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可以幫你
街道的車輛穿行而過,王明華突然把余寶寶拉到一旁,就在他拉完下一秒一輛摩托車與她擦肩而過。
摩托車車速很快,甚至看不到車上的人。
“這條街的監控壞了。”
王明華突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余寶寶順着他的話,抬頭看向監控,沒有亮燈,甚至這一路走來,還有幾個路燈也壞掉了。
“你是說有人要對付於家?”
余寶寶瞪大了眼睛,拉扯住王明華的衣服。
王明華定定看着她,語氣微頓:“你最近小心些,你父親資金鏈斷裂,最近很多工人上門討要工資,甚至跑到於家大樓樓底威脅跳樓。”
余寶寶愣了下,鬆開他的手臂。
“我父親他們會有危險嗎?”
“所以,你父親才要抓緊時間讓於家和王家訂婚。”王明華眼睛忽閃忽滅,“只有訂了婚,王家才能夠恢復於家資金鏈。”
他知道余寶寶不喜歡他,他也沒資格提出要求,但不代表於家不會這麼做。
他可以等。
但也等不及了。
“你用於家來威脅我?”
余寶寶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
王明華眨了眨眼睛,別開視線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余寶寶面色冷淡。
王明華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困在路燈鐵柱上,他面無表情,直直看着余寶寶。
這或許才是他的真面目。
余寶寶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眼珠黝黑卻又在路燈的照耀下,泛着一絲藍光,他的眼睛很漂亮,像顆寶石。
眼裏帶着濃濃愛欲與偏執,與平時的簡單,陽光,臉龐微紅的少年完全是兩個人。
“余寶寶。”
他聲音沙啞。
唇瓣一張一合像是要含住她的耳垂,引起她尾椎一陣顫抖。
“我可以幫你。”
他的聲音很輕,卻一字不漏的傳入余寶寶的耳朵,說話間噴出的氣體滾燙,燙的她耳尖通紅。
余寶寶垂下眼眸,卻只能看到他禁錮住她脖子的手臂,以及寬厚的肩膀。
“我不需要,於家也不是會賣女兒的人。”余寶寶語氣冷淡。
王明華的眼底幽暗,話語依舊宛轉,像是把她的名字含在嘴裏一般:“余寶寶……”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拾起她掉落眼前的頭髮,鬆開抵住她脖子的手臂,把頭髮纏繞在食指間。
余寶寶在他鬆開期間,得到了喘氣的空餘,她大口呼吸着空氣,雪白的脖頸上還留着一條紅瘀的痕迹。
王明華靜靜看着她,等她喘過氣來,才慢慢開口道:“不止是徐岩能夠幫你,我也能。”
余寶寶心底一緊,面色慌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想要離開,又被王明華扯着手臂拉入了懷裏。
“徐家破產導致一對夫妻跳樓,肖驍出國后,徐岩找上了你,把你送入了茶樓里跟着瑪麗學習禮儀。后被白歌誤打誤撞帶進了聚會,之後通過親子鑒定被徐家送到了於家,同時促成了於家和徐家的一場合作。”
王明華不僅不慢地說著,話音落完,還親了親食指上微微翹起的頭髮。
余寶寶臉色已經大變。
她無論怎麼鎮定,也只是一個高三學生,在徐家茶樓也只訓練了一個多月。
她壓抑住狂跳的心臟,咬了咬發白的嘴唇,道:“你前面說的那話什麼意思?”
“我以為你懂的。”
王明華又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個吻:“做為一個獵人,我等的太久了,已經沒了耐心。”
“讓我想想。”
余寶寶聲音忍不住發抖。
“三天時間。”
他話里的意思余寶寶很明白,他只給她三天時間,三天過後,即使她不答應,也不得不答應。
王明華拍了拍她肩膀,余寶寶緊繃的肩膀鬆了松,在王明華的注視下離開的這裏。
“王家不是好惹的。”
余寶寶離開前,腦海里還浮現着白歌警告她的那句話。
余寶寶失神地回到於家,湯嬌還坐在沙發上等着她回來,一見余寶寶進屋,便拉扯着她的衣服詢問道:“寶寶,你們這次約會怎麼樣?”
余寶寶勉強笑了笑,回答了湯嬌幾個問題,才被她放上樓。
一上樓,余寶寶便埋進被子裏不再說話。
次日醒來時,余寶寶渾身沒了力氣,就連腦袋也是渾渾噩噩的什麼也不想去想。
她抬手摸了摸額頭,有些發燙。
腦袋昏沉的導致她沒清醒多久,又睡了過去,連李媽叫她吃早飯也沒聽見。
一直睡到中午,余寶寶才醒過來,她臉頰通紅,額頭的溫度下降一些。
外面下着小雨,包裹着絲絲冷意。
估計是昨日着涼了。
余寶寶走進浴室,用冷水洗了個臉,才有心情想昨天的事情。
訂婚,於她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與其讓於家逼迫,王明華道出她來於家實情,她倒不如自行答應了。
洗漱過後,她又給徐岩發了一條短訊,把王明華已經查到的事情告訴了他。
王明華許久未回消息,估摸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余寶寶也不再看手機,下了樓,去廚房找點吃的。
冰箱裏放着李媽新買的麵包和酸奶,午餐已經倒在了垃圾桶里,幾隻帝王蟹露出紅色的鉗子,還是完整的,一個都沒有動過。
李媽進廚房倒垃圾,剛巧撞見余寶寶在翻動冰箱。
“小姐,鍋里還熱着菜,夫人特意讓我留的,她說你昨天出去玩累着了,讓你晚點再起。”
余寶寶點了點頭,從冰箱裏取出幾片麵包,又拿了瓶酸奶:“吳媽,不用熱菜了,我下午要出去看下老師,估計會在那裏用晚餐。”
她拆開酸奶,喝了幾口,又咬了一片麵包,快速吞咽,即使她吃的很快,李媽也能看出她有着良好的禮儀。
不像是個從小門小戶里找回來的閨女。
余寶寶用幾分鐘的時間吃完了午餐,李媽等她吃完后,才收拾廚房的垃圾下了樓。
余寶寶回房間整理了下衣服,又取了兩盒茶葉,裝進禮袋,才提着出門。
門口的保衛處新養了一條狗,雪白的毛髮,是一條純色的哈士奇,見人來了也不叫,每日懶洋洋地趴在保衛處門口,一點也沒有其他哈士奇的活潑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