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提前拜年
高三的生活即是緊繃的，也是人生中記憶深刻的一段回憶，很快又迎來了高三上學期的期末考試。
這也稱作高三的摸底考試。
學校在考試前，放了一天假，讓學生休息片刻。
天氣越來越冷了，剛過完小年夜不久，外面的櫥窗上還是喜氣洋洋的佈置。
余寶寶停在了一個商店門口的櫥窗面前。
透過櫥窗，裏面擺了兩個木偶小人，小人的關節是能動的，裏面裝了電池，按動開關小人會在木板上面跳舞。
她記得同桌跟她說過這個玩具。
雖然當時沒盡心聽，但腦海里還是有大概印象，她不記得她同桌說了什麼，但自己隨口應了一聲：“嗯。”
余寶寶站在櫥窗面前猶豫了一會，直到一位媽媽牽着一個小孩的手走了進去，余寶寶才跟在她們後頭進了店裏。
店內不大，暖色燈光非常柔和，店內開着空調，把外面的冷氣全部驅散了。
裏面的玩具很多，余寶寶的視線沒在那些玩具上停留，直接走到目的地，拿起那兩個木偶小人看了一眼上面的價格：599元。
以她分的的股份和於友林給她的銀行卡，她每個月能夠買很多這種木偶。
但終歸這錢不是她自己的，於家也是她的仇人。
卡里的錢她沒動，每個月分的份額，她全部打到了慈善基金會以及紅十字會裏。
“媽媽，我要這個。”
“為什麼喜歡這個呀？”
“因為這個是你，這個是爸爸，中間牽的人是我，我們一家人會永遠在一起的。”
小女孩甜甜糯糯的聲音，在小店裏響起。
余寶寶聽到聲音愣了下，沒有抬頭去看，她好像有很久沒有想起她姥和她那對父母了。
女人牽着女孩去付了款，余寶寶等她們都出去了，才拿着這一對木偶去付了款。
“是新年禮物嗎？”
店主問道。
“是。”
余寶寶呆了一下，才應道。
“這有幾種彩紙圖案，你需要哪個做禮物打包盒呢？”
店主把彩紙一一排開，上面是不同顏色的小動物圖案，余寶寶視線停在了一張藍色彩鉛格子的彩紙上，上面畫著兔子和白雲。
“用這個吧。”
這隻活潑的兔子很像她的同桌。
余寶寶抱着禮物盒出了店門。
冬天暗的比較早，余寶寶今天提前給司機打了電話，自己和同桌走路回去。
路邊的小吃店很多，比起空蕩蕩的商超店，大多數人還是更喜歡吃的。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余寶寶看到手機上的名字，腦袋空白了片刻。
鈴聲響了好一會，她才接起，電話里是熟悉的聲音，但又多了一絲不熟悉的沉默，帶起一股難言的尷尬。
“余小妞……”肖驍的聲音變沙啞了很多。
余寶寶靠着街邊牆壁蹲了下來，聽着他說話。
“你還……好嗎？”
“我……”我不好。
她頓了頓道：“我很好，你呢？”
“我過的也不錯，今年過年不能陪你一起過了，先給你說一聲新年快樂！”
“這新年拜的有些早了吧。”余寶寶半開玩笑道，手掌卻早已掩面而泣。
電話那頭的肖驍好像聽出了她的不對勁。
他沉默半響道：“余小妞，等我回來，我陪你一起過年……”
“得什麼時候？”
余寶寶打斷他的話。
肖驍沉默了起來。
余寶寶也不再問他這個問題，她轉移了話題：“以後我還能聯繫上你嗎？”
肖驍還是沒說話，余寶寶等了很久只聽見電話一陣掛斷的餘聲。
刺耳又難聽！
禮盒彩紙被眼淚打濕了一塊，余寶寶用衣服擦了擦眼淚，才站起身來。
沒走多久，又碰上了王明華。
王明華在那裏等着，不像是偶遇的，更像是特意等在那裏。
他懷裏抱着一個小熊玩具，朝余寶寶招手。
余寶寶腳步頓了下，才朝他走過去，王明華把手中的小熊玩具塞給了她。
余寶寶看着手中的絨毛小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不喜歡嗎？”
王明華有些遲疑，“我問了其他人，我以為你們女生喜歡這個……”
他臉龐微紅。
“王明華。”余寶寶看着他的眼睛，“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王明華臉色霎那間變得慘白，隨即又揚嘴笑了笑，“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余寶寶搖了搖頭。
王明華暗淡下去的眼神又亮了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回到於家還適應嗎？”
他適當轉移了話題。
“我大多是時間是在學區房住，只有周末放假回去，現在暫時接觸的還少。”
王明華陪着余寶寶走這條路。
“我上學期休學了一段時間，被爺爺拉着去處理了海外事務。”
余寶寶腳步頓了下，問道：“於家和王家解除了合作嗎？”
王明華點了點頭，“解除合作這件事情對於家不利，但繼續合作下去王家也會捲入這次風波走下坡路，爺爺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王明華以為余寶寶是擔心於家生意上的事情，便給她做出了一番解釋。
“我明白。”
余寶寶點頭。
“高考後，你打算選哪所大學？”
“我不知道。”余寶寶看着面前過往的車輛，“等這次摸底考試出來，我才能有計劃。”
以前，她跟肖驍約定了上同一所大學。
現在，肖驍主動破壞了約定，那她也沒有必要再遵守這個約定。
“你家也是往這邊走嗎？”
余寶寶見他走的方向不對。
“我家在這邊小區也有一所房子，我這幾天都是在這邊住。”
“哦。”
兩人話說到最後，已經沒了話題可聊，只能相對無言，等走到於家別墅時，外面天色已經暗了。
向王明華道了別，余寶寶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還很早，才下午六點多。
冬天暗的很早，余寶寶左手抱着小熊娃娃，右手抱着給同桌的禮物，就這樣走進於家別墅。
她一進門，就備受關注。
於友林，於安文，於安生，湯嬌四人都坐在沙發上，在她進門時，四雙眼睛齊齊望着她。
湯嬌率先出聲迎了上去：“寶寶，快來，桌上這些是你們爸爸出國給你們帶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