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魔怔了
“先帶我去總裁辦公室。”
溫沫一聽,馬上挺直腰板,抬起左手朝穆斯年敬了個禮,嘴裏大喊“Yes,si
!”,竟把穆斯年給嚇了一跳。
好吧,還真是醉的不輕。
他瞥了眼溫沫手上喝了一半的蜂蜜水。
嗯,下次不能買這種蜂蜜水了,沒用。
“你回去吧。”
溫沫一聽,歪了歪頭,嘟着嘴輕輕“嗯?”了一聲,好像並不能理解穆斯年的話。
然而穆斯年不僅不想和溫沫解釋,甚至抬腿就走,他腿長,跨一步得溫沫小跑兩步才追得上,溫沫搖搖晃晃地追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西服衣角。
穆斯年頓住,轉過頭看着眼前神情不滿的女人,因為喝了酒的原因,她膽子似乎很大,皺起的眉頭和嘟着的嘴巴都在發泄她的不高興,對着未來的上司,發泄她酒後的不高興。
溫沫毫不畏懼地對上穆斯年的眼神,但只是一瞬間她就慫得縮了縮肩膀,手卻沒鬆開。
看着溫沫弱雞般的樣子,穆斯年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眉角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十分耐心地問了句:“怎麼了?”
“穆、穆總,雖然我、我喝了點酒,但、但是我很清醒的!而且穆總這裏黑黑的,你、你長得這麼好看,被老阿飄抱、抱走當媳婦就不好了!我、我帶你去辦公室!”
穆斯年看着明晃晃的燈,無語。
說著,溫沫鬆開拉着穆斯年衣角的手,改成抓住他的手臂,露出大無畏的表情,拉着他就進了電梯。
心裏那點歪心思,也開始萌芽。
穆斯年倒也沒有不耐煩,任由她拉着自己,兩手插兜,不緊不慢地跟着她,既不讓她拉着費力,也不讓自己處於被動。
電梯門合上,兩人倒映在金碧輝煌的電梯門上,一高一矮竟莫名的和諧。
溫沫的手還搭在穆斯年手臂上,她一點沒覺得不合適,還覺得挺舒服,她看着穆斯年的倒映,一不小心掉進了自己的心思里。
新來的穆總還挺好相處的嘛,這個林晨把人家講得神里神氣的,人家穆總不僅長得帥脾氣還好,還紳士,還……算了,反正就是什麼都好,比那個渣男可不知道好了幾倍!
想到這,溫沫狠狠地說了句渣男,甚至抬起另一隻手對着空氣打了幾下。
於是,監控室里出現了這樣一副畫面。
一位面容姣好的女人,對着一位氣宇軒昂的男人的倒映,狠狠地罵了一聲渣男,抬起一隻藏在大衣袖口的手,對着空氣揮舞了幾下,而畫面中男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臉上帶着似乎不常見的笑意。
保安們紛紛交換視線,這溫秘書怕不是,魔怔了吧?
但他們看不見溫沫在心裏下的決定,她溫沫一定要追到穆斯年,讓齊豫看看她溫沫可以攀到多麼厲害的大款!
林晨回來的時候,發現溫沫人都不見了,正準備撈起手機給她打個電話。
視線里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牢牢抓住她的眼球。
於是,上一秒還在擔心溫沫的林晨,下一秒就又舉杯在男人面前有說有笑了。
Ai
總裁辦公室。
穆斯年剛對接完公司流程,抬頭看了看時鐘,已經快一點了,他往後靠了靠,頭抵在老闆椅上閉目養神。
雖說Ai
分部這些年來業績不是特別理想,但合作的公司幾乎都是知名外企,需要花很大的精力和時間來對接這些工作,縱使他穆斯年精力再旺盛,長途奔波又熬夜翻看這些文件,現在也是疲憊不堪。
溫沫坐在椅子上,手撐着小腦袋在辦公桌上睡得正香,頭這裏搖一搖那裏晃一晃也沒影響她的睡眠,可下一秒她頭還是撞到一旁的隔板,發出特別響亮的一聲“咚”。
俗話說,聽着都疼。
這一敲可不輕,直接把溫沫給敲精神了,眼淚都給她敲出幾顆。
溫沫打小就對痛覺敏感,高考體檢抽血都能被疼哭,這會兒她早就紅了眼眶。
她揉着頭,瞟了眼時間,時鐘走到了一點整,她活動了一下,都已經工作這麼久了啊,和穆斯年這種高智商對接工作,還真是花了她不少心思。
溫沫不知道穆斯年還在不在辦公室,她起身正要去敲門,穆斯年就從裏面把門打開了,神情有些疑惑,看到溫沫紅着眼,忍不住問了聲:“怎麼了?”
那麼大的一聲撞擊聲,直接把他從昏睡邊緣拉醒。
見穆斯年問,本來揉着沒那麼痛了的頭,溫沫的表情卻像是被開顱了一樣的痛苦。
“穆總,嗚嗚嗚,我痛……!”
穆斯年挑了挑眉看着溫沫,後者被看得有些心虛,眼神閃躲就是不敢對上他的目光,一陣無聲后……
穆斯年還是打破了沉默:“那你先回去吧。”
“什、什麼?”
“辛苦了。”
說完,穆斯年又轉身回到辦公室,還順手關了個門。
溫沫一臉錯愕,什麼?什麼?發生了什麼?小說里寫的憐香惜玉呢?這時候不應該溫柔地吹吹她的頭,輕揉幾下,告訴她,不疼不疼。
如果林晨現在在這,她一定會狠狠地敲溫沫。
溫沫不死心,上前又敲了敲門,“穆總?”
“嗯?”聲音從門裏傳出來,夾雜着些許不耐煩。
是的,不耐煩,她聽出來了。
她要避免剛見面就給穆斯年留下壞印象,畢竟追男人,還得慢慢來。
“沒事,穆總,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嗯。”
還真是能說一個字絕對不說兩個字啊……
夜深,辦公室安靜得溫沫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頂層由於有總裁辦公室的原因,設計時多處都被設計有落地窗,採光極好,夜色也極佳,滬都的繁華,在這裏盡收眼底。
可她卻沒心思看,徑直走到電梯口,拿出手機打車,時間太晚,車也有些難打。
在公司門口等了許久也沒見車來,只能呆在原地干跺腳取暖。
良久,溫沫實在被凍得不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得到的的回復盡然是司機臨時有事取消接單了,她的手機調成震動,信息前半小時就來了,她沒察覺。
眼見就要兩點了,夜裏的冷風更加肆無忌憚地往溫沫臉上刮,溫沫裹緊大衣,可風就像長了腦子似的,哪有縫就往哪鑽,給溫沫凍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