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胎後有重男輕女

第34章 二胎後有重男輕女

班上家有二胎弟弟妹妹的同學有好幾個。

其中,調皮李昊弟弟比他還調皮,不斷給他帶來許多麻煩后,還搶他的玩具和種植的植物,他討厭他弟弟。

雷老師特意家訪,告訴李昊父母,二胎的家庭,哥哥可以讓弟弟,但是不能強制!

邊界感就是哥哥的玩具和其他物品,包括吃的,家長不能無條件要求讓給弟弟。

那樣,哥哥會沒有安全感,弟弟會以為什麼都是他的。要對調皮搗蛋從小引導為興趣愛好和良好的習慣。

李昊父母愛兩個孩子,給小哥倆各自充足的安全感,建立兄弟的邊界感,李昊在班上的各種表現也越來越好,人也過得開心。

可是,班上也有一個難題,就是家裏有二胎弟弟的胡新婷從每天來到學校,就可以肉眼看見的不開心!

雷老師了解了一下,胡新婷父母工作很忙碌,家裏多少爺爺奶奶幫助照看家庭。她的爺爺奶奶有嚴重的重男輕女,在家裏全身心照顧弟弟,對胡新婷幾乎不關心,不關注,不關愛!

這種家庭老人的重男輕女問題雷老師感覺很棘手。

可是,到了五年級這種十歲,逐漸進入青春期的孩子,幼小的身軀里都着一個渴望被愛與被理解的心。

可現在,胡新婷一個十歲的女孩,傷心極了。

她俊氣的臉龐泛着純潔的蒼白。她沒有之前在班上愛睜開那雙棕大眼睛注視這洋溢着愛與陽光的世界,其實,她只要笑一笑,可是,她笑不出來。

喝起牛奶來咚咚響…這次,弟弟果真聽她了,仰着白的脖子,帖,咕咚,一口氣喝乾了那碗媽媽哄了半天沒喝一口的牛奶。可的是那最後一口,嗆了弟弟,弟弟的小臉漲得紅紅的咳了起來奶奶惱怒地了她一眼,便忙着搓揉弟弟的胸、背。她悻地站在一旁,幾次想說走,但沒說,又果了一會兒,便悄悄轉過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媽媽,我……去玩一歌歌……”奶奶沒聽見,也許聽見了,但沒在意,着弟弟,心疼地親着……

望着這情景,她小小的心靈抽摘了一下,便提高門,又了一聲媽媽。媽媽不耐煩地揮揮手:“去吧,去吧。”她像被一陣風吹落的樹葉,悄然地走遠了。

熄了燈,她常常還能清晰地聽見同桌房間裏媽媽親吻的“噴”響聲,o這是弟弟嬌滴滴的聲音“,乘,真聰明!"這是媽媽得意的聲音。

假如她也能像弟弟這樣每晚坐在彩色電視機前,看那情趣盤然的兒童英語小品,她會比弟弟差嗎?要知道弟弟只有六歲,而她卻已經是個十歲的大孩子了!

她經常運動,她很少生病。她曾經故意作自己一一玩得滿頭大汗,去站在風頭裏,由着冷風吹;儘管打着塞戰。她希人歲那年,她發過一次高燒看見媽媽那雙深情焦灼的眼睛。迎着媽媽那慈愛的目光她盡情地享受着那份豐厚的溫情,那份久已生疏了的愛。

弟弟呱呱落地那陣,她樂得像只小鳥,跟在大人屁股後頭忙進忙出,當爸爸在小房間裏為她單獨擱一隻小床時,她快活地在上面打了多少個滾?

大房間裏隱隱傳來媽媽撫拍弟弟入睡時唱的甜美催眠曲時,她才感到了被冷落的悲哀。

旁輕輕地給她弟弟一哭,她就趕忙去搖,搖呀搖,她想起公園裏的搖船,得越重,翹得越高,越有趣兒。搖呀搖,弟弟不哭了,搖呀搖,嘻嘻哈哈撲!一聲問重的物體墜地的聲音把她從幻境中喚醒。糟糕,搖籃像只倒扣的小船,覆在地上。“弟弟呢,弟弟妺呢,弟弟沒有了…鳴鳴……”她急得哭起來。奶奶衝過來,翻過搖籃,弟弟弟弟安靜地躺在地上,巴着小嘴甜甜地笑呢!

爺爺聞訊跑過來,在她的屁股上踢了兩,以示警告,她因為弟弟而挨打。

隱地,她還嗅到一絲熟悉的溫馨,她很想哭……

她呀跑呀,誰也抓不住她。已經上幼兒園的弟弟也着腳,像只小高一樣,張着雙臂略笑着,跑着。

一塊小石子了她,她倒了,哇哇地哭開了,她在遠遠的地方收住了腳步,征地看着,一切的歡樂都消散了腦子裏空空的……夥伴們都覺得奇怪,忙攙起了她的弟弟,朝她着、嚷着,有個人推了她一下,她才瘋跑過去,心疼地過弟弟,只見她膝蓋擦破皮的地方有淡淡的血絲在滲出來。她的心頓時沉得像塊石鎖,只顧淚汪汪地抱着弟弟,哄着:“別哭,別哭。”自己卻先哭起來。

同桌的朱昊楠頭知道她弟弟出生后,她變得不幸福,安慰她,自告奮勇地表示自己家裏有一種紅藥水,了就能止血的,於是她們偷偷地從後門溜進朱昊楠頭家裏。

他們拿出紅藥水胡亂搽在弟弟的小膝蓋上。其實,那裏血早已止住了,弟弟見自己的藤蓋被塗成了漂亮的鮮紅色,竟不哭了,一遍遍地拍着手說:“好看!好看!”

她忽然感到自己很有用,她弟弟來到家門口……她說了什麼?媽媽問了什麼?一切都沒容她來得及思考,爸爸一個巴掌甩來天旋地轉…她懵然站在那裏,鼻腔里有一股熱熱的黏液緩緩地下來。

當著朱昊楠頭,當著那些同學,還有親近她的夥伴們,她的心在泣血,她感到深深的屈辱。

“哭什麼!”爺爺還嫌不夠,着腳,“笨蛋,連弟弟也照顧不好,還不快給我滾遠點,狗也比你懂事體!”

她果真走了,咬着牙狂,奔向黑暗的人跡稀少的地方身後傳來隱隱的呼喊,她跑得更快。

她跑到城外,夜的空氣里夾着絲絲花香。她累了,躺下來,的泥土的腥味混合著甜甜的揉碎了的青草氣息沁入她的鼻腔,撫慰着她那乾渴的優悶的心靈;潺潺的河水流動的聲音徐徐灌入她的耳中,大自然用它柔和的音樂接待這流浪的孩子…

月亮紅紅地變成了太陽,大地開滿了鮮花,千萬隻白色的小鳥在她面前帶路。她像只敏捷的小鹿在廣闊的土地上歡跑…從那遙遠的地平線上走來兩個陌生的人影,不,她曾經看見過她們,只是想不起是在何時何地了。

她認出了她們,是雷老師,還有朱昊楠他們……

老師和同學送她回家。

太陽淡淡地又變成了月亮,夜氣輕輕地舔開了她惺忪的眼皮。

到家了,她懷着恐懼,一動也不敢動。

回到家,父母沒有說她什麼,但是態度冷淡的,那麼親切,又那麼陌生,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第二天回到學校,中午吃飯時,廣播喇叭里傳出的班德瑞樂曲,圓號在小提琴碎弓的托下吹奏出美麗的麗色,清激寧靜的旋律使人產生一種沉思默想的感覺……

回到家,弟弟也是這樣嬌滴滴地靠着她,要吃糖,奶奶馬上就跑出去買回來了。

她央求過奶奶給她過一副乒板、一套十支裝的水彩筆,可奶奶沒有答應,說弟弟需要用錢。

弟弟吃着糖,跑到她身旁:“姐姐,我也要坐在你上”說著,她便爬到了她的膝上。她兩隻手臂圍着弟弟,手指艱難地鉤起來,弟弟便在她的保護之中了。

她和弟弟看電視,可現在,她只能看弟弟的後腦。弟弟那隻大腦袋結完全遮沒了她的視線,但是,她喜歡弟弟,情願不看動畫片。

弟弟給她一顆糖,那鮮美的奇味在她的舌尖上流溢、彌散,使她多時不忘。

正當她一口要嘴裏塞的時候,被奶奶發現了,奶奶眼疾手快地手一拍,糖被拍在地上了“吃那麼多糖,是給你買的嗎!”奶奶邊斥責着,她傷心地看着那粒她始終沒捨得吃的蒙上了污的糖。

只有一次,她懷着妒意,對心愛的弟弟。

她很少看見爸爸這樣震怒過。調皮的弟弟把一大包茶葉全倒在裝滿水的水童里了,說是泡茶給爸爸喝。

她知道那是一種很高級的茶葉,是爸爸託人從產地買來的,還沒捨得泡杯呢,可此刻一下子全完蛋了!爸爸沒有任何嗜好,就是愛品茶。“這次弟弟要被爸爸痛打一頓了!”她為弟弟擔憂之餘,忽然又感到一種隱隱的快感。在她的記憶中,唯有她飽嘗過爸爸的拳頭,卻從未見爸爸彈過弟弟指頭,而這次……她終於看見爸爸揚起了手臂。她知道那手臂的力量,彷彿自己要挨打一樣,趕緊閉上了眼,痛苦地聳起雙肩,渾身打了個冷戰,等待着爸爸給弟弟那嚴厲的杖責

然而沒有,什麼也沒有。她睜開眼,嚇壞了的弟弟哇哇哭着,爸爸只是一味着弟弟,撫着拍着:“乖,爸爸不打,爸爸不捨得打,爸爸喜歡…”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這事若發生在她身上,爸爸也會這樣樓她、安撫她嗎?!她感到嫉憤,明顯的偏使她內心一陣陣酸楚。“為什麼不打?為什麼不打!”她站在暗處,心在大聲地呼號着,哪怕只打一下,她的心也會安寧,會感到世界是公平的!她的眼裏湧出了失望的淚水……

“你看你那身衣服,髒得像叫花子,快換下來!”媽媽叫。

“不,我自己洗……”她開始變得倔強。

“你哪次洗乾淨過了?…”

她卻不以為然,“我穿那麼乾淨幹嘛!我喜歡破破爛爛,髒兮兮的。”

“看你一個小女孩,說啥呢!”

“我想買一雙運動鞋,”

“那雙藍跑鞋呢?”

媽媽的眼四下搜索,在沙發底下掏出了那雙藍跑鞋。兩隻鞋子的鞋頭都裂開了,媽把鞋子衝著她扔過來。

她捂住臉,受傷的心在痛苦地收縮。她從來不要求什麼的,早餐的牛奶、午後的點心、臨睡前的水果,這一切的一切,早已悄悄轉移到了弟弟身上,沒有人徵求過她的意見。

她都憂憂鬱郁,少言寡語。吃晚飯時,奶奶幾次盯着她那眉尖看,她感受到了媽媽的目光,但她強地不予理會,一顆敏感的心卻在。

假如這時,奶奶能伸出手去溫柔地安撫那塊痛處,那麼,她就贏得了一顆童心……

很晚了,睡在小床上,她凝望着眼前的夜,濃濃的,重重的。她努力睜大,她伏在枕上哭了。

“哎,我媽媽給我買了一隻新足球,明天早上,我們踢足球好嗎?”朱昊楠頭用臂肘撞撞果出。

她靜靜地躺在那兒,純潔,蒼白。

她不願意回家,她給雷老師說她要求去孤兒院!

學校,婦聯的出面,如果她的父母,爺爺奶奶重男輕女虐待她,她可以去福利院。

媽媽來了,看見她撲上來,哭着,親她,摟她,“婷婷,媽媽不對,爺爺奶奶回鄉里去了。

你和弟弟都是爸爸媽媽最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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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12班的小小少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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