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穿不上衣服?
溫沫連忙上前伸出手,“您好。沈先生,我叫溫沫是穆總的秘書。”
沈志遠伸出手回握,“喲,小溫認識我?”
“沈先生您大名鼎鼎,我要是不認識,那就是我不稱職了。”
“哈哈!”
“斯年,之前可沒見你帶女秘書來過這啊?”
穆斯年還沒回答,倒是被身旁的溫沫搶先。
“我的天啊!”
溫沫發出一聲驚呼,穆斯年面無表情地轉過頭盯着她,她臉上帶着被震驚到了的表情,滿眼都是興奮和驚喜。
穆斯年似乎已經看穿一切的表情讓溫沫有些心虛,但過硬的心理素質還是讓她繼續演了下去。
“怎麼會有如此壯觀的賽車場!太雄偉了!”
“怎麼,小溫喜歡啊?”
“沈先生,我可太喜歡了!我從來都沒有看過真正的賽車場,如今真是開了眼界啊!”
說著話的同時,溫沫還將眼睛瞪得更大了些,眼裏都是興喜的光,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寶物。
那模樣真是要多天真就有多無邪。
溫沫在心裏已經隆隆重重給自己的演技頒了個奧斯卡最佳女演員獎。
沈志遠臉上帶着笑意,將視線放在穆斯年身上,只見他眉頭緊鎖,看向溫沫的眼神里多了幾分無奈。
年輕人啊,是得不同性格的人來感染感染。
“既然小溫秘書喜歡,這樣,我太太今天得空不在,我那有幾套她的舊衣服,若是小溫不介意,就去換上吧!”
溫沫臉上露出的疑惑的表情,這倒不是演的,她確實不知道沈志遠這是想幹什麼。
“啊?沈先生,我不會開賽車呀?”
“沒關係,斯年會開,讓這小子帶你體驗體驗,斯年,怎麼樣?沈叔的提議可好?”
穆斯年向來對沈志遠敬重,既不是什麼出格的提議,他當然會答應。
“好。”
穆斯年這一聲應下,溫沫頓時覺得自己身邊冒着冷氣,總覺得待會兒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沈志遠在外人那可不是話多的那一類,但他怎麼會看不出點小九九,自是已經把溫沫當成自己人了。
“小溫覺得怎麼樣?”
“可以嗎!”
“當然可以,斯年你先帶小溫去更衣室,我去給她拿賽車服。”
“好。”
“麻煩沈先生了。”
沈志遠走後,穆斯年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轉過身,溫沫低着頭,不安地攪動手指,等着穆斯年先開口,可她的耐性怎麼能和穆斯年比,下一秒心一橫,抬頭看向穆斯年。
果然,立馬就撞進了他的視線里,他的眼神好似在問:你想幹什麼?
溫沫無辜地眨了眨眼,天真無邪的表情好似在說:“怎麼了?沈先生邀請我的呢!”
穆斯年收回目光,重新戴上眼鏡,長腿跨進男更衣室,隨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背對着溫沫說:“我去更衣了。”
不帶情緒的一句話,溫沫卻聽出了點警告的意味,藏着我去更衣了,你要是不安分,後果自負的暗意。
溫沫扯了扯嘴角,“知道了。”
穆斯年不再多廢話,他進去沒多久,沈志遠也拿着一件以紅色主打色的賽車服,僅從外觀上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溫沫接過賽車服,沈志遠和她隨意地搭了幾句。
“小溫今天是第一天當斯年秘書?”
“不是。”
昨天就是他秘書了。
“那之前和斯年認識了?”
“對。”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這樣啊,難怪,這衣服你先去換上吧。”
意識到沈志遠的認知被她帶得越來越偏,溫沫居然有種莫名的喜悅感?
就是要這效果不是?
溫沫也進了更衣室,她微微側頭,可以看到換衣間裏穆斯年的頭,像是有感應般,穆斯年轉過身,正好對上她的視線。
溫沫心裏的小九九就像被穆斯年直接撕開,暴露在空氣中,她心裏慌了一下,連忙低下頭進了旁邊的換衣間。
她站在換衣間裏微微喘着氣,果然不能和他對視,一對視感覺什麼秘密都沒有了。
溫沫將衣服放在置物架上,偏着頭聽着隔壁的動靜,已經沒聲了,他已經走了。
她這才開始嘻嘻索索脫了衣服,開始穿賽車服,賽車服是連體款,她套好褲子,可不管她怎麼用力,都套不上皮衣,還弄了個滿頭大汗。
外面站着的男人似乎已經沒有了耐心,手裏拿着一件黑色的滑衣,長腿邁向溫沫所在的換衣間,敲了敲門。
“穆總?”
“穿不上?”
溫沫正忙着穿皮衣的手抖了一下,他、他怎麼知道?
溫沫向四周看了看,沒有監控,門是實木的,不透光啊,他長得高,難道從上面看下來?
見溫沫半天沒回答,穆斯年託了托眼鏡,頗為無奈地說:“別亂想,手伸出來接衣服。”
聞言,溫沫用力掙脫了幾下,可皮衣就像粘在了她身上似的,怎麼脫都脫不下來,頭上的汗已經打濕了她額前的髮絲,看起來十分凌亂。
“什、什麼衣服?”
“滑衣,你掉外面了。”
溫沫又掙脫了幾下,皮衣不僅脫不開,反而好像更貼緊她的皮膚。
“穆總,皮衣粘我手臂上了,我脫不開。”
穆斯年覺得好笑,之前他就已經弄清楚溫沫的性子了,屁大點事也能被她說成世界末日。
他壓低聲音,“那就待着吧。”
話落,穆斯年皮鞋和地板發出的“噠噠”聲漸行漸遠,最後只有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溫沫在換衣間一臉懵。
什麼?什麼?就這麼走了?她現在的姿勢就和老鷹抓小雞遊戲裏保護小雞的母雞,不僅丑還難受。
等半天也沒聽見穆斯年的腳步聲,溫沫直接坐在地上,小聲地控斥穆斯年。
“什麼人嘛,都說他人有難要兩肋插刀的嘛,不僅不插刀就算了,還把我綁死了送別人插刀,穆斯年你心長屁股上了嗎,我好歹是秘書,你就……”
“說夠沒。”
穆斯年的聲音在空曠的更衣室響起,給溫沫嚇得心都漏了一拍。
“穆、穆總?你沒走啊?”
“那我走了。”
下一秒開門的聲音又響起,溫沫趕緊出聲制止。“別別別!穆總,幫幫忙吧!”
穆斯年挑了挑眉,眼底滑過一絲笑薏,北道賽車場是沈志遠的私人賽車場,一般除了他太太幾乎沒有女性會來這裏,他剛剛的確沒走,只是開了門又關上,安靜地靠在門上聽溫沫的動靜。
本來想讓她嘗嘗苦頭,希望下次她能收斂一些,沒想到聽出了這麼個好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