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意外
雖然聽見穆斯年這麼說,她很開心,可是礙於和他通電話的人是他的家人,等會兒要是被他家人認為自己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就不好了。
她連忙擺擺手,一臉驚恐。
穆斯年卻讀不懂她的意思,眉梢一挑問道:“你要和他打個招呼嗎?”
溫沫皺着眉,將食指抵在唇邊,“不要不要。”
穆斯年:“不要?”
溫沫:“......”
看着他臉上一臉戲謔,溫沫乾脆垂下頭,埋頭吃麵條不說話。
雖然她沒露出什麼表情,可心裏卻緊張得不行。
要是穆斯年他表哥以為她很驕傲怎麼辦?
可是天知道她現在有多緊張。
好在穆斯年對着那頭解釋了她很緊張,所以不敢接電話,這讓她的心在稍稍地落下了些。
待穆斯年掛斷電話,溫沫才問道:“你還有表哥啊?”
穆斯年點點頭,“嗯,怎麼,你沒有?”
溫沫皺着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拿起筷子時,低低地笑了聲,溫沫再次抬頭看着他。
“你幹嘛笑。”
“沒有,”穆斯年平靜地說道,“總覺得可惜。”
“可惜什麼?”
穆斯年:“可惜他這麼低調。”
聞言,溫沫點點頭,覺得他說挺有道理的。
像穆斯年這種家族的人,想必行為都是要低調些的。
畢竟可能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就牽扯出什麼利益糾紛之類的事情。
可溫沫不知道,其實穆家算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例子了。
他們家的人員很簡單,雖然不失為一個大家族,但觸及商界的也就只有穆毅,穆斯年,以及呆在暗處的周澤川。
周澤川在外是個藝人,實則手下管理着滬都最大的娛樂公司。
而穆斯年的母親早年就去世了,這個金融界也都是知道的。
周澤川的妻子,黎清婉總是替周澤川參加各類活動,周澤川在媒體眼中和黎清婉根本沒半毛錢關係。
一個是混跡娛樂圈多年的歌神,一個是娛樂公司的女總裁。
即使有關係,多半也只能說是都在娛樂圈裏吧。
“你表哥也是在商人嗎?”
穆斯年點點頭,“是吧。”
“叫什麼?說不定我認識呢?”
“葉樂章。”穆斯年答道。
“他姓葉,”溫沫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是千語爸爸嗎?”
“嗯,”穆斯年同意了她的說法,“怎麼,想見見嗎?”
溫沫:“......”
溫沫:“先、先不用這麼著急吧?”
“行,”穆斯年點點頭,“你準備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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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不着急,但在回家的路上,溫沫是七嘴不離穆斯年表哥。
要不是了解溫沫的習性,他都懷疑溫沫是不是喜歡他這位神秘的表哥了。
車在紅綠燈前停下,穆斯年將副駕駛的車窗搖下,晚風立馬灌進來揚起了溫沫幾根髮絲。
不知怎的,穆斯年今晚心情好像很好,嘴上的笑意就沒有掉下去過。
“你表哥很低調呀。”
穆斯年眉梢一挑,“怎麼說?”
“說來我也在金融圈很久了,從來沒聽過他的名字誒。”
“幕後手,所以不用那麼出名。”穆斯年淡淡地說道。
溫沫點點頭,“那倒是。”
“對他這麼好奇的話,現在就帶你過去見他吧。”
聞言,溫沫趕緊擺擺手,“那倒不用了。”
話落,綠燈亮起,穆斯年再次發動車子,溫沫也偏過臉看向窗外。
片刻后,才聽見穆斯年的聲音再次在車窗里響起,“反正遲早會帶你見的。”
溫沫心頭一喜,突覺今晚的晚風格外溫柔,連帶着穆斯年的聲音也柔和了不少。
她轉過頭,“你心情很好嗎?”
穆斯年目不轉睛地看着前方的路況,平靜地說:“嗯,看見你就心情好。”
“......”
溫沫有點懷疑穆斯年是不是私底下補過功課了,不然這一個接一個的情話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她之前在他面前這麼會說情話嗎?
“看來你很喜歡我嘛。”溫沫撩了撩頭髮,有些得意地說道。
穆斯年沒看她,依舊看着前方,面部改色地說:“是很喜歡你。”
溫沫垂着眼,低聲地笑着,“就你會說話。”
隨着話音的落下,車內溫度逐漸上升,那股悸動在無聲地牽動兩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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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溫沫在幫穆斯年送文件的時候,剛打開門就被一個同事撞了一下,這撞一下還好,可沒想到她的手指直接卡到了門縫裏,同事也因為慣性,往門上一靠,辦公室里立馬響起了溫沫的慘叫聲。
同事回頭一看,就見溫沫掉着眼淚捂着自己的手。
再往細地看,溫沫的甲床已經被夾紫了。
看見溫沫的眼淚,同事也慌張得不行,還是林晨走過,才趕緊打車把她送到了醫院。
三小時后,溫沫從醫院出來,手沒什麼大礙,只是甲床被傷到了,近期不能碰水。
同事給付了醫藥費,溫沫倒也大人大量沒有和她計較,畢竟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在門口站着,幾分鐘后,林晨提着醫生開的藥方和兩瓶礦泉水從裏面走了出來。
在她跟前時,將水擰開遞給她,“是不是很疼?”
溫沫搖搖頭,“被夾到的時候很疼,現在只覺得麻麻的。”
活落,她下意識就去看被裹着的手,只覺得欲哭無淚。
林晨搖搖頭,“下次小心點,看路啊。”
“晨晨,你說我要是沒有恢復怎麼辦?”
“沒事,肯定可以的,醫生說了,過個十天半月你的指甲就會脫掉,然後再重新長出來,放心,你要相信你自己的癒合能力,好嗎?”林晨安慰道。
溫沫垂眸點了點頭,沒說話。
這件事她還沒和穆斯年說,這會兒他會不會發現自己秘書竟然不見了。
再回到公司時,剛到頂樓,電梯門一打開,溫沫就見穆斯年站在門口,一臉陰沉。
看見她裹成熊掌的手時,眉頭擰得更厲害了。
即使臉上陰沉得厲害,他的聲音卻依舊柔和,“我聽說了,很疼是嗎?”
溫沫沒說話,眼裏是可見的悲傷。
她抿嘴嘴,柳眉微皺,張開手臂,聲音里都是委屈:“我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