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煙花
承昭笑着躲閃,田淼淼正好看到他畫的她,她眨巴着眼睛,笑着說道:“承昭,你確定你畫的是我?我好像沒有這麼美吧。”
承昭笑着靠近她,將她抱入懷中,將頭擱在她的肩頭,笑道:“在我眼裏,你比畫像中的人,更美上千倍萬倍。”
田淼淼:“……你這是偷吃了多少蜂蜜,也不怕齁人。”
“齁人……嗎?”承昭站正,小心地捧着她的臉,慢慢低下頭,輕聲道,“你嘗嘗看,不就知道了嗎?”
說完,直接起身向前,他吻上了她的唇。
承昭抱着她纖細柔軟的腰,親昵地探索着她的甜美,如對待寶貝般溫柔與虔誠。
田淼淼感覺呼吸都被承昭奪走了,整個人軟軟地靠着他。
承昭親了親她的唇畔,半晌,他才呼吸紊亂地緩緩放開她,盯着她那微微紅腫的唇,嘴角噙着笑意,說道:“恩,好甜,然而卻一點也不齁人。”
“轟”地一瞬,田淼淼的粉臉更紅了,連耳朵也粉紅一片,看得承昭心裏痒痒的,他再次靠近她。
田淼淼趕緊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讓他得逞。
承昭的眼神幽深而迷人,他抱住田淼淼,吻上了她嬌嫩的耳垂,輕咬舔舐,心中的慾望更甚了。
田淼淼感覺整個人都快燒起來般,羞得去推承昭,承昭卻是紋絲不動,再次親上了田淼淼紅潤的唇畔。
“淼兒,快快長大吧。”承昭喘息地放開田淼淼,把田淼淼狠狠抱進懷裏。
田淼淼聽着承昭如打鼓般的心跳,明白他話中深意的她,恨不得找個地洞躲起來……
祁國公府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這般熱鬧過了。
承昭常年在北疆,很少回來,管家曹鵬有時在府里,有時也會在北疆,府里一向都很清靜。
今年大為不同,祁國公不僅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位少女,更要在幾天後迎娶此女,府上張燈結綵,丫鬟小廝們臉上也全是笑意。
尤其是今年,每個人都拿了一份紅包,得了好些吃食,府里的氣氛實在是變化太大了。丫鬟小廝們個個眉眼帶笑,最是喜氣。
承昭提前跟皇上打過招呼,未參加宮宴,皇上直接欽點了幾個寓意很好的菜色,早早送了過來。
承昭和田淼淼、田淺溪,更是叫上曹鵬、黑一、白曉月、白曉星等人,一起用膳。
用完晚膳,曹鵬站起身來,說道:“少爺,姑娘,我還有事,先行告退。”
黑一緊隨其後,兩人都離開了房間。
承昭點點頭:“恩。”
白曉月和白曉星姐妹倆一起收拾好桌子,放上茶水點心,也垂手站於一邊。
田淼淼笑着說道:“曉月曉星,一起坐下吧,這裏又沒有外人。”
兩姐妹互看一眼,卻都沒有動作。
承昭淡淡地道:“都下去吧,這裏不用人伺候了。”
兩姐妹點點頭,剛走兩步就聽田淺溪開口了:“兩位姐姐慢點,我也一起走。”
“二妹妹。”田淼淼叫住了已然起身的田淺溪。
田淺溪笑着說道:“阿姐,我不想呆在房裏,我想讓兩位姐姐帶我出去走走。”
田淼淼瞪了田淺溪一眼,平日裏就沒少出去玩兒,守夜亂跑個啥!
還未出聲,承昭擺擺手:“多叫幾個暗衛跟着,莫要走丟,去吧。”
田淺溪眉眼含笑,歡快地笑道:“多謝姐夫,我們現在就出發!”
田淼淼看着她挽着白曉月姐妹的手,飛快地跑出去,也只得無奈搖頭,轉頭正好看到承昭正盯着她看。
“那個……我臉上有花嗎?”田淼淼捧着自己的臉頰,莫名地看着承昭。
承昭不禁感嘆一聲:“小溪兒,你照顧得很好,非常好。”
田淼淼愣,不明白承昭這是咋的了,抽風了?
承昭搖頭不語,他只是偶爾想起前世的種種,感覺跟做夢似的,前世的田淺溪不好,非常不好,導致剛找到沒多久就香消玉殞了。
他只是感嘆,感嘆日子越來越舒心,她身邊的人也都過得很好。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承昭和田淼淼一起守夜,兩人喝喝茶,吃點心水果,兩人下下棋,時間倒是過得飛快。
承昭放下手中的棋子,笑着說道:“淼兒,時間差不多了,跟我來。”
他站起身,把手伸到田淼淼面前,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田淼淼一臉莫名,卻還是笑着把手交給了他。
承昭牽着她的手,正要走出去。
想了想,他又返回把白狐大氅幫她小心翼翼地穿好,又拿好手捂子,帶着田淼淼一起往外走。
剛走到亭子裏,那裏早就準備好了火爐子和炭盆子,承昭走過去,拉着她一起烤火。
田淼淼很是奇怪,承昭把她拉出來幹嘛,這麼冷的天,前陣子一直下雪,好不容易停下來,雪消了,可氣溫還是很低呀。
忽然,隨着噼噼啪啪的響聲,田淼淼抬頭望去,發現漆黑的夜空中竟然出現了五彩繽紛的煙花。
“承昭,這個是……煙花?”田淼淼驚喜地看向承昭。
承昭笑得溫柔,單膝下跪,把掏出的小錦盒打開,裏面豁然是一枚——鑽石戒指?
田淼淼難以置信地看着躺在盒子裏的戒指,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承昭,你……”
承昭唇角勾起,眉眼柔和,藉著煙花的一閃一暗,語氣中帶着誘惑:“淼兒,嫁給我,好嗎?”
田淼淼是真的沒有料到,承昭居然還準備了這樣的大招等着她。
前世,她沒有結婚,成天往外跑,永遠沒個定性,每每看到別人求婚,也曾幻想過,卻又被現實打回原形。
今生,她終於要結婚了,可是時代的局限性,她也沒有多想,真的沒有想到,她也有被人求婚的一天。
一瞬間,田淼淼的淚毫無預兆地划落下來,承昭有些慌,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淼兒,心中有些慌,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淼兒,別哭,淼兒……”
他有些後悔,是不是他做錯了,他明明看到過,她所在的時代,求婚不就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