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醒來
在這短短的一個月裏我就跟小五、葡萄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小五:並不,她老搶我零食吃還害的我被老娘罵)沒辦法誰讓我人見人愛呢。
舅媽舅舅外公外婆也是對我喜歡的不得了,不是給我塞錢就是吃的,換來的是他們的愛的揉臉,唉,這就是長得好看的代價。
小五:我才不羨慕呢!
十五年很快就過去了,在我勤學苦練之下,我的劍法和身手大有長進,有多好,我也不知道,醫術也就馬馬虎虎吧,治療個外傷還是可以的。
隔壁的張叔叔總是神出鬼沒的,從小到大都沒見過他幾次,尤其是後來,幾乎就沒再見過。
有點可惜了,那張臉還是挺得我喜歡的,要是我再大上十歲就好了,說不定我爹就有女婿了。
這十五年因為戰亂並不方便去北平探望,只能以書信寄情,跟我的閨友葡萄和小五聯繫,也隨着時間的增加,我們的友情也愈加深厚。
時間卻不會因為我們而停留,兒時的記憶總是歡樂的。
隨着日軍侵華各地戰爭爆發,我們之間的聯繫也漸漸地少了起來。
1937年父親清整變賣了所有的家產支持抗日。
1942年父親加入了機密小組。
1944年我偷偷跟着父親,與他一起搗毀日軍研究生化武器隱藏基地時,被父親的一名隊友背叛幾乎導致全軍覆滅,僅余我和父親兩人。
還好的是我們搗毀了基地裏面的生化武器和研究記錄,(因經過太過慘烈,此處就不詳細講解了)
回至杭州后我與父親接連出現身體異常,父親因感染嚴重一直卧床不起。
這時,父親也終於給我吐露真相了。
跟我猜測的差不離,那天確實是故意誆騙我過去的,為了讓我主動去那間石室,想着讓先租娘娘救我,卻沒想到我突然暈過去了。
那這樣說,當時我爹沒看到畫像自燃后的情景咯?不過也是,這種事兒,一般人基本上都不能接受,我是例外。
估計我爹還以為這劍是先祖娘娘顯靈了呢。
我祖上也不是被分配到這當官的,而是逃命過來,幾百年前,因為先祖娘娘也就是白素貞被一個人覬覦,當然不是垂涎她的美色,而是覬覦她的血肉。
先祖娘娘的祖上好像是條大蛇,而先祖娘娘正好返祖了一部分,那人為了達成目的,就對先祖娘娘下了黑手,用其血肉煉製成丹藥,已達到目的。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看來小說看多了,還是有點好處的,最起碼推理狗血劇情有用阿。
我估計是為了長生,因為古代人最迷的就是長生了。
先祖娘娘測算了一下後世子孫,發現我許家只要有女孩子出生,就會出現返祖,具體會激發多少血脈她也不知道,所以只能消耗生命力給許家下了禁制,傳宗接代皆為男子,因為生命力被耗光只來得及留下一句祖訓,便殉身而亡。
也不知道我爹造了什麼孽,竟然生了個閨女,真是太慘了。
哎?也說不定正是我爹生了個閨女我才能過來?我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成立,畢竟許家女有劫,之前投胎過來的小姑娘不願意只活到二十歲,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留下一爛攤子給我!媽的,算了,看在有一對疼愛我的父母就不跟你計較了。
因為老娘我一定會活過二十歲的!
先祖根據先祖娘娘的交代,把她的屍身交給了那個人,帶着那副畫像,隱姓埋名的逃離了祖籍那邊,當然不是我們慫,所謂民不與官斗,那人財大氣粗,勢力也極大,只能暫避鋒芒了。
先祖娘娘也是個狼人啊,直接就死了只給對方留下一具屍身,據我爹說,先祖奶奶的血液里含有劇毒,且屍身只能保存七七四十九天就會自動焚燒化成灰,我不由感嘆了句。
對自己都這麼狠,估計對別人肯定就更狠了。
至於後來為什麼沒人來追殺我們,我猜測是那位是被毒死了,家裏的勢力又別的勢力瓜分了,所以剩下的老弱病殘就對我們無能為力了。
1945年春,父親與世長辭,母親與我悲痛欲絕,停棺七日後將父親下葬,我跟娘親皆消瘦了不少。
次日,我眼前一黑,最後看到的是母親驚慌失措的向我衝來,隨後我便無知覺了......
原來許家女在20歲真的有一劫呀!
“娘?娘?”我閉着眼睛嘴裏喃喃,猛地一驚睜開眼卻是一片黑暗。
這次是真的瞎了?應該不是我的眼睛視力極好,我猜想應該是長時間在黑暗中所以才會看不到。
我呆愣了許久,腦袋裏的記憶才慢慢回籠。
我好像躺在一堆粘稠的液體裏面,隨即手腳並用的探向四周是木質的牆壁?我睜眼閉眼適應了一會,眼睛漸漸能看到一些光景,發現自己渾身不着片縷的躺在一個長方體內?(不就是棺材嘛)
抬腳試探的伸向上方,果然有蓋,我的親娘啊,你咋捨得給你的親閨女放棺材裏呀,不過還好棺蓋沒有釘死,四周也有氣孔,要不我就真的被悶死了。
從棺材裏面爬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后的事情了,便索性靠着牆一邊休息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別問我為啥在黑暗中看得見,我也不知道)。
這是一個上圓下方的石室,棺材在石室的正中間放着,石頂上方有北斗七星亮着柔和的光,中心處垂下來一根青銅柱,青銅柱的底部不時得會滴下來一滴液體,剛好落進棺材裏。
又將目光轉向了棺材,裏面的是木質的棺材,外面裹得這層材質我卻沒有見過,黑色的像玉石一般的質地,隱隱的有些透明(後來知道這時隕玉)
這時身體也有力氣,便在四周找了起來,我才不信我娘會不給我放陪葬的東西呢?(許母:呸呸呸,瞎說啥呢)
果然,“找到了”我心裏默默想着。
西北邊牆角堆了一個小鐵箱,說不定我娘給我留的東西在這裏面,急忙打開蓋子的時候,不慎把靠在牆上的劍給撞倒了,‘哐’的一聲,劍鞘就碎了一地,這也真不結實。
我揮了揮手,將劍收了回去,你問去哪,當然是我的丹田呀。這麼多年多去,我對這劍的功能也算了解不少。
這劍以我為中心,十米之內都可以自動回收,跟裝了GPS一樣。
我又看向了箱內,一個包裹裏面疊放了兩套衣褲和一封信,箱子角落還有一小包金銀(黃金白銀啥時候都是硬通貨幣呀),我抓起一套衣褲套在了身上,說來也奇怪,這石室裏面不冷不熱的,我不由地抿了抿唇后就將目光放在信上。
吾女親啟:
小魚,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說明你已經醒來了。那日你突然昏迷不醒,張先生說有一法救你,便是找一鍾靈毓秀之地,引以日月精華浸泡祛毒,外裹玉石以保身體不腐,卻沒有告知娘具體時日,如今娘有感時日無多,特留此信告知,如你醒來便去杭州找小五。1953年冬,吳雪柔,絕筆
“娘…”
待我收拾好情緒已經是半天過後了,按信紙上的時間來算,我至少昏迷了有八年,八年呀,外面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將母親留給我的東西收拾好了背在身上便準備離開這個我呆了不知多少年的石室。
我按照信紙上開啟石室的法門,花了大概半個小時走過了大概七八個門和一條長長的石甬道,終於到了最後一道門前,“要出去了”。
我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又將其緩緩吐出后,才按下了開門的機關。石門緩慢的向上移動,光線順着門縫擠了進來,隨着縫隙越來越大光線越來越亮,我抬手附在了已經緊閉的雙眼上,待石門停止移動,我的眼睛也已經適應了外面的光線。
此時正值盛夏,滿眼觸及之處全是綠色的波浪,我緩步踏上石門前處的平台上,炙熱的陽光照耀在多年不見陽光的身體上,“嗯,活着,真好呀”
時間過了這麼久我的身體還有力氣,而且也沒感覺到飢餓,雖然還有點虛弱無力,但是下山的力氣還是有的,索性我也不是好糾結的人,便將這些問題拋之腦後。
我順着藤蔓滑了下來,落在一處山頂上,突然覺得有些迷惘,不知前路該如何走,我踟躕了兩步,皺了皺眉便向山下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