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夏永和篇
我是永和,南夏太子,如今南夏的天子。
我對凌水意見傾心,意娶她為妻的心思,不比當年父皇執意娶凌家大小姐的少。
可父皇鐘意殷夭夭,我知道,殷夭夭是他故人之女。
我才不會殷夭夭這個母老虎,我要娶凌水。
父皇執拗不過我,還責備母妃教導不好,我偷偷溜出了宮,去見凌水。
結果在衣櫃裏,看着她和殷滔之練字,手把手的練字,他們是忘記本宮還在衣櫃了嗎?
不能出來,出去被人殷滔之看到了,肯定又要說我居心不良,水兒肯定也會把我當壞人。
我透過衣櫃的縫隙,看着兩人,彷彿看到父皇教母妃練字時候的場景,實在是太像了。
不對,水兒是我未來的太子妃,怎麼可以和殷滔之這個冷冰冰不懂情調的木頭人在一起?
嘶……
腿麻了!
我再也忍不住出來了。
這兩人說了兩句,就把我丟在閣樓,我好奇水兒的生活,竟發現,水兒喜歡看紈絝少爺愛上小丫鬟的話本子,而且還看到,凌水有一根木簪,上面雕刻着兩個細小的“滔水”字。
我應該收手,不是嗎?
當夜我離開了閣樓,正巧遇到了我未來的皇后——凌睡睡。
據岳父說,她特別愛睡覺,因而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岳父啊!你好歹也是書香門第,怎麼可以給她取這麼一個名字呢?
凌睡睡聽說要做太子妃,因而不願意,所以從家裏溜走了。
我出現的時候,她居然不認識我。
也是,書院裏有個瞌睡蟲,就是丞相家的凌睡睡,她成天只知道睡覺,便是他出現了,未必會認得他啊!
“不如,你就說你喜歡我,然後我帶你去我家,說我們兩情相悅,然後我爹娘就不會逼着我嫁給太子了。”
“你確定?”
“你長得這麼好看,我覺得真要嫁給你,也挺好的。”
“你個名門淑女,怎麼可以這麼隨便?”
“太子也挺隨便的。”
“……”
本宮何時隨便過?
“我同你講,太子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喜歡宮女,又喜歡貴女,還喜歡滿庭軒的舞女,如今,又看上了我們書院的一個女孩子,非要死纏爛打,那個女孩子一點都不喜歡他。”
我忍住怒氣,沒有說話。
前面的事,估摸着是我那個大哥搞出來的。喜歡凌水,那確實是真的,可死纏爛打,他堂堂太子,豈會死纏爛打。
凌水不喜歡他,他又豈會強人所難?
“走吧!走吧!我娘要是發現我不見了,又該擔心我了。”
我被凌睡睡,強行拖走。
我知道,凌睡睡肯定會被嚇一大跳,她肯定想不到,她隨意拽來的幫手,竟然就是本太子。
丞相見了我,和他夫人相視一眼,發現她家女兒帶回了太子。
凌睡睡犯困,沒等丞相說什麼,就離開了。
丞相把我帶去了書房,他語重心長的告訴我,太子妃之位,並不適合凌睡睡,還希望我高抬貴手。
凌睡睡是母妃為我挑選的人,她知道我喜歡的是凌水這般溫柔真性情的女子,不喜歡像殷夭夭這樣的“母老虎”,挑來挑去,選中了凌睡睡。
我隨口應了下來。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向殷滔之表明喜歡凌水之事。
“這種事,難道你要我去傳達?”
“我是想告訴你,放手。”
“那你應該讓阿水來決定。”
“好。我會讓你死心,凌水才不會喜歡你這樣的悶聲不吭的木頭人。”
“太子,恕我直言,你應是要準備手絹,別是被阿水懟哭了。”
“凌水最是溫柔善良,才不會……”
“太子對阿水並不了解,阿水不是你想像中的那般。”
我知道,殷滔之在激我。
我去找凌水,發現她正在解剖兔子,她滿手帶血的看着我。
“太子,你有事嗎?”
“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餵了兔子毒藥,想要看看毒理效果。”
忽然,我明白殷滔之那句話,我對凌水並不了解。
那我要好好了解一番,再向凌水表明心意。
可接下來的相處,讓我發現,凌水和殷滔之才是最合適的。
而且,殷滔之用我的名義,給凌睡睡寫了信,設計我和凌睡睡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害得被母妃捉個正着,不得不迎娶凌睡睡。
再往後,父皇病重,我帶着聖旨,去見凌水。
凌水讓婢女傳達了另一個意思,我當時就愣了,以為凌水不喜歡殷滔之……
結果殷滔之飛身而來,奪走了聖旨,隨手一丟,丟地老遠。
還揍了我一頓,邊揍邊說:“太子,你未免太卑鄙了些。”
“我即使是死,也不會讓阿水嫁給你為妾。”
傳說中的殷滔之不會武功,可他……這還是那個不會武功的殷滔之嗎?
還是凌水拉住了殷滔之,我才沒被殷滔之打死。
這都二十歲的人了,竟然還像小孩子一般……
我回東宮找睡睡尋求安慰,結果睡睡在睡覺,無奈,我也只能等睡睡醒來。
她醒來的時候,揉着惺忪的眼,道:“夫君,我做夢,夢見你了。”
我覺得,有凌睡睡就足以了,凌水只合適殷滔之,而我,適合凌睡睡。
再往後,我在殷滔之和岳父的幫助下,制止了大哥的錯誤行為,父皇死後,我登基為帝,凌睡睡成了我唯一的皇后。
偶爾見到凌水,我心中也是有波動,可是那也只是點點漣漪,不如我見了皇后,只有激動和高興。
原來,青蔥時候的喜歡,未必是真正適合自己的。
再往後,我開了南夏皇帝娶妻娶一的先例。
朕是皇帝,也是男人啊!後宮女人多了,朕也應付不過來。
殷滔之時常入宮陪我下棋,我知道,若是有事,下棋他肯定輸,因為他要讓我高興,我才會答應他的要求。
都是為了南夏好,可難免有意見相左的時候。
南夏太平,皇后高興,便是我往後餘生的最大任務了。
話說讓皇后開心,這是一個極難的事,有時候,我不明白,一個女人已經夠麻煩了,為什麼父皇乃至祖上都要三宮六院呢?
估摸着,朕是最不好色的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