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沒有人能找到你
見衛瀾衣滿口的鮮血,那女販子特別的惱怒:“告訴你,尋死也不頂事,大不了把你一埋,沒人能找到你,包括你的屍骨!”
衛瀾衣有點意識模糊了,死也許真的會解脫吧,只希望爸爸媽媽不要太難過。還有那個他,他會難過嗎?會記得她嗎?
人販子夫婦對那兩個男人說:“這下好了,等鬧出人命,大家都雞飛蛋打!有錢還找不到女人嗎?
”誰知道她那麼烈,以前都沒出過事!“其中一個男子不以為意的說。
另一個說:”別廢話了,趕緊的去整點葯止血,大家也別睡了,連夜趕路,別整到一半人沒人,錢也沒有了。“
兩個人把衛瀾衣抬上了車,丟下一片狼藉,往夜色深處而去。
秦穆原本古銅色的皮膚現在更是黑得能滴出墨來,如鷹隼般的雙眼寒意逼人。
關卡範圍一步步擴大,可都沒有攔截到目標車輛,多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
從目標消失的監控地點分方向去追需要極大的人力物力,連全市的警犬都投入了戰鬥,它們以為又是在打擊什麼重要的罪犯。
秦穆也不例外,他的副駕駛坐着一條比他還黑的高大德牧。
這是老戰友緊急送過來的,說是可以追蹤氣味達千里之遙。
先進的技術都找不到,靠狗鼻子不和得猴年馬月。
本來秦穆不要的,可他上車走的時候,這狗硬是坐副駕駛不走了。
他懶得去跟一條狗較勁,走的時候戰友還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照顧好它!
不過有兩次秦穆根據查找的蹤跡走到岔口不知怎麼選的時候,這條德牧通過吠叫給他指了路,秦穆只當它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衛瀾衣的嘴沒再流血了,可是疼的要命,她不知道古代那些咬舌自盡的人哪來那麼大的勇氣和力氣,勇氣可以有,但有意識的咬斷舌頭還是要很大的力氣的。
現在好了,死也死不了,痛也痛得要命。他們在她嘴巴里纏了布條,防止她再尋短見。
她失蹤這麼久,佩佩應該報警了吧。現在沒死成,衛瀾衣又有了生的希望。
衛瀾衣好像睡著了,迷糊間,她被拖下了車,似乎更冷了,一個激靈她醒了。
隱約聽到狗收聲,這樣的狗叫衛瀾衣太熟悉了,在鄉下,有外村人進來,一家狗叫,會惹得全村的狗跟着吠。
看來她真的是被拉到山溝里了,只有山裡才有這樣純粹的空氣。
在一家平房門口,一個老婦,和一個帶點跛腳的黝黑男子把他們帶了進去。屋裏,他們小聲的爭辯,那個老婦一頭白髮,一張滿是褶子,頭髮上包着個灰布。一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如挑選貨物一般把衛瀾衣從頭看到腳。
她還伸出那油膩粗糙的手在衛瀾衣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衛瀾衣一陣掙扎,可濟於事。
那老婦一臉嫌棄的說:”屁股那麼小,怎麼好生養,你這價太高了。“
押着衛瀾衣的一個男人說到:”價錢可是之前說好的,你反悔就是壞規矩,不幹拉倒。“
老婦還是有點猶豫。
衛瀾衣想說可根本說不了話。女販子又說了:”一分錢一分貨,這可是個讀過大學的姑娘,還有這皮肉多細膩,模樣多俊俏,以後生的孩子肯定也是模樣好,腦子聰明。這樣的貨是可遇不可求,有些想要還買不到呢!大娘你這是賺到了哪還有嫌貴的道理。“
這時黝黑的跛腳男人扯了扯老婦的衣服,那應該是她兒子吧,年歲應該也有四五十了。
老婦懂,他這兒子是讓她答應。
最後老婦咬牙答應了,他這兒子是看上這姑娘了。
很快,這夥人又開車走了,獨留衛瀾衣被鎖進偏房,要給這家生兒子。
布條被取下是方便她喝水的,旁邊還有一個冷硬的饅頭,老婦盯着她那一嘴的血,直說虧大了。買的一個啞巴。
一會點頭,一會兒搖頭,喃喃的說:”千萬要能生兒子才行。“
一會兒她又警告衛瀾衣:”乖乖在這待着,少不了你吃的,否則餓死你。“
衛瀾衣被氣笑了,這些人愚昧至極,無視人命和法律,以為一口飯就能掌控人生死嗎?
她盯着地上裝水的粗碗,那是她的機會。
四個人販了興高采烈,這次的收入不少,除了買家的錢,還有上面老闆給的跑路費,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上線會額外給他們錢,只是交代他們一定要把事情辦妥。
崎嶇蜿蜒的山路上,前面轉過來的車燈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刺耳的剎車聲刺破黑幕,眾人皆是往前傾倒,一會叫罵聲不絕,只見麵包車前面停着一輛黑色的車,黑得比夜色不濃重。
這樣的鄉下,少有車輛出入,更別說這樣的大晚上,會車困難,開車的男人髒話連片並狂按喇叭,想逼對方讓道,可是那車一動不動。
之前在工棚抽煙的兩個男人下車想給對方一個教訓,沒走幾步,就被一條狗嚇回來了。
原來,是秦穆感覺到旁邊的”肉絲“有異樣,有激動興奮,但也很淡定。是找到目標后的欣喜,同時也在淡定的等着指令。
忘了說跟着秦穆的這條德牧是一條母的,取了個洋名,翻譯過來叫玫瑰,直譯就被它的戰友叫成了”肉絲“。
如果不是”肉絲“找到了建築工地里衛瀾衣留下的血跡,他都懷疑是不是消息錯誤,走錯了道。
從國道到縣道,到鄉道,越走越偏,在這大晚上,碰上一輛車。
秦穆問:”是嗎?“
”肉絲“回他一聲狗叫,秦穆逼停了對方,”肉絲跳下來就沖對面的車跑過去。
兩個男人跳上車,關上車門,還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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