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以血還血
和弗冥的對話,江小瓷並未告訴齊北慕。
這彷彿就是她和弗冥兩人之間的秘密一般,其他人無從知曉。該拿的東西都拿好了,眾人也不打算在此浪費時間。
“事不宜遲,東西都找齊了,我們就趕緊回去吧。”江小瓷眸底劃過了一抹淺淡的笑意,親昵地挽住了齊北慕的胳膊。
“好。”
出乎意料的,這一次回去的隊伍很龐大。
除了他們幾人之外,還有宋柒,弗冥,弗若以及孟驍然。孟驍然和弗若兩人互訴真情,弗冥倒也沒有阻攔,任由兩人去了。
不知怎的,江小瓷這一路都很嗜睡。齊北慕眸間擔憂不可言表,他握住了江小瓷的肩膀,心中的慌亂感逐漸加深:“小瓷,你最近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啊。”江小瓷一臉無辜道,“最近有點犯困,不知道怎麼回事。”
自從知道自己體內蠱蟲已經蘇醒后,江小瓷便自己再也沒有給自己診過脈。眼看着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了,眾人在客棧休息了一晚,打算明日啟程直接回到宋家。
吃過了晚飯,江小瓷和齊北慕二人躺在了軟塌上,江小瓷緊緊地扣住了齊北慕的腰身,腦袋埋在了他的胸膛處蹭了蹭。
“怎麼了?”齊北慕親了她一下,將人抱在懷裏。
江小瓷沒說話,只是往他的身邊湊了湊,撐起身子,俯身吻住了他的唇瓣。齊北慕擔憂江小瓷身體不適,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忍耐,現如今見她這麼主動,他倒是有一些受不住了。
齊北慕嗓音沙啞:“小瓷,別鬧了,嗯?你身體不舒服,我不想......唔!”
話音未落,江小瓷便再一次吻住了他,齊北慕眼底幽深火熱一片,他將人按在了軟榻上,低聲道:“你再這樣,我可要忍不住了。”
江小瓷一臉無辜地道:“我也沒有讓你忍着呀。”
這一句話讓齊北慕徹底的綳斷了最後一根理智的線,他壓住了江小瓷,細碎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翌日清晨,江小瓷略顯疲憊的坐起身來,軟乎乎地靠在了齊北慕的肩膀上,她眸間含着一抹淺淡的笑意。
“是不是太累了?”齊北慕眼中含着自責,他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纖細的腰肢,“抱歉,我昨晚......”
“好啦,我又沒有怪你。”江小瓷嘟嘴道。
等吃過了早飯,眾人便打算啟程,一路往宋家的根據地前去。
重新回到了這一片土地,宋柒說不上來的,內心很感動。溫紋這一路上一直在和宋柒掐架,如今看到宋柒一臉平靜的看着熟悉的場景,他也不鬧了。
嗓音很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安慰意味:“怎麼,回到這裏,感覺很懷念?”
“嗯,是啊。”宋柒眼中含着溫柔,“好久沒有回到這裏了。”
“喜歡就留下來好了。”溫紋看着她,提醒道,“泰倉那邊交給劉芳芳處理就好了。”
“什麼?芳芳她不是還沒找到嗎?”乍一聽到劉芳芳的名字,宋柒激動地一把扯住了溫紋的手,“你說的是真的嗎!”
溫紋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嗯,我屬下已經有她消息了,不出兩日,應該就能把人帶過來了。”
這對於宋柒來說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她沒忍住,一下子就撲倒了溫紋的身上,激動地抱住了他:“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溫紋偏過頭去,手護在了她的腰上,免得她摔倒:“放心好了,我金玉樓辦事還沒有辦不成的。”
午時,眾人終於到了宋家。
宋家依舊是如此輝煌,門口站着兩個下人。下人一見到齊北慕回來了,激動地去彙報,熱情地將人帶到了院子裏面:“少主!您回來了!”
齊北慕拉着江小瓷的手,緩緩走了過去。
同從屋子裏面出來情緒激動的,除了宋程之外還有宋敏致,以及蕭濟。幾人見面后,宋程趕緊走過來握住了齊北慕的手,神色難掩激動:“侄兒,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一路上是不是很兇險?真是難為你了。”
“嗯,沒事。”齊北慕對家人的時候,態度還是有所緩和的,“我娘她怎麼樣了?我已經將解藥帶回來了。”
提到宋雪君,宋程臉色微微一變,卻沒有開口說話。蕭濟也是個大夫,他嘆了一口氣,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宋夫人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急需要救治,而且身體似乎比以前差了很多。”
聞言,齊北慕握緊了拳頭:“帶我去看看。”
江小瓷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跟着齊北慕往前走去,不一會就來到了熟悉的地方。許是江小瓷身體虛弱很多,一進來這天寒地凍的地方,她瑟縮了一下肩膀。
“咳咳咳。”江小瓷一隻手掩着嘴,輕聲咳嗽起來。
齊北慕注意力都在冰床之上,他看着宋雪君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也越來越弱,轉過頭去看向了江小瓷:“小瓷,你、可有什麼辦法?”
江小瓷抬眸看了過去,點點頭:“我有辦法,先緩解她的情況。”
“你們先出去吧,這件事情交給我就行了。”江小瓷揚起了一個笑容,齊北慕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好,別逞強。”
江小瓷拍了他肩膀一下,嬌嗔道:“不信任我的醫術啊?我醫術多厲害,你不是體驗過了嘛?不用擔心。”
“好啦!”江小瓷拍拍手道,“你們出去等我吧,很快就好了。”
弗冥微微頓了一下,看向了江小瓷,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他猶豫了半響,還是跟着他們一同出去了。
頓時,山洞中只剩下了江小瓷和宋雪君。
江小瓷深吸了一口氣,從小荷包裏面取出了尖銳的小刀,將自己手腕劃開。頓時鮮血順着胳膊流淌下來,她彷彿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緩緩走到了宋雪君的身邊。
“聖女的血對你有好處的。”江小瓷把手腕湊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江小瓷臉色蒼白,她才將手腕收了回來。