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人販子
與此同時,秦穆給張小強打了一個電話:“調查所有監控,查找一輛牌號為X3885的灰色商務車,從北港酒店離開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左右。我要立刻馬上知道結果。”
秦穆終於知道那種違和感是哪兒來的了。剛才看到的那三個人,中間那個女孩裏面是精緻的香檳色禮服搭配同色系鞋子,而外面卻罩着一件老舊的男款大衣。那女子分明就是意識不清了,那兩個中年人不但不擔心,還喜形於色。
雖然還不知道調查結果,秦穆已經無比肯定衛瀾衣被帶走了。
他留下老爺子在酒店,坐上他的勞斯萊斯幻影如風疾馳出去。
這是別人的好日子,秦老爺子也不好當面說秦穆什麼,只得留下繼續圓場。秦佩佩一看架勢就不對,秦穆和原野出去就沒再進來過,肯定出什麼事了,還有這衣衣也不知道去哪兒?
一切都在緊張的進行着,壓抑焦灼,但沒有人去驚擾東道主。
隨着車輛的顛簸,衛瀾衣頭更暈了,很困,但她知道不能睡,千萬不能睡。
她只不過在女廁所扶了一個女人一把,就被扎了一針。慢慢的運動知覺在消失,說不出話,走路也特費勁,但是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麻痹,還能思考,就是動不了了。
她這是着道了,她想咒它祖宗十八代,奈何開不了口。
她不敢想像她會被如何對待,這群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不法之事要麼是慣犯要麼就是亡命之徒,哪一個都不是善茬。她只敢想她能足夠幸運,逃脫樊籠。
一邊控制飛馳的車子,一邊聽着消息匯總。彙報的結果讓秦穆感覺心慌,他從來不這樣,哪怕面對生死依舊坦然,一碰上衛瀾衣所有原則都可以拋棄。
衛瀾衣知道時間應該過了很久了,她透過麻袋看到的是黑沉沉的天色跟白天不同,也就是說她從中午被綁到現在差不多伍六個小時了。
有人說話了,一個女聲:“還有多久,我這骨頭都快顛散架了。”
男聲:“還早,要不我們在哪兒休息一下?”
女:“這女的也快醒了吧,要不再補一針?”
男:“不行,萬一打成傻子,那邊怎麼交貨。沒事,綁着呢。”
衛瀾衣聽着“交貨”,這些人把她稱為貨物,是要賣掉她嗎?她碰上的是人販子?她實在是想不到和誰有仇,仇大到能讓人綁架她。她知道太多被拐的能回來的寥寥無幾,哪怕能回來結局也是想當悲慘。她不能坐以待斃,等到了目的地,在別人的地盤,她根本逃不了。
衛瀾衣動了動:“嗚嗚!”她首先得從麻袋裏出來,那兩夫婦估計沒聽見,等了好一會兒,衛瀾衣用雙腳用力一蹬,車門“嘭”的一聲,甚至車身都有一陣晃蕩。終於引起注意了。
男的轉過頭來瞄了一眼:“看來這下是醒了。”
女的拿起一根棍子狀的東西重重的打在衛瀾衣的身上“老實點兒。”衛瀾衣疼的蜷縮了一下。但她不能停下,她繼續蹬車門。
女的接連打了好多下,衛瀾衣記不清了。她只知道手臂身上火辣辣的疼,甚至五臟六腑都在翻湧的樣子。她停了下來。
那男的說:“別打了,打死了攤上條人命不值。”
“不來點狠的,老實不了!”女的像是想起什麼,說起話來陰惻惻的。
男的看了女的一眼,閉上了嘴巴。
女的亂打一通,似是散了一口惡氣才狠狠的解開袋子,蠻橫的扯掉堵在衛瀾衣嘴上的布。
不知道那布是用做什麼的,一股惡臭,清醒過來的衛瀾衣被熏得直乾嘔。
女的又開口了:“臭丫頭,只要你聽話,我們不會為難你,否則……”
衛瀾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女的悠悠的說:“我以前是和你一樣的人。”
“在做他們以前對我做的事!”
女的望着衛瀾衣,但衛瀾衣看見她並沒有看自己,反而好像在透過自己回憶往事一般。衛瀾衣無比肯定這個女的並不是自己在酒店見的那個!
衛瀾衣又問到:“你們想把我帶到哪去?之前的那個阿姨哪去了?”
女的哈哈大笑起來:“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心思管別人。你放心,那個老虔婆現在可比你舒服多了,說不定正在哪兒躺着數錢呢!”
衛瀾衣繼續周旋:“你們知不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是要判刑坐牢的!”
女的嗤之以鼻:“坐牢?能做牢的話我今天也不會在這兒了!”說完撒氣般的又往衛瀾衣的身上下棍子。
衛瀾衣很痛,感覺有什麼沿着臉頰往脖子裏流,她的手不能動,摸不到,她估計應該是血吧。
男的終於發狠了:“夠了,你發什麼瘋,打死了她拿什麼賠,賣了你都不夠!你再發瘋,看我不打死你!”
女的也不幹了:“你個沒良心的,殺千刀的,老娘當初被你拐來,可沒過幾天好日子,現在和你做這狗日的勾當也是飄忽不定。你敢凶我,大不了老娘和你魚死網破。”
衛瀾衣疼的直呼氣,她不能哭甚至都不敢呻吟,她怕哭出來人會變得脆弱,會沒有鬥志。
從兩人的對話中衛瀾衣確定了自己的前景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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