點東西吃吃。”Lily對平安夜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情，一般來說，就跟平常一樣，她會跟自己的家人一起過，但在這個世界她沒有家人，倒也落得個清凈。

“那好吧，聽起來不錯。”漢克看她好像還挺開心的樣子，就也不多說什麼了，反正他也是自己一個人過的。

“這是給你的禮物。”Lily給警局裏的每一個人都準備了禮物，只是內容不太一樣，看他們的關係如何，有好有壞，她也給康納準備了一個，等康納來的時候給他。

“那就謝謝了。”漢克很不客氣的接下了禮物，但是微微上揚的嘴角暴露了他的開心，Lily自然是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心情愉快的走回了辦公桌。

康納是下午回到的警局，Lily在他進來之後，拿着禮物就要去找他，沒想到還沒等她走到他面前，康納就徑直朝着漢克走了過去，Lily有些尷尬的一個急轉彎走了回去。

漢克分明是看到了她的動作，他臉上有忍不住的笑意，Lily真想打他兩拳啊。

康納也注意到了漢克的不一樣，他轉頭看了看，正巧看到朝着漢克兇狠比劃的Lily，一瞬間康納閃黃圈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但是他覺得這時候的休謨警官很有意思。

Lily則是立馬呆住了，康納怎麼就突然轉過來了呢？太丟臉了吧，最後的罪魁禍首就是漢克。

終於等他們講完話之後，Lily終於將禮物送了出去。

“這是聖誕節禮物，祝你聖誕節快樂。”

康納拿着禮物有些不知所措，一瞬間有了黃圈，他第一次收到禮物，搜索了數據庫后，他在零點幾秒內就恢復了，快的Lily根本就沒有發現。

“謝謝你的禮物。”康納感謝道。

Lily微笑着說：“不要客氣。”然後看他沒有其他反應，也就回去了。

平安夜那一天他們是放假的，Lily就在家裏待了一整天，主要是以睡覺為主，然後晚上的時候，她吃完飯，想要開電腦研究一下自己的案件，不過她翻邊了家裏都沒有趙到電腦，於是開車去警局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